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一阵轻微地呻吟声打破了一室静寂,族长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简琦。
终于醒了。
但似乎还有事情在慢慢靠近她,现在他还没能确定,也许,她真的是她,也许,而已。
简琦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四周的摆设,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还有族长,好熟悉,好像在更早之前就已认识一般。
但她肯定,她第一次见到纯净到透明的瞳孔。
族长端着一碗药坐在床沿边,轻扶着她虚弱的身子,说:“来,把药喝了。”
“谢谢您,爷爷。”简琦很自然地就叫了出来,这一声“爷爷”连她自己也被吓到了,而且,她明显感觉到族长听到她这一声爷爷的时候,身子震了一下……
“你刚才叫我什么?”那是多么奇妙的一种感觉,这一声爷爷……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这一声爷爷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从小就没有爷爷,她根本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把族长喊做“爷爷”,太突然了。
族长对简琦伸出手,说:“小姑娘,你愿意和爷爷聊下吗?”
简琦有点反应不过来,本以为族长会不高兴,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族长扶着她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你叫简琦,是吗?”不想让她太紧张,族长很随意地开口问道。
“嗯,是的。”
“那,我可以叫你小琦吗?”简琦乖巧地点了点头,族长继续说道:“那小琦愿意听爷爷讲一个故事吗?”族长拉着简琦的手放在手心呵疼着,娓娓道出那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一段往事。
“十八年前,爷爷有一个孙女,刚出生的她圆圆的苹果脸上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她那甜甜的憨笑总是能让旁人分享到她的愉悦,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天空彤云密布,是吉兆,族人们都说,新生儿一定可以为部落带来福报,因此,我们给她取了名字叫彤云……”族长沉浸在回忆当中,纯净的瞳眸染上了一层水气,“彤云一直在族人的疼爱与呵护下成长着,但,当幸福太美好的时候总会出现不幸,在彤云一岁的那一天,她失踪了。当时族里的人都发动起来四处找寻彤云的下落,纳瓦拉地方不大,想找一个人并不困难,但,彤云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就在等了一个月,就要放弃的时候,彤云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小小的身子依旧裹着那张蓝绸子,圆圆眼睛露在外面,,让人既心疼又不忍。再次回来的彤云明显变了,变得没有生气,原本晶亮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没有一丝生气,一天下来基本都是处于睡眠状态,大伙都明白,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在碰上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如何能不害怕?众人将彤云的失常归咎为惊吓过度。后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族里接近彤云的人都相继发生意外,就连彤云的父母,就是连我的儿子儿媳也难逃厄运——相继离世,族人开始逐渐远离彤云,排挤彤云,因为他们认为厄运是彤云带回来的,他们不忍将从小疼惜着长大的彤云处死,所以他们决定把彤云送离纳瓦拉。我一直阻止族人的行动,我是彤云的爷爷,我要保护她,把她抚养成人,这是她父母的遗愿,但是,身为纳瓦拉的族长,我无法不考虑到我的族人,为了一己之私而让我的族人陷入恐慌之中,我做不到,所以,在彤云一岁八个月又五天的时候,我亲手将她放在竹筏上随波逐流,就这样离开纳瓦拉,离开了我……”组长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压在心底的多年的苦水倾吐出来,他的心总算得到了一丝释然,当年,他成全了族人,舍弃了自己的孙女,或许造福大众,或许世人敬仰,但他却对不起年幼的彤云。
看着族长眼中的水光,她明白,族长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大义灭亲,他是多么渴望那一声爷爷,因此刚才她脱口而出的那一声“爷爷”才使他有那么大的震动,才使得他放开心门坦然面对十八年前的伤口,那是一个多么多么难以作出的决定。“从那以后,您就再也没见过彤云了吗?”
“是呀,载着小彤云的竹筏随着大海飘走了,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或许,早在十八年前,她就已经……”一想到他亲爱的彤云就此遭遇不测,族长的声音不觉哽咽了起来,十八年来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包括死亡。
“不会的,彤云会为您珍重的。”不知为什么,当听到说彤云可能已遭遇不测时,她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她还没有回来看您,又怎么舍得死掉呢,我们要相信,她还好好地活着。”
族长轻抚着简琦的头,说道:“孩子,你的一声‘爷爷’似乎让我再一次看到了彤云,看到了她那双晶亮闪烁的眼眸子,谢谢你。”
“爷爷,我能叫你爷爷吗?我从小就没见过爷爷,,爸爸告诉我说,爷爷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对于未曾见过的爷爷,我一直有着一份说不出的遗憾……”说着说着,简琦的眼眶不由得湿了,“刚才您喂我吃药的时候,我真的好希望您就是我的爷爷,爷爷,在您没有找到彤云之前让我代替她来叫您爷爷,好吗?”简琦看着族长,心里有着更多的忐忑,因为她真的不确定族长是不是愿意接受她这个外来的异乡人。
族长激动地一把将简琦拥住,颤抖着声音应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爷爷求之不得啊。”
简琦感受着这一份温暖的拥抱,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心安,更是亲情最真挚的表现,就让这一个拥抱静静地延续下去吧,谁也不要扰乱了这一份感动。
众人一听说简琦醒了便迫不及待地赶到族长的住处,看到简琦恢复了不少,大家都放下了悬着心,至少她的脸色不再像一张白纸那么吓人,能够站起来了。
“疯女人,现在好多了吧?”卓伟站到简琦的身边自然地揽着她的肩。
老实说,一百八的卓伟配上一百六十八的简琦,还真是配,真不知道简琦这笨女人想什么,凌凡不觉在心里嘀咕。
顾虑到在场还有其他观众,还有那早已莫名其妙绿脸的族长,凌凡往俩人中间一站,不客气地拍掉卓伟搭在简琦肩上的爪子,“喂,注意下你的爪子,别乱搭,站不稳的话我给你找拐杖。”要是在平时她才懒得管他们这俩疯子,对于随时来个拥抱,再来个缠绵恶心的深情对话,她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要不是族长的脸绿得可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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