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撩人

    二十二

    司机开车，胖姨妹在副驾驶座位上，指挥着车怎么走。潘启海心想这女人是不是骗我，孩子有可能是我的，从时间上推算，如果是迟产，没听说过，只听过早产，给点钱不就是钱嘛，老子不缺那点钱。看看再说，拿孩子来骗钱不值得，骗的可能性不大，她没酸到这种地步吧。胖姨妹没有直接到学校，怕影响孩子的情绪，就到了胖姨妹妈家，她父母是单独过，两儿每年给点，二老身体还不错，种点田够自己吃的，园子里种上各种蔬菜，养了一些鸡，平日里的小花销就靠这些鸡下的蛋了。到了，车子停在那边空场子上吧。胖姨妹招呼着。潘启海下车一看稀拉几户人家，便问了一句，你父母家吧。算你聪明。这也算聪明，是骂人，还是夸人。女人的事说不清楚，别计较许多。打开车后备箱拿出一条中华烟和一件什么原浆酒，你看行吗？行，就是这个意思嘛，老人也不是想要你已多已。胖姨妹手一指，顺手望着去，三间小屋，周围都很是整洁；推门进，左边间是大房间，这是二老睡的房间，右边的小一点，抽出一条一米二样的小弄，是向厨房去的，厨房还比较大，里面有一张小桌子，类似现在的麻将桌，三把小椅子摆得好的，这大概是他们吃饭的地方，潘启海只是将头伸望望，主要是看看女儿的房间，房间不小，一张架子床，有四尺多宽，挺大，后有一窗口小了些，光线不太好。还有一桌一椅一衣橱。堂屋比左右两间要宽些，中间放着一八仙桌，三张长条凳在桌子下三方，最上面是把两木椅子，再向上看墙上粘贴有中堂，这中堂应该是做寿时贴的，一颗松树，两只仙鹤，还有四个字，松鹤延年，太阳在松树上面，正当午时分。靠左侧有一对木沙发，中间有茶几，潘启海就坐在这茶几旁的木沙发上。不一会，父亲杠着锄头向门口走，母亲拎着菜篮子紧随其后，父亲摘下草帽，顺手挂在外面的墙上小木桩上，锄头放下靠在门边，笑着进了堂屋，潘启海像弹簧般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向前迎了一步，叔叔好。你是……他是来看看您的，是我从前的一位朋友。胖姨妹在一旁介绍着。哦，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呢，好好坐坐。母亲没有进堂屋，而是直接到余屋烧饭去了。爸你们聊，我帮妈烧饭去。胖姨妹去发厨房，也是找个机会同娘说说这事。其实这事父母都知道，只是不知这男的是谁。只有司机没事到外面闲逛。

    潘启海是认女儿心切，还是见胖姨妹的父亲的一见如故的感觉，谈着谈着就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他没有想老爷子没怪他，反而还赞他一番，男人嘛，立天地之间，做了就应有为，那才是男儿本色，他说他喜欢这样的人。潘启海也谦虚起来，说了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人，懒是出了名的，也是大人给惯的，这一惯，就交了这么年学费，说不定还要交呢。是啊是啊，老古话说得好：惯子不孝。一点没错，在外十多年没有一次去孝顺父母，对他们还有恨，真的惭愧得很呀。现还不知父母在不在。别乱说，好好的。胖姨妹窜到堂屋。你咱知道好好的呀？潘启海看着胖姨妹问。不是上次东至那事嘛，我已为真是你，我就没同父母说就跑去了，就想见见面，同你说你有个女儿。后来是假的，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就索性到你家看看，就见了你父母。她们怎样了？好着呢，村里给她们吃上了底保。吃底保。我堂堂潘启海，五尺男儿，这是谁干的事，去找他！这时胖姨妹父亲发话了，你这怎说就不对了，这么多年你管过吗，你问过吗？不是他们帮你的忙，也许你父母会都过不下去了。这个我清楚，我们这里也有，有些有钱人还吃底保呢，没钱人还吃不上。说明你那边村干部还比较公证，你去一定要谢谢你家才对。这不怪你这么多年不在农村里蹬，好多事都不清楚，这是国家发展好的标志，老有所养。是，我对农村政策不了解，太强调自我了，伯父对不起。没事，处理事情不要过急，有些好事一急就是欲速则不达。这点我还得好好学着，这回不是潘启海要求人家的女儿才这样的，真不是，他是一心想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些息气和毛病，他要做个好爸爸，做个象伯父一样有修养的人。在谈话间几道小菜上了桌子，潘启海这时不停向外张望。孩子得一会就回来。我的举动全在他老家眼里，真利害。远远有个系着红领巾的孩向这边一蹦一跳走来。圆圆的脸蛋沐浴着上午头的强烈地阳光，红红的，好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又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芍药。她越走越近，能见到那泉水般纯净的大眼睛镶上一圈乌黑闪亮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她一进门就喊了声爷爷，见有潘启海这位客人便点头笑笑，嘴角边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真象是画的娃娃。她一跳一蹦的披肩发像波浪似不停地起伏着，起伏着，去找奶奶去了，那活泼的身影可爱极了！他真想一下子将她揽到怀里，对她说我是你爸。潘启海内心在争扎着，我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一定要记住伯父给我的暗示：欲速则不达。孩子那能一下子接受你这个陌生的人，就是大人也一下接受不了，在这一舜间潘启海楞在那里了。这时司机进屋说，老板将车里的饮料拿来。都拿来，一箱都拿来。还有那瓶茅台酒也拿来。他要同伯父喝个痛快。酒家里有就别拿了。不，拿。司机去了。我们家不断酒，每天喝个两小盅，活动活动筋骨，能起到血液循环的作用。我喝酒而不酗酒，买烟而不抽烟。人就应有良好的生活习惯，特别是老年人，对一些事情一定要有自制能力，也叫定力。保持良好的心态，健健康康的活着，少给孩子们添麻烦，或不添麻烦。做到这点是自己的福气，也是儿孙的福气。这些道理他何曾听到过，他小时候父母和叔伯们都由他，他要月亮不摘星星，他要上天不托到云层。不折不扣的满足他的要求和需要，没有这些道理。等他娶媳妇了，懒不做事，这时会就知道不停的骂，骂也不理采她们，她们也没办法，后来也就不骂了，就随我怎么的就怎么的，反正你有媳妇管。媳妇更管不了我，才导至后来的离婚的结局。潘启海说，如果当初我有您这位父亲，我一定走不要走那么多弯路。那也不是，你看我这个女儿（胖姨妹）就没教育好，也是上了古人的当，说什么女孩要富养。话又说回来，她们是一对双胞胎，那不是一样的教的呀？现分析起来，她当时在家最小，赖过了就算；就是她结婚都耍赖，弄得别人家没日子过，后来我们说话听不进去，她自由自转惯了，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逼得老公在外流浪一年多，后来才走运，救了一个大老板，不然非得死在外面，她就是这么孬的人。现通过这些事，社会对她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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