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好!”袁慧暴喝一声。
(2)
叶凡和细腻男还在聊他的那个模特小三,气氛甚是融洽,此刻忽然有人走进来。
三个人都抬头看去,只见布衣一身都是鲜血,但是他的步伐走得很稳,特别是他的眼神,在黝黑的夜色里面居然放出幽绿的光芒。
细腻男见到这个人,忽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布衣身上处处都带着让人发毛的气息。
叶凡脸上并无惊讶,反而带着一丝微笑,“你来了。”
布衣走到叶凡身前三米的地方停下,他的胸口还在流血,血流虽然不及狄佳龙的喉咙这么恐怖,但也够吓人了。
他只说:“是的,我来了。”
叶凡说:“你不应该来的。”
布衣说:“我来带你走。”
叶凡沉默了,然后站了起来,他走到布衣身边,“你受伤了。”
布衣:“我的伤不要紧。”
他的眼睛一直落在叶凡身上,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是任何人都感觉到了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叶凡。
男人都不喜欢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但是布衣这个人表达的感情的方式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的让人心酸和震撼。
叶凡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布衣的手掌则是贴在了叶凡的手背上。
布衣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叶凡他的心声。很多时候不说话就是说最多的话,因为有时候眼神要表达的意思远远比语言要丰富。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叶凡心中几分感动,“看来我要谢谢你。”
布衣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不需要谢我,我不过是不想看到你死在一群瘪三的手里。”
叶凡哈哈大笑起来,“都不重要了,你来了,来的正好。你一来,狄佳龙就死了。”
布衣问:“你怎么知道我杀的人是狄佳龙而不是别人?”
叶凡笑道:“外面只有两个头头,一个是狄佳龙,一个是袁慧。你布衣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你最不屑的人也是女人。所以你会先杀狄佳龙。”
布衣身上的流血更多,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是他紧紧的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站的平稳。
他的声音已在发抖,但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你是在开玩笑,我想听听实话,因为我杀的人的确是狄佳龙。但是你躲在黑屋子里,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叶凡微微笑道:“狄佳龙目空一切,而且粗心大意,不是一个合格的雇佣兵。袁慧的身手要比狄佳龙好得多,袁慧虽然也很骄傲,但是她很小心。如果让我在狄佳龙和袁慧中间选择一个的话,我也会先杀狄佳龙。”
布衣沉默了,仿佛在仔细的思索这话里面的意思。听起来虽然有点虚无缥缈,但是仔细一想未尝没有道理。
叶凡继续说道:“一个人可以骄傲,但是要有骄傲的本钱;一个人可以目空一切,但是他必须有着傲视群雄的实力;一个人也可以粗心大意,他必须有刀枪不入的本事。狄佳龙不属于任何一种,他属于盲目者,所以他死在你的剑下了。”
这时候偷天忍不住说了一句:“说的有点道理。”
布衣转头看着偷天,皱起了眉头,声音冰冷可以杀人:“你是谁?”
偷天看也不看布衣,“我又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如果一般人的人听到偷天的话,肯定会生气发飙的,毕竟每一个人的心底深处都是有一些傲气的。
但是布衣偏偏就不生气,他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你莫非也是我大哥的朋友?”
是个人都不难看出来,此刻偷天和叶凡被逼在这个黑不拉几的破屋子里,还被一群狙击手围了起来。偷天和叶凡同进同退,难免会被别人认为叶凡和这个偷天是朋友。
偷天说:“你大哥?是谁?”
布衣说:“就是叶凡。”
偷天说:“你好歹也有点本事,你看上去是个桀骜不驯的人,怎么会叫他大哥?”
布衣说:“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偷天忽然笑了:“哈哈哈,这么说来你是不好意思说了。叶凡肯定是给了你钱,把你收买了。我以为你是个真正的剑客,没想到也如此庸俗不堪。”
偷天和布衣有点不同,虽然两个人都很骄傲冷峻。但是偷天的冷峻里,好歹也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人性感情在里面。别人能够从他的声音里面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
但是布衣这个人,实在是太冷了。冷的永远都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表情,冷的人们无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他的喜怒哀乐。冷的好像他永远都是一个雕塑。
偷天这个人的冷峻,难免有点酷。但是布衣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看上去没有人性的家伙。
布衣说:“因为他的飞刀比我的剑快。”
偷天哈哈大笑:“这你就是你叫他大哥的理由?”
布衣说:“他救过我的命。”
偷天忽然笑道:“我只能说你的剑实在是太慢了,你的命也实在是太贱太不值钱了。如果我的脚也比你的剑快的话,岂不是说我也是你大哥。”
布衣疑惑:“你的脚很快?”
偷天说:“当然很快。”
布衣摇头:“不可能比我的剑还快。”
偷天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中弹了,我一定会让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脚。”
布衣说:“我的剑,即便是在重伤的情况下,依然很快。”
布衣的言外之意就是——但是你却不行。
偷天冷哼一声:“如果拿剑的手也中弹了,你的剑还能快么?”
布衣说:“当然可以。”
偷天好奇的转过头来看着布衣:“你是用手拿剑的,你的手都中弹了,你凭什么还能用快剑?”
偷天说这个话还有一层意思——我的脚虽然很快,但是现在受伤了,故而不能用快脚。你的手中弹,也不可能用快剑。
(3)
华南市火车站。
李冯全副武装来到了火车站大门。
他并没有进火车站,也没有去买票,而是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处,一个人抽起了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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