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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竹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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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西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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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天已经绿意盈目,轻柔的晚风撩逗着苏醒的生机。

    晚饭后,班级里异常热闹,这阵子,我们班兴起了玩围棋,黑白之间,方寸必争。虽说水平都一般,却个个玩得兴致盎然。

    我也迷上了这黑白色的较量,与同桌付艺瑶激战正酣。棋家有语——金角银边草肚皮,意思是占领角落赢的机会就大,棋盘中央看似一大片,其实没有多少地盘。看看这盘棋,我已经占了三个角,应该是胜算在手,正踌躇志满准备一举攻下的时候,吴承泽坐在了我的对面,双手环抱在胸前,后背靠在桌子上,目光落在棋盘上,品评着付艺瑶的棋艺,并不看我一眼。我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琢磨着下一枚棋子该放哪里。

    开学那天,班级里就爆出一条新闻,吴承泽和向燕分手了。有人惋惜,有人感叹,有人猜测。我只是不动声色地努力学习,多看书,让自己忙碌起来,远离是非,并且和他们俩都保持着距离。

    一局终了,吴承泽对付艺瑶说:“你先让一下,我来和她下一局。”

    众目睽睽下,我不想和他下棋,那样会惹来无数的猜测与非议,就站起来,委婉地拒绝道:“你们玩吧,我还有书要看。”

    他也站起来,拽住我的胳膊,盯着我的眼睛说:“书什么时间都可以看,和我下一局棋都不行吗?”

    付艺瑶见状说:“你们玩,我出去有点事。”说完就闪开了。

    如果就这样把他晾在这儿,实在有点过分,我慢慢地坐下了。他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说:“白雪公主就用白子,黑骑士就用黑子。”然后,歪着脑袋,看着我的脸,把那一盒泛着光泽的白子推到我面前。

    “女士优先,你先来。”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笑容。我在四线处落下一子,他紧随其后,这一局我并没有用多少心思,只想着快点结束。不一会儿,他就占尽了优势,我只剩下中间的一部分,看来大势已去。

    他用手指夹着一枚棋子,看着我的手说:“你带戒指了?”

    “嗯,是康磊买的。”我直言不讳。

    “订婚戒指吧。”他的语气很淡,淡得如飘入云际的烟。

    我抬起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一下,说道:“是订婚戒指。”

    他把目光移到了棋盘上,轻轻哼唱着: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爱掩埋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

    繁华过后成一梦…….

    唱完,“啪!”地将手中那枚棋子放在我的地盘,我定睛一看,那片山河已归他所有。

    他笑了笑,满含深意地看着我说:“棋谚有句话是:中央开花三十目,你输的很彻底。”

    说完,站起来,两手拄在桌子上,倾过身子,盯住我的眼睛,扔下一句话:“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然后,仰着头,离开了。

    五一节来了,按照事先的约定,我要去康磊那儿。

    在我的心里,杭州是一座风姿万种,韵味天然的城,被秋月春风的情怀滋养着,又被诗酒年华的故事填满。那里有恍如梦境的烟雨小巷,有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有月上柳梢的深深庭院。带着酝酿在心底多年的情结与梦幻,我来到了杭州。

    下了火车,一眼就看到康磊在站台外翘首盼望,他穿着粉色短袖衬衫,乳白色的长裤,青春耀眼,如新绿的柳。

    我奔过去,就在人头攒动的车站,他结结实实地抱住我抡了好几圈,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一走进他们学校的大门,迷离的万紫千红刹那间困惑了我的双眼,还来不及张大眼睛仔细地看,杨琦和田野就窜到了我们身边,后面跟着冷峻的林枫。

    “大嫂,欢迎你来我们这儿,你再不来,我大哥可就去南京找你了,他早就熬不住了。”杨琦伴着鬼脸说。

    “大嫂,这话是真的,我可以作证。”田野附和着说。

    “别叫大嫂,我会不好意思。”我笑着说。

    康磊正色道:“杨琦,田野,听见没有,以后不能管你大嫂叫大嫂。”

    他一说完,我们就都笑了,这是什么话,哪里是提醒,简直就是纵容。

    “听见没,田野,林枫,大哥嫌我们碍事了,是在撵我们走,我们也就别不知趣了,散吧,兄弟们。”杨琦说完,他们三个笑着向校外走去。

    我随康磊去了他们宿舍,因为是假期,宿舍里人并不多,康磊和林枫一个宿舍,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宿舍很干净,很整洁。

    “坐了两小时的车,躺我床上歇会儿,然后我们去吃饭。”康磊说着把枕头放好。我一点都不累,但是我还是躺下来,想感受一下他睡觉的地方。

    吃过午饭,天有点阴,我们去了西湖。俗话说,看西湖“晴不如雨,雨不如雪。”偏偏在此时,下起了细雨,点点玲珑的花伞,映着西湖的片片彩帆,青山隐隐,绿水悠悠。苏轼千年前就赞叹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了细雨的网,雨丝时疏时密,我无法描述西湖的美,只觉得心头有一种无法捕捉的空灵的意境。

    来到断桥,据说当年白娘子与许仙就就是在这里相识,同舟归城,借伞定情,我把桥上的栏杆拍遍,哪一处有白娘子纤纤素手的抚痕?哪一处贮存了许仙深深凝望的痴诚?我寻不到。

    整个下午,我们把西湖八景都游了一遍,回来的车上,我已是筋疲力尽,连一步路都不想再走了。

    康磊带着我来到宾馆,他说要陪我在宾馆住,我一个人在外他不放心,为了避免他春心动荡难以把持,我坚持开了两个房间。

    进门后,康磊就跑进洗手间,出来后,从床上拉起软成一滩泥的我,说:“我放好了洗澡水,你快去洗澡,我去叫吃的,吃完饭再休息,要不,一会儿你更不想动了。”亲了我一下,就出去了。

    我脱下衣服,把自己沉在圆圆的大澡盆里,让全身都浸在水里,热热的,真解乏。

    闭上眼睛,那黛瓦粉墙,亭台水榭,还有青石小巷的蒙蒙烟雨,转角长廊的淡淡回风,又在眼前,在身边呈现,真实得仿佛可以触摸。

    最让我倾心的是,在如许的春日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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