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苍白的许华筝,一言不发。
“华筝……”艾莎儿唤了她一声。
许华筝抬头看了看艾莎儿,努力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强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却是异常的苦涩:“莎儿,”她有些犹豫,又带着些惊慌,怯怯的说道:“莎儿……我……对不起……”
“对不起?”艾莎儿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许华筝的意思,她看着许华筝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心疼极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罪过。
“傻瓜,不准胡说!”艾莎儿忙掩住她的口:“从现在起,你说什么,宝宝都是能听到的。开心点,华筝,有了孩子是好事。”
“可是……”许华筝叨念着:“这个孩子……真的是好事吗?”
艾莎儿还想劝许华筝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她知道许华筝心里到底在顾虑着什么——每一个做妈妈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是已经生养出健康的宝宝,还是正在孕育。可许华筝一定不确定,这孩子的父亲是否想要这个孩子,甚至是否承认这个孩子?
“华筝,不准胡思乱想。”艾莎儿看着一脸倦容的许华筝:“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她说着,转身又对余管家说:“麻烦余管家给华筝准备些滋补的养品,我毕竟年轻,不是很懂这些的。”
余管家应着艾莎儿,又瞧了瞧许华筝,见她疲倦的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有些担心的跟着艾莎儿走出病房,把门带上。
艾莎儿在病房门前站住,想了想,然后转身对余管家说:“余管家,华筝暂时就托付给您照顾,拜托了。”
“莎儿小姐,你这是要去……”余管家问。
“我去找少威,不管他怎么想的,不管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华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受委屈,这孩子也是不容得等的。”艾莎儿咬咬下唇,似是想起了自己那已经夭折的孩子:“您放心,我一定要把华筝的情况告诉少威!我一定会让少威给华筝一个交代!”
余管家看着艾莎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又轻轻的凑到病房门前,透过那窄窄的观察窗看了看仍是倚在床头沉默不语的许华筝,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都说孩子是坠入凡间的精灵,是上帝赐福的天使。
可是对于许华筝来说,或者林少威来说,这个以外的天使,真的是一个欢喜的降临吗?
“莎儿,如果你是打算给许华筝求情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林少威坐在办公桌前埋头他的表格和数据,心情阴郁的时候,除了酒精,便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缓解他心头堆积的烦扰。
而酒精,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上一次他和周冶明喝酒,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记不得了,他不愿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林少威怎么能轻易边让别人读懂自己?
“少威,华筝怀孕了!已经有两个月了!”艾莎儿没有理会林少威的坏脾气,突然的说道。
“什么?”林少威停下手中忙活着的工作,抬头看着艾莎儿,可以看出,有那么几秒钟,他的眼中闪烁出的是喜悦的光芒,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起来,继续低头忙他手中的活计。
艾莎儿看着他,轻轻的问道:“你不高兴么?”
“这很值得高兴吗?”林少威头也不抬:“通知了周冶明没有?”
“少威!”艾莎儿夺过林少威手中的笔,她板起他的肩膀,严肃而认真的说:“你是要做父亲的人了,说话要有分寸!”
林少威看着艾莎儿,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莎儿,我拿不准,我真的拿不准……”他仰身靠到了身后的椅背上:“难道你敢保证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我当然可以保证!”艾莎儿生气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为许华筝的鸣不平:“华筝的人格,我百分之百的信任!”
“那你可知道她已经陪着周冶明回他的老家见了家长了?”林少威这突然地一问让艾莎儿有些吃惊。
“你听谁说的?”艾莎儿脸上的坚定立马打了折扣:“别道听途说!”
“如果我说,是我亲眼看到的,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亲自跟着他们去了周冶明的老家,见到许华筝在周家已经被奉为了少奶奶,你信不信?”林少威看似轻松的说着,但额角边的肌肉明显的抽搐了一下,看得出,他对这件事仍很愤怒。
“华筝和周学长……”艾莎儿迟疑了一下下,但随即又坚定的说道:“少威,我相信事出有因,华筝一定有她的理由!”
林少威长长的叹了口气:“女人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感情用事?”
艾莎儿沉默了,尽管她相信许华筝的清白,尽管她相信许华筝对林少威的感情是不会有任何杂质的,否则,周冶明也不会苦恋这么久仍不得收获。可是,林少威的凿凿之言却又让她无言以对。
林少威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一篇片云彩,大朵大朵的,像极了一个酣睡中的婴孩。他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他知道许华筝怀的是他的孩子,尽管他嘴上说着气话,但心里却很明白,那是他的孩子。
已经有两个月了,那便是在台湾的时候有的吧?
想到这里,林少威的心头莫名的柔软,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华筝在医院。”艾莎儿看出了林少威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刚才只是嘴硬:“她晕倒在了房间里的地板上,被余管家发现并送到了医院。我从医院来的时候,她还很虚弱。”周冶明坐在佳汇医院单身公寓门前的台阶上,很是沮丧。
这已经是许华筝失踪的第四天了,他好不容易从一家酒吧里捞出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沈妍,却从她口中问不出一点确切的消息。
不过沈妍在一旁的朋友却帮沈妍做了证实,她这几天以来都是跟这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这样一来,沈妍似乎也没有加害许华筝的时间。
周冶明焦虑却又无助的坐在台阶上,阳光晒着他有些光秃的头顶,可他的心却是冰冰凉。他想起钟老伯的那个不知所踪的私人医生严铁铮,会不会是他囚禁了许华筝呢?
周冶明就这样在纠结中等待着,想尽一切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懊悔不已自己那一天为什么不把许华筝送回来,而是让她把自己送到文君公寓的楼下便下了车。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声音在一旁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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