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目睹幸福,三天的林太太第(1/15)页
第七十八章目睹幸福,三天的林太太
许华筝踉跄的回到了房间,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虚得几乎无法支撑腹中胎儿的重量。
关上房间的门,她感觉自己无法再挨到对面的床上,只得摸索着坐到了门口边的椅子上,之后,身体便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软绵绵的俯倒在面前的小桌上。
经过刚才的一通大展拳脚,肚子里的小家伙怕是累了,这会安静的躲在她温暖的堡垒里。而许华筝的心,却无法想这个不知世事险恶的孩子一样平静。
今晚的林少威,她相信他是喝醉了,她相信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是不会做出这样没有理智的事情。她可以原谅他的醉,却发觉自己已经无力再承受他给她的疼了。
这一次,是腹中的孩子保护了她,这一次,也是这懂事的孩子拦住他,使得他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可是以后呢?他的心结一天没有解开,她就永远活在他阴郁的世界里。
林少威不肯承认这个孩子,实际上是不肯承认她,不肯承认自己与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有了血脉上的结晶。这意外而来的孩子,让他懊丧不已,他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个孩子,他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孩子的母亲。
于是他,选择逃避。于是他,选择推卸责任。于是他,选择用周冶明来做他的挡箭牌。
头昏昏沉沉的疼得几乎要裂开,胃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绞痛。许华筝勉强着从桌子上爬起来,抬起头看着面前梳妆镜中那个似人非鬼的自己,想努力笑一下,最终却只挤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
这样纠缠下去,何时才是尽头?这样纠缠下去,难道还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许华筝将身体重重的倚到椅背上,低头去看自己腹中的孩子:“宝贝,如果知道人世间有如此多的苦难,你会不会怨恨妈妈把你带到这世界?”她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和妈妈一起走吧,好么?”
她说着,眼角缓缓的流下一滴豆大的泪珠,那泪珠沿着她瘦削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最后隐如她早已被撕扯得不堪入目的衣领里。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她喃喃自语的说着,眼里却闪露出义无反顾的决绝。
林少威曾说,她欠他们林家两条命——少威的父亲和林少涵。如今,她用自己和孩子的命还给他,是不是就可以两清了?
这孩子虽是林家的孩子,但是他的父亲却不承认,那么就姑且算作是她许华筝自己的孩子吧。她用自己和孩子的两条命,来抵少威爸爸和林少涵的两条命,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算作是不再相欠?
她轻轻的抚摸着那还未长成的孩子,幽幽的叹一口气:“宝贝,你不会怨恨妈妈的是么?”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黑丝绒盒子,将那盒子打开,一柄金色的手术刀安静的躺在那里,独自炫耀着它曾经的辉煌。
那是许华筝在美国M大学求学期间参与的一次高难度开颅手术,患者是华尔街的一个金融大亨。那一次手术,先后持续了二十几个小时,一些年纪大的专家都因体力不支而不得不下台休息。
关键的时候,是许华筝这个华人女留学生担起了重任,她用自己高超的技术和精准的操作使手术最终取得了圆满的成功,那位大亨痊愈后送给了许华筝这柄进手术刀,来感谢她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许华筝一手仍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像是在安抚腹中那睡梦中的孩子。另一只手,则重新拾起她往日的荣耀,现在,右手腕的伤已经宣告了她彻底告别脑外科的手术台,她已不可能再次拿起心爱的手术刀为病人做手术。
她现在唯一能用这柄刀做到的,便是亲手了断了自己。
“少威……”她喃喃的叨念着:“让我们就此做一个了断吧。”说着,手中锋利的金色手术刀偏锋一抖,殷红的鲜血从左手手腕里潺潺流出。
她想要再割得深纵一些,却发现自己极度虚弱的身体早已没有了一丝多余的力气。“那就这样吧!”她对自己说。她是医生,知道从哪里下刀最致命。尽管刚才那一刀没有隔断整条血管,但她知道,那已足够流干她体内全部的热情。
许华筝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的渐渐发冷,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护着自己的肚子:“宝贝,你冷吗?”她浅浅的笑着,眼里尽是温柔:“让妈妈抱着你……”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别怕,让妈妈抱着你……”
好冷……
许华筝心里默默的叨念着,她感觉到身体里的热度有如蛇行一般的,一点点的抽离,蜿蜿蜒蜒的流出自己的身体。
“是要死去了吧?否则我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冷?”许华筝吃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她感到一缕刺眼的明亮的白光透过眼缝刺痛着她的眼睛,像是雪光一般冷彻骨髓。
一个声音,遥远且模糊的声音唤着她:“华筝?华筝?你怎么了?”
是余管家吗?许华筝听不清。
“余管家,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答你,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张口应你。”许华筝闭着眼睛,想要挤出一丝微笑给身旁焦急着呼唤她的人,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一个好温暖好温暖的怀抱拥住她,仿佛把整个世界的寒冷都融化了,那胸膛好宽阔,那臂膀好强壮,许华筝抖了抖嘴唇,只喊出了两个字:“少威……”
“少威,是你吗?”她在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
“余管家……去打急诊电话……”许华筝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用叫救护车……来不及了……你去打急诊电话……说我们就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好冷,还是好冷……刚刚被那胸膛拥着,有了一点点温度的身体,又被慢慢涌上的寒冷漫下去,许华筝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丝丝剥离她身体的温热,沿着她的手臂汩汩而出。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条缝隙,视线模糊得像是蒙上了一层雪白的雾气,睫毛像层层的雪纺纱帐,让她看不清。
眼前的一张面孔,是林少威吗?为什么他的表情那样急切,那样忧心?许华筝心里暗暗苦笑道:“一定不是少威,他再不会这样心疼我了。”她告诫着自己——这只是你意识模糊时似清醒似迷糊的一个幻境。
“少威,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用为什么这样心疼的眼神看着我?”许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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