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青帮掌舵人梁永生的六十大寿特意挑选在香城当下第一饭店举行,接下这单大生意后明凤便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一方面大肆布置宴会厅,亲力亲为,每一分每一寸都务求做到最完美,另一方面从舞厅里调来最红最知名的歌手增添场面的气氛,精密到细节的专注让多年商场上以精准著名的荣鼎天也颇为女儿感到骄傲。
准备时间愈加紧密,明凤事事谨慎,看在从旁协助的谭叔眼中渐渐的带上了几分赞赏,这些日子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苛刻,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心里或是早已认可了这初出茅庐的女孩。
“四姑娘,这是晚上梁先生要求的酒水单子,您看看签个字我派人去拿。”
明凤认真审阅之后飞快地签了字,谭叔转手给了初三,跟着明凤再次进入宴会厅,细细检查场内的一切,梁永生身份特殊,是香城最大帮派的领头人物,每走一步或许都会有危险,她能够做到的便是以最大的能力降低发生事故的可能。
青帮掌舵人六十大寿如火如荼地热烈举行,宴会厅里足足摆了一百桌,山珍海味百味珍馐,各个帮派的大人物聚首一堂,恭贺梁大当家生辰,期间觥筹交错,醇香的酒气逸散了开来,甜腻香软。
看着场面还挺平静的,明凤高高吊起的心才放缓了下来,慎重地吩咐了几句才回到办公室里,门一关整个人就疲惫的倒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连日来的疲惫潮水般汹涌地冲向她,冲击着大脑冲击着每一根神经。
自重新回到纸醉金迷以来她便彻彻底底的绷紧了神经,每日忙得天昏地暗,回到家里倒头就睡,根本没有一秒钟多余的时间去让她想一些无关重要的事情。她按揉了几下抽痛的太阳穴,趴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着了。
混沌中,她好像听见了有人使劲地在敲门,她很想睁开眼睛去看看发生什么大事了,奈何眼皮沉重,无论她多么努力也无法清醒过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使劲地拉扯着,将她拉入深黑腥甜的睡梦。
初三在外头连门都要敲碎了也没人答应,心里急了,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闯了进去,见明凤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赶紧扑到边上,急急地摇晃她的手,“四姑娘!四姑娘!大事不好了!梁永生的寿宴出大事了!”
剧烈的晃动终于将明凤摇醒了,一双眼中倦意与茫然混杂,霍地站起来毫无意识脚却已经急急地往外走,“怎么了。”
初三一头冷汗的紧紧跟上,“里面传来了枪声,大门被关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谭叔让我赶紧来请示四姑娘您,看看得怎么解决……谭叔说里面的人都是江湖汉子,千万别惹毛了……”
明凤一个激灵,瞌睡虫顷刻就被扫得一干二净,当机立断地吩咐下去:“你赶紧派人到警察厅一趟,将鲁警长请来,叫他带上些人,我们纸醉金迷出大事了,需要他的帮忙。”
“是,我知道了!”
使走了初三明凤加快了脚步赶到宴会厅那儿,纸醉金迷里的打手保全大多都护在周围,焦急的左右踱步,谭叔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了明凤赶紧迎了上来,“四姑娘,这……”
明凤止住他的话,附耳贴在门上细听,里面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她皱起眉来,沉声道:“先把楼层的客人疏散开去,然后谭叔,可以把刚才的事情详细些跟我说一遍吗?”
谭叔点点头,“是这样的,刚才里面还是热热闹闹的举行寿宴,忽然也不知道是谁翻了杯子,里面就闹了起来,我们想要派人进去调停,里面的人二话不是把门给带上了,门才刚带上就传出两声枪响,我觉得事情不对马上便让初三上楼唤你了。”
明凤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那么按照谭叔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认为这事能够怎么办?”
“照我看来,我们不过是行商,他们青帮内战与我们并没有关系,但是若是在我们饭店里死了人,这饭店往后也不好经营下去了,我们自然是没有能力冲进去与他们火拼的定是下策,依我看来还是请警察厅前来调停是上上之策。”
“好,那么我们就……”
“砰”的一声枪响,震耳欲聋,站在门边的明凤毫无预警地被吓得魂飞魄散!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应变措施,大门忽的从里面拉开,扇出来的风呼呼作响,一抹黑影从里面飞快地闪了出来,宴客厅里乱成一团,持枪的男人们表情肃穆地紧追出来,黑影动作利落之极,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下反手扣住明凤的喉咙,拖着她往后扯!
后面的人骤然停下脚步,被人群簇拥着的梁永生也忽的紧紧皱起了眉头,无声地掏出枪来。
“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一枪毙了她!”
明凤的猛地心疯狂地跳动起来,被掐得喘不过气,原本尚且红润的脸色一点一点暗淡了下来,抿着唇一声不响,可她的眼睛已经彻底流露出了她内心的恐惧与慌乱。的脖子被男人的手大力地扣住,枪死死地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只要稍有不慎,枪便极有可能走火,再加上身后的男人仿佛压抑着极重的怒气,若是稍微受了刺激便极有可能不管不顾大开杀戒!
梁永生怒喝:“王天赐我劝你最好放了她,你知道她的身份,你挟持了她就等于威胁宋黎宋都督与荣会长,若是伤了她半根头发你以为你在南三省还有立足之地?聪明的便快快放了四姑娘!”
明凤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被那王天赐更用力的扣住喉咙,痛得眼睛都红了,他哈哈大笑,“我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然我怎么会扯她来替我挡子弹?我是不敢伤她,你们敢么?”
场面一下便凝结了起来,所有人屏息凝神,唯恐有了稍大的动作便会影响当下的形势。
明凤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窒息般的疼痛在胸口凝聚,唇色一点一点由红转白,心跳的频率开始不稳,开始散乱,呼吸愈加急促了起来,胸口痛,头昏脑胀。
她知道,自己又要病发了。
谭叔见状,心里大呼不好,连忙走到梁永生身边附耳道:“梁先生,四姑娘天生便有哮喘,受不得刺激,若是继续僵持下去我恐怕……”
“可是四姑娘如今在他的手上,如若贸然开枪恐怕会伤了她,那狗崽子素来便是没有人性的,他知道四姑娘在城中的地位,更不会放手。”梁永生一边说,一边紧拧着眉头,手紧紧地握成拳。
谭叔无话可说,梁永生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明凤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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