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美杜莎,却冷不妨冰莲迸碎,被碎冰屑飞溅了一脸,他登时惊叫起来,“你怎么把她杀了!”
欧阳飞不屑瞥他一眼,“不然怎样?放了日后坏事,还是留着她给你做标本?”
“留着她说不定还能问到一些司空岛的事……”
“你相信她会跟你说实话?”
虽然只有短暂的交流,付鑫却从她眼神中看出倔强和骄傲,这种人可杀不可辱,更不会轻易屈服。
不过总应该试试……他倒好,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杀了,可惜这么个美艳动人的少女,倾刻间便香销玉殒。
“把你的悲天悯人情怀收一收,看到就感觉恶心。”
“我恶心?我还觉得你杀人如麻恶心呢!”
“死宅男居然敢顶嘴,信不信我把你也给宰了!”
“有本事就来,别以为小爷怕你……”
“不怕你跑什么?有种给我站住!”
砰!砰!两个大浪翻过来,欧阳飞卡着付鑫的脖子僵住,东方其从蚌壳里走出来,躺在上面打着哈欠道:“二哥要我出来传个话,再影响大家休息他会亲自出来收拾你们。真是的,觉都不让人睡好。”
欧阳飞给付鑫递了个警告的眼神,总算是暂时安静下来,拎着付鑫跳上蚌壳,“四哥,你怎么躺在这儿睡觉?”
东方其懒洋洋道:“我觉得里头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你们刚才吵什么呢?”
付鑫便把事情说一遍,对东方其道:“四哥,你说这件事谁对谁错?”
“跟我没关系,”东方其无视他寻求正义的渴望眼神,扫一圈海面茫然问道:“谁能告诉我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啊?”
“不知道。”
“那好吧,看来大家只能靠我了,”东方其从袖子里掏出四枚铜钱,“卜一卦测下方位。”
欧阳飞和付鑫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老四路痴,被他指的路能找得到地方才怪!
东方其已经将四枚铜钱抛了起来,捡起来各看一遍,信心满满的拍打蚌壳命令,“往东行。”
“四哥,咱们就是从东边来的……”
“我说往东就往东,卦象就是这么显示的。”
“你这卦明显不准啊!”
“老七,你居然敢说我的卦不准?”
碰上这样的哥哥简直是太倒霉了,欧阳飞郁闷道:“本来它就不准嘛。”
东方其盯着他看了会儿,竟然把嘴一扁,眼中浮出一片晶莹泪光。
真要命,怎么忘了他这四哥是个玻璃心!付鑫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别哭别哭……七哥跟你说着玩呢,谁不知道你是妖界的活半仙?”
东方其掰开他的手指,不服气的询问欧阳飞,“那你说往东还是往西?”
欧阳飞按着太阳穴,无奈道:“随你便好了。”
于是蚌壳调头往西游,天亮的时候,他们重新回到了出发前的岸边。
三人各说各的,全都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闻人楚脸色铁青,“老三,请家法。”
在场除了阿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习凤劝道:“算了吧二哥,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先给他们记着,等事情办完回去再罚。”
东方其哭道:“卦上就是这么显示的!”
闻人楚怒气冲天,“你还敢狡辩?”
阿九见气氛紧张也连忙上来劝,见几人乱哄哄的吵成一团,欧阳飞索性主动站出来,“是我的错,知道四哥方向感不准还让他指路,二哥要罚就罚我好了。”
“你当然得罚!知不知道你杀的人是谁?”
欧阳飞道:“海神之女又能怎样?她跟司空岛的人同流合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人楚怒极反笑,“你们救人我不反对,但是在不知道对方任何讯息的情况下,就冒然得罪了整个西海,未来不知道还要为此惹来多少麻烦!此行的目的,出发前我已经跟各位说过,首先要解除阿九身上的姻缘丝,其次才是同五味联盟结算总账。你们不知反悔,还敢再做一味诡辩!”
虽然往日对他们行为多有容忍,几人却都知道他的真实脾性,发起火来谁都劝不住。只得老实跪着聆听训斥,不敢再言。不然将家法请出来,谁都受不了。
所谓的家法,便是老龙王留下来的一根荆棘鱼骨,抽在人身上犹如万针穿心,真被打过后莫说是去司空岛,半个月下床走路都成问题。
好在有习凤不停在旁边规观,再加上阿九努力讨闻人楚开心,到中午时闻人楚总算气消了些,让几人从地上站起来。
长年后,几兄弟很少如这般团聚,这种罚跪的待遇也很久不曾经历过了,东方其一边被阿九揉膝盖一边低声呜咽,自我感觉委屈的不得了。
欧阳飞性格刚硬,感到不适也强装镇定,脸上显示不出任何异样。
付鑫算是三人中最好过的一个了,白天里本来就是精神萎靡,趁跪的时候还悄悄打了几个盹儿,倒也不觉得太过痛苦难受。
阿九没有见识过这种架式,更没有见过闻人楚生气成这样,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言笑。
唯有展小钱始终镇定的置身事外,迎着闻人楚的怒火波澜不惊,对着两个弟弟时也没有丝毫同情,小心躲在角落默数乾坤袋中的珍珠,一遍又一遍。
水晶蚌继续西游,沿途经过的地方都会在水中留下带有独特气味儿的沾液,不必担心会走重复路。
傍晚时,几人都恢复了精神,结伴坐到外面去吹海风。
阿九看得羡慕,可惜他却没胆量尝试。
闻人楚将金先生给的卷轴拿出来研究,但始终解不开其中之谜,抬眼看到阿九贴在蚌壁上望着外面,露出眼巴巴的神情。
正在思忖要不要带他出去玩时,阿九突然紧张道:“哥哥……有人。”
闻人楚收了卷轴,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果然看到远远的夕阳下浮着一块浮木,上面趴着个人影。
欧阳飞几人平躺着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周围动静,被闻人楚示意后才过去看看,见人还有呼吸便带到蚌壳里来。
那人皮肤已经被泡的浮肿发白,手上也残破不堪绽着许多伤口,想必吃了很多苦头。
阿九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激动道:“哥哥,这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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