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
他不知自己何时走了过去,也不知何时把人鱼抱了起来,更不知何时,近乎掠夺般,堵上了他的唇。
嘴唇相接的瞬间,沈万三回忆起了很多很多,海滩傍晚的轻和夜风,骄阳下白沙滩的海水泡沫,摆在遮阳伞下的午后冰激凌,盛开在初夏清晨的不知名野花,虽然这些软绵绵的情绪他从来都不热衷,但这并不能成为他回忆起这些美好滋味的理由。
人鱼的身体被有力的双手紧紧固定,整个人任由宰割般徜徉在沈万三的怀抱中,沈万三低着头,近乎迷恋地拥抱着他,一遍遍轻吻他湿滑的唇瓣,感受着如糖似蜜的好滋味。舒服还略带弹性的触感让沈万三整个人都发了狂,鼻息都如火焰般热了起来,吞吐间,静悄悄点燃了两个人没有间隙的暧昧空间。虽然人鱼不断在拍打他的背,偶尔也会发出唔唔的抗议叫喊,可这一切都不是阻碍,疼痛不如快感来的强烈,喊叫也不能与侵占获得的满足相抵,陶醉,迷狂,这才是亲吻该有的主旋律,该产生的不可逆转的化学反应。
渐渐地,碾压式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沈万三,他需要更深的接触,更热烈的滋味,来消解心头颤动到几乎蹦出胸腔的躁动,以及平复下脑海中一波波叫嚣的渴望,舌尖探出,缓慢而有力的挑逗,唇瓣在勾缠的吮吻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嘴巴被迫缓缓张开,开启了另一番情热的天地。
一个不断躲闪,而另一个不断追逐,只是口腔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也成了容纳疯狂爱欲的战场,沈万三知道,顺从和服从从来都不是施舍和给予,而是由强悍力量支配下压倒性的征服和掠夺,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也能证明,经由自己一手撬取的美丽果实,滋味必然是顶级的快乐。
销魂蚀骨,勾心夺魄。
如果从前有人告诉他,一个吻也能让人忘乎所以,沈万三肯定会嗤之以鼻,不会相信,在他这种类似无感情机器的人看来,不过是四片唇瓣相贴,舌头勾缠,互相交换并不卫生的口水唾液,以及残留的饭渣,这种恶心的事怎么会让人觉得美好,觉得销魂。
还不如一碗红烧肉,对不对?
所以,沈万三从来不信,也从来不试,他也从不恋爱,也不喜欢恋爱。
对于沈迎夏二十八年正规到堪比标尺的人生来说,按部就班学习,兢兢业业工作,这才是人生的真谛,才是人该有的精神归属,所谓情爱,所谓欲望,不过都是脑子发晕,奇怪的化学分泌物过多产生的恶果,与其用多余的精力折腾毫无回报率的感情,不如踏实做好一件事来得实在。
所以,他禁欲,所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虽然他严苛到几乎将家都搬到了总经理休息室,二十四小时不离工作岗位,可他不能真的把自己变成个机器,服务业这种东西讲求个管理,沟通,人脉,以及各方面细致的经营,纵使沈万三业务能力再高杆,他也需要定时解压,需要从某种途径融入社会,需要一种绿色方式来释放一天工作积蓄下的烦闷与疲惫。
于是,他来到了情热大陆,来到了吴要筠身边。
此时,也许他还未曾发现自己体内产生正悄悄酝酿着某种化学变化,不过用不了多久,疯狂分泌的多巴胺正肾上腺素和苯乙胺,便会让他为自己的本能欲望,付出相应的代价。
从未踏足的禁忌领域,它从来都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而现在,只一味纵容自己的沈万三还无从思考过多,他只是单纯的想从这条人鱼身上掠夺,用人鱼本身自带的甜蜜气味,来满足自己内心底层的渴望。
接吻间,他自来熟地调出欢爱页面,将自己与人鱼拉进了水之梦婚房中。
场景骤然转变,来不及看弹出页面的提示,也不想管拍卖师给他的忠告,沈万三紧紧抱着人鱼,扑倒在一张珍珠贝壳形状的柔软大床上。
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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