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参谋长是少帅的堂兄,也比较好说话,你可以试着从他那儿下手。”
明凤粲然一笑,“我就知道海平哥你最好了。”
出了彼得西餐厅齐海平就因为四海商行有急事匆匆忙忙回去处理了,末了还不忘叫辆黄包车送明凤回荣公馆,明凤为了让他放心于是也没有拒绝,车开到半路上明凤就下了车,给了点钱就给打发走了。
三年没有回来香城,香城似乎改变了不少,楼梯底的青砖柱子上一层又一层地贴满了广告,最上面的那张广告画上的仕女丰腴迷人,高叉旗袍若有若无的开到了最高处,露出白皙的大腿,香艳无比,原来是舞厅的广告。
明凤不以为然,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东瞧瞧西看看的,拉着黄包车的大汉不时地擦肩而过,喧喧扰扰的,还有远处从火车站那边传来的火车的呼鸣,熟悉的语种,熟悉的肤色,这时候明凤才有了一种回到祖国怀抱的感觉,即使是黏腻的风吹在身上,也有着温柔的感觉。
一个晃神,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掠而过,心好像忽然被绑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狠狠地往下沉了一沉,抬头看了一眼,匆匆地追了过去!
才刚追到一个拐弯口几个人恰好从那里走来,她收不住脚步狠狠地撞了上去。
“对不起!”
她丢下一句道歉头也不回地跑了,那人伸手想要拉她,她的长发却以一种极细腻的触感在他的指上滑过,真丝般柔滑的触感让那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淡淡的玫瑰香气清新可人,指尖抵在鼻尖轻轻一嗅,有种近似于露水与玫瑰揉在一起的馥香,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转身离开。
明凤因为刚才那一撞把人跟丢了,有点沮丧地往回走,她认错人了吗,那个从舞厅里跑出来的女孩子跟她读女学时候最要好的朋友绿婷那么的像,但是那个美丽得跟水墨画一般的女孩子,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会从舞厅里出来呢?她记得在读书的时候绿婷是最古板迂腐的女孩子了,就连露出手臂都会害羞的人怎么可能会穿那种无袖高叉旗袍?
是错了吗?
可能,是真的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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