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商会进驻恒威领,初时还算风平浪静,可是麻烦却在一天之中全都爆发了出来。
“报,无数乞丐涌进城中商铺强行行乞,已有乞丐与伙计发生了冲突。”
“报,数名老汉闯进领主衙门哭闹,求见大人,当班衙役正在劝解。”
“报,巡街兄弟被几个小孩的家仆打伤,残狼卫兄弟已经赶去增援。”
“报,悔不改带着数百乞丐向领主府而来,残狼卫兄弟正在密切监视。”
“报,有书生赶往领主府声援,残狼卫兄弟正在控制事态。”
方枭冷笑道“该来的都来了,告诉外围的兄弟,按计划行事。虎痴点齐兄弟,咱们去会会这个乞丐头儿。”
方枭早料到这几撮人不会善罢甘休,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早有布置。
方枭带人从容出门,面对数百名气焰嚣张的乞丐道:“你们有事?”
悔不改半躺在八人抬的软轿上,翘着二郎腿嘿嘿笑道:“小的们,没有饭吃了,求大人赏口饭吃。”
方枭摆手道:“本官没钱都散了吧!”
悔不改举起抱在怀里的金钵冷笑道:“我是奉旨行乞,你敢不给?”
方枭大笑道:“你好像没弄明白‘乞’字的意思,乞就是乞求,求要。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你求我,我自然可给可不给。我不给你又能如何?”
悔不改像是早料到方枭会这么说,面不改色的道:“那我就天天找你来要,你走哪我跟哪,不打你,也不骂你,就是跟着你要钱,要饭,看你给还是不给?是不是小的们?”
“对,就跟着他,他去哪我们去哪。反正拿着奉旨行乞的钵子,哪都能去哪都能进。”
“就算咱们想进他的洞房,他也得乖乖开门。”
“哈哈哈……多少年没用过‘阴魂不散’这招了,想想前几任总督跪在地上苦求咱们的德行,老子就觉得过瘾。”
几十个乞丐围成了一圈,把脏兮兮,臭烘烘的要饭钵子举到了方枭鼻子底下,气焰嚣张的叫道:“大人,赏点吃的吧!赏点钱花吧!发发善心吧!”
“大人赏个娘们吧,哈哈哈……”
方枭面不改色的透过人群向悔不改道:“你是奉旨行乞,他们也是?”
悔不改得意道:“小的们给他看看。”
围着方枭的乞丐一个个竖起手中的钵子叫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写的是什么,‘奉旨行乞’认得不。”
“看看‘奉旨行乞’知道什么意思不?”
“我们祖师爷拿的是金钵,往下十二管事拿的是银铂,二十四舵主是铜钵,四十八香主是铁钵。货真价实的金饭碗,银饭碗。要是大人哪天混不下去,别忘了来拜到我们祖师门下,混个丐头当当,比当你那劳什子领主强多了。”
“是吗?那我的好好看看。”方枭不动声色的接过一只银质饭钵,反反复复看了几眼,忽然脸色一沉,反手将饭钵拍向了一个乞丐头顶。
“啪”的一声闷响,那乞丐斗大的头颅被方枭一掌拍得粉碎,血水脑浆顺着倒扣过来的饭钵淋漓而落,无头尸体晃了两晃砰然倒地。
方枭后退一步持刀在手:“全部给我拿下,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上前残狼卫从临街的房舍当中凭空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对着沿街乞丐挥刀就砍,在恒威领不可一世惯了的乞丐根本就没想到方枭会忽然翻脸,猝不及防之下有人被残狼卫当场砍掉了脑袋,有人被一刀卸掉了半边身体,一时不得死倒在血泊里嘶嚎挣命,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就被砍倒数十人之多。
悔不改吓得扑棱一下从软轿上蹦了起来:“你他妈疯了?”
方枭冷笑道:“告诉你的手下束手就擒,不然全部格杀?”
悔不改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敢杀我的人,就不怕皇上诛你九族吗?”
方枭好整以暇的缓缓答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决定的好,我残狼卫的兄弟正在全城追杀乞丐,我可不想把整个恒威领都弄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住手,都住手!”几个书生连喊几遍,见没人搭理,才怒气冲冲的跑到方枭面前质问道:“领主大人凭什么当街滥杀无辜?”
“就凭他们欺君罔上!”方枭厉声道:“悔不改确实有先帝所赐的‘奉旨行乞’钵,其他乞丐奉的是谁的旨意?”
“当然是……”悔不改话到一半就被自己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奉旨行乞’钵是他私造的东西,要是奉旨,那就是奉了他的旨。以皇帝自居那可是犯忌的大事,尤其他还是皇家后裔,只怕话一出口就要人头落地啊!
悔不改话到一半就急急改口道:“当然是自己造的。”
“很好!”方枭冷笑道:“假造圣旨,就是欺君重罪,当诛九族。谁敢庇护同罪论处。”
几个书生吓得缩了缩脖子,连悔不改都改了口,这个时候强出头纯属找死,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刚才方枭每说的一句话都是真气传音,整个恒威领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领主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这番话来,肯定是胸有成竹。谁敢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满街的乞丐一个个跪了下来,碰碰磕头大声求饶。
方枭冷然道:“全给我绑了。”
如狼似虎的残狼卫从四面八方扑了上去,把那些吓得双股战战,泪流满面的乞丐全都捆了个结实。片刻之后,又有大队人马从城中陆续转回,像是捆螃蟹一样串成一串的乞丐押跪在城主府门前。
一个书生低声问道:“城主大人要怎么处置这些人?”
“当然是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方枭冷笑之间挥手放出洪炉狱。
规模堪比城池,宏伟威严的洪炉狱瞬间覆盖了整个主城,在场之人只觉得头上一暗,像是落进了无尽的黑夜,突忽其来的黑暗像是预示着末日的到来,一瞬间让人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方枭冷厉声音像是丧钟般重重的敲在这些人心头:“准备刑台。”
方枭话音一落,蔓延十里的刑台,被人从洪炉狱缓缓开启的大门中一节节的推拉出来。就那样冰冷冷的悬浮在主城的上空。
一根接着一根的绞刑架上,带着倒刺的绳索空荡荡的随风摇曳。像是一张张的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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