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六子皆长于东海,对鱼人自然不陌生。
在中华妖怪中,鲛人和西方人鱼类似,全都长着人身鱼尾。
不同的是鲛人性情温和,雄性擅长戏水种植,而雌性则擅长织就锦绡,色彩华美绚丽,且人类披上它则可入水不湿。
鲛人哭泣时眼泪能化珍珠,因为外表柔弱美丽,鱼又寓‘裕’,所以它们出现在中国人看来是吉祥之兆。
而人鱼则蓝发碧眼,外形妩媚明艳,受海人诅咒而生,性情残忍没有灵魂,喜好在水中自由吟唱,嗓音凄美且极具穿透力,亡歌会迷惑鱼船偏离航道。
付鑫以乱魂曲与其蛊惑亡歌抗衡,却毕竟只有一人,无法完全压制住整个局面。
几人中当属东方其定力最差,若不是习凤一旁拉扯的及时,恐怕早寻着声音追了出去。
随着亡歌越来越响亮,就连欧阳飞和闻人楚都有些受扰,只有狻猊流生稳坐如钟,脸上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欧阳飞好奇问道:“六哥,你不觉得聒噪么?”
流生平静答:“心静则万物静。”
其余几人当然没这份淡定,东方其已经开始在习凤怀中拼命挣扎了,一脸懵懂恍然显然已彻底失去意识。
鱼人歌借水能传千里,再加上现在这情形看应该是分布在四面八方的的鱼群,想要一一找出她们来解决掉并不容易。
欧阳飞双眼已涨成了赤红色,浑身洋溢着沸腾腾的杀气,“不如我们四个人分开,把它们全都杀个干净!”
闻人楚心中记挂阿九,眼看司空岛已近却被鱼人纠缠裹足不前,俊脸也变得无比阴沉。
就在他们还没有决策时,四周海流突然汹涌起来,污泥土沙也从地下不停的外往冒出,海水变得愈发幽暗浑浊,而且咕咕流水中还有许多乱糟糟的嘶吼声,真是一波未一波又起!
付鑫将玉箫横在掌心飞转一圈后收起,双手食指无名指合抵在一起,凝神屏息举到额间暴喝一声,水中登时白光一片,四只巨型龙龟砰然从他身体里分裂了出来。
付鑫蹲坐在其中一只龙龟背上,同闻人楚道:“人鱼就交给我了,这里你们来收拾。”
九子之中,只有龙大囚牛和他精通音律,不受魔音驱使,对付鱼人的差事自然责无旁待由他担起。
欧阳飞冷声骂道:“死宅男,记得速去速回,别送上门给老人鱼当女婿!”
付鑫脸一红,冷哼着扬长而去。
这龙龟长的约有两米两长,龟背上天生有漩涡图案,两边生有长长的白须,划起水来跑的飞快。
付鑫拉住它的白须当缰绳使,转眼就把几人甩到了看不到的地方,其余三只也像心有灵犀一般各自找了方向散去。
流生不喜欢打斗,习凤便把绑好的东方其交给他看管,自己从颈后拔出一根五颜六色的火红凤羽。
这羽毛是他母亲所赠,看起来常无奇的一红色尾羽,施展开却有无穷无尽的法力,可随心肆意变幻各种形状,触物则燃,遇水不灭,直至对方化为灰烬。
闻人楚早被海底翻涌上来的泥沙搅到烦不盛烦,青云剑执在手,运足力气一劈,咔嚓!
整个海底都被开裂出条缝隙,从中跌出许多奇形怪状的海侏儒来,像跳蚤一样蹦着朝几人飞扑过来。
它们体形不大,相貌奇丑脸上布满黑色疙瘩,身高只到常人膝盖处,但是力大无比,单臂可举三五百斤的重量,而且脚生大蹼能煽动海浪,双手长满刀刃,可断金切石,非常厉害。
闻人楚只想尽早离开,下手狠辣绝不留情,纵使剑气会伤到附近无辜鱼群和海贝也不予理会。
这种低等的海怪和石像鬼一样只懂听行事,完全不会有独立思维,只懂莽撞送死。
它们吞食剧毒海草,血液也呈墨绿色,杀死后就像砍破一包气囊,附近海水很快也被污染的不成样子。
海侏儒还未处理干净,又随暗涌夹涌而来许多巨怪,它们是海中巨人革律翁的后代,身材高大如山,生有三头六臂,每走一步都能引起百尺巨浪,踩在海底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几只环包起来便将五子牢牢困在其中。
在它们身下,还有阴险的尸鳄和水豹张着利齿游来游去。
“看这架式,好像我们跟整个西海都结下深仇了,不知道向海神请罪他会不会放过我们。”习凤闲暇之余自嘲道。
“三哥这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欧阳飞原形一点点浮现出现,眼神兴奋又期待,“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我们没见过的家伙来送死!”
闻人楚皱眉,挥着青云剑杀出一条血路,之后悄然从几人视线中消失。
欧阳飞错愕道:“不是吧,二哥在居然就这么抛下我们走了?我还以为可以见到他那场妖战中的杀手锏重现呢。”
习凤用凤习点住只剩半边身体的巨怪,“阿九现在下落不明,他没心情在这里厮杀,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专心一点别分神。”
在巨怪快要被燃烧殆尽的时候,身边尸鳄就及时将它们吞掉。
他们苦战的时候,鱼人亡歌悄然低了下去,隐隐约约几乎听不到了。
“死宅男有时还挺有用的。”欧阳飞扬起眉毛夸奖道。
不过没多久,鱼人歌再次吟唱了起来,比先前更响亮凄哀。
欧阳飞登时勃然大怒,“我就知道,那个怂货肯定会栽到女人手里!”
习凤听他百忙中还不忘揣测付鑫行动,便笑侃道:“你要不放心就过去看看,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鱼人已经够啥子,还要忍受你在背后恶意诽谤。”
欧阳克制住怒火,终于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阿九现在感觉过得很快乐,元初宠它,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每顿都有吃不完的肉。
而且元初很闲,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堡里陪它玩耍,有时是下飞行棋,有时是猜拳。
不过阿九每次想出去外面转转都会被元初拦住,他说现在外面很危险,要让它忍耐些天。
司空岛上空铺满夜明苔,完全分不出黑夜白天,阿九却总有种将其撕破的冲动,感觉太压抑了。
这天元初正提着毛球逗它,管家突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看到阿九欲言又止。
元初便对阿九道:“你去花园玩,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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