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霎时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周世骞一眼,握起明凤的手就往外走。
“等一下!”明凤反手拉住他,回过头去,“周少帅,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狭长的眸微微一挑,迅速地从两人不经意交握着的手上掠过,睿色与邪妄交融成不明的颜色墨般融化在幽黑的眼中,薄唇弯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好,我会去参加纸醉金迷的开张典礼,只是你别忘记,你欠我一回。”
明凤被他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唯有点点头,跟着周涄元一起出了周宅。
才出了周宅两人这才后知后觉了起来,交握的手忽然像是触电了一样同时分开,明凤猛地低下头去,周涄元在侧只能瞧见酡红的颜色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晕染了开来,好像胭脂落在了清水里,红艳艳的散,更添风情,须臾间竟有些失神。
尴尬地清咳了两声,“四姑娘,我为方才世骞的行为向你道歉。”
抬眸瞥了他一眼,双目流波转动,又似有星子闪烁,几分娇气,几分嗔念,“又不是你的错。”
周涄元摸了摸鼻子,一褪方才那犀利的目光,又是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文质谦谦。
上了车后明凤没敢多看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车窗外头,她右耳际的头发被随意地勾在耳后,用两枚珍珠横夹固定着,露出了圆润的耳垂,顺着纤细修长的颈子拉出了优雅精致的线条。
她努力地想要忽略身边的人,可被他紧握过的手好像被温泉泡着似地,有点烫,有点酥酥麻麻的,好像有无数只小小的虫子抱着她的手轻轻的啄,啄着啄着,就啄到了心里。
每个女孩子在年少的时候都会遇见一个周涄元,他温柔细致,俊逸青矍,或不是最完美的,却是每一个女孩子心目中的良人,他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她的心里,不知不觉的埋下一颗叫情窦初开的种子。
车开得很慢,经过公园,叶子在街灯下随风摇曳,两个小小的影子从树上飞窜了下来,抱着什么东西在草地上跳跃,明凤眼神一定,忽的放起光来,孩子似的拍着车窗兴致勃勃地喊:“涄元你看!是松鼠!”
周涄元莞尔,倾身过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窗外绿影徐徐而过,哪里还有什么松鼠?
她小小的撅着嘴,“你慢了,松鼠跑得很快的,在法兰西的时候我……”后面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下去,唯有心跳如雷。
两人靠得很近,他几乎是俯在她背后的,她回头几乎就能贴上他的脸,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的眼,仿若两窝漩涡深深地吸引住她,在车窗外不时泄入的光线中明明灭灭的,温玉般迷人,她因为回头而背着光,姣好的轮廓在黑色中勾勒得更加完美,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有点翘,那是一个近似于索吻的动作,引得周涄元喉头一紧,马上退了回去,她也不再言语,低着头绞弄皮包的带子。
暧昧的味道慢慢地在车里泛了开来,酸酸的、甜甜的。
下车的时候明凤回过头来,还是忍不住问:“涄元,开张典礼……你也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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