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独孤夜熙,“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弄错了?”他直直愣愣地看着独孤夜熙。独孤夜熙脸色不悦地眉一皱,说出的话更冷,“你如此不恭之态对本太子,是欲为何?难道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本太子吗?”
就在卢维呆若木鸡的时候,独孤夜熙又下了一道令:“大胆卢维,犯大错竟不下跪领罚还直视本太子,犯下大不敬之罪,依律剜其双目!”
众人不知所措,又一次面面相觑,想要求情,但被独孤夜熙周身散发的杀气震慑住,都不敢上前求情。
卢维这时才如梦初醒,立刻扑通下跪哀求,但是为时已晚。
“诸位听令!”独孤夜熙面色严肃凛然。
众官员一听,忙齐齐跪下。外面传来卢维惨烈的叫声。
“从今日起,所有将士听令于本太子,军情不论大小一定报与本太子第一时间知晓,如有怠慢者,论斩!”清亮又沉稳的声音在大厅中散开,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南越王?”有一个参将小声问道。
独孤夜熙眸光狠厉扫向他,那人心一惊,忙低头避开这道凌厉的目光。
“南越王重伤在身,不宜多劳。”他的目光又阴阴地扫了一圈,“可还有异议?”
“臣尊旨!”众人齐声道。
独孤夜熙朝下面的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众人战战兢兢地站起,快速离开。
有一位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就是刚才升任左路先锋的木长德。他犹豫了下,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向独孤夜熙参拜道:“末将只是军士长,太子是否提得太快了?”从军士长到左路先锋何止升,他才投军一年,在军中,这样的事也是从来没有的。
独孤夜熙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下,唇角微勾反问他:“卢将军以为自己不能胜任?”
木长德一听,忙道:“未将虽不才,但如若论勇论谋也不比卢维差。太子信得过臣,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独孤夜熙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既然如此,本太子期待你建功之时。”
“未将谢太子厚爱,定不负太子!”木长德声音宏亮,显示内心志筹满满。
看着木长德离去的背影,独孤夜熙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个木长德倒有几分像自己。
“太子今日这个下马威倒让这些人心里清楚了几分。”他身后的段骁持剑而立。
独孤夜熙摇摇头,“这是没有料到的。本来不想如此,既然有人跳出来愿当骇猴的鸡,本太子怎好不陪着演完这出戏?”他的眸光像黑夜中的星星,远到不可触摸。
段骁愣住,他以为这场戏是在计划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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