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终于等来了谢潜。她本来是一直坐地上了,此时赶紧起来,却是扑向谢潜道:“爷,们走吧,们还回沿边,也不求什么侧妃了,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她哭了一下午,也想了一下午,王府的生活或许真的不合适她。现让她想想,还是沿边跟着谢潜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两个孩子的时光是最快乐的。也许不像王府这样富贵,但至少美满幸福。
“傻话,家中父母,妻儿又要怎么办。”谢潜轻声说着,看着李姨娘,眸子里却是闪烁着泪光,叹息道:“是对不起,也误了,害至此,都是的错。”
“爷哪里有错,爱护这些年……”李姨娘哭泣说着,罗素不是说了吗,都是因为谢潜太疼爱她了,只怕王妃吃醋,才有今日之祸。
谢潜摇摇头,道:“若是真为了好,当初就该把和孩子们全都送回王府来,让明白什么是嫡庶尊卑。这样等归来之时,给请封侧妃,萁哥儿得一等将军的爵位,才能安享荣华。”
就像罗素骂他的那样,李姨娘出身平民,没有见识是理所当然。现给他当了妾室,真是为她好就要教她妾室的规矩,这样她这个家庭才有立足之地。妻妾制度从古就有,把每个家庭成员的定位都清楚描写出来,家族想和睦,各守本份是必须的。宠着她,纵着她,让妾室以为自己跟正室一样,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她被放逐。
李姨娘哭泣道:“爷真心疼,都晓得,也就是因为太宠了,所以才有今日之事。也不图荣华富贵,爷,们还去沿边好不好,还像以前那样生活着。”
谢潜摇摇头,看李姨娘哭打听怜,抬手帮着她顺了顺头发道:“也不怪母亲今天如此生气,确实是之过,收了却又不好好教,让这个家里再没立足之地。幸好还有萁哥儿,等到萁哥十八岁分家之后,可以跟着他一起过活,总不会让晚景凄凉。”
王府与其他勋贵世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分家制度,嫡长子承父爵,可以一直王府住着,其他的儿子十八岁之后就要考勋出府,也有拖到二十多岁,或者不愿意出府的。但谢萁这样,给他娶房媳妇后就要分府出去,不可能把他留郑王府。
所谓考勋就是考试得爵位,就是皇子皇孙,也不是生下来就有爵位的,十八岁要到宗府参加考试时,三门功课全得忧才能得到应得爵位,要是成绩不好则要降爵,要是成绩实太差,爵位都没有了,划为最后一挡的闲散宗室。
爵位定下来之后,宗府会根据个爵位大小建造应有的房舍,还有该得的田产地亩也会给了,以后就各自过活了。庶子分府之后就可以把生母接出去居住,现谢萁十二岁,也就是说六年后他们母子就可以团聚。
李姨娘听得又是一怔,她现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一个又一个冲击让她的思绪跟不上了。现听谢潜说爵位的事,她突然间就想了起来,抓住谢潜的手道:“那萁儿的爵位,会不会从一等将军变成三等将军?”
娘是侧妃才能封一等将军,平常姬妾的儿子则是三等将军,她被发落了,肯定封不上侧妃,那谢萁岂不是也要跟着再降一步。
谢潜没有回答,只是道:“母亲己经请裴先生教导萁哥儿,就放心吧。”
爵位传承并没有制度上写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到考勋时,与现任皇帝的血缘远见很重要。宗府长官宗是亲王担任,现任宗令就是天熙皇帝的亲兄长荣亲王,再往前追溯基本上都是现任皇帝的叔,兄,弟,再远一点就是不隔层的堂兄。
就比如成亲王的儿子,侧妃生的都能封郡王,只因为他是皇帝的亲弟弟。而到郑王府的时候,到谢兰时能不降爵就算是天恩,跟天家血缘越远,宗室中越无地位。
李姨娘刚进京城没多久,东西实不多,谢潜正跟李姨娘说着话,嬷嬷就过来说东西己经收拾完了。谢潜便吩咐婆子们装车,早走晚走都是走,越是拖着越是不好,尤其是对谢萁和谢芝。
“爷,知道错了,侍侯这些年,真舍不得离开,还是萁儿和芝儿,都是的心头肉,让这样走,让怎么活啊。”李姨娘看婆子们开始拿包袱了,心中开始害怕了,她自从跟了谢潜,就一直跟着谢潜,现要离开谢潜,她真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
“过几年萁哥儿就能去团聚,暂且忍耐上几年。”谢潜说着,罗素其实也是拿这件事教他,他收了李姨娘,又没有好好教她,那此时赶她走就是理所当然。天家无情,王府也是一样,实是身上背负的太多,没有那么多情义可讲。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传话,罗素传谢潜,谢潜便吩咐婆子给李姨娘收拾饭菜,罗素再次传他,今天李姨娘是必走无疑,他能做也就是给李姨娘吃顿好的,让她上路走。
“爷,爷……”李姨娘痛哭,拉住谢潜的衣袖不让他走。
谢潜抚开她的手,轻声道:“己经害至此,不能再害,好好外头几年,以后萁哥分府出来,他就会接团聚,到时候母子团圆,总能得个好结果。”
说着谢潜转身走屋,李姨娘哭倒地。
谢潜走出院门时轻轻吐了口气,神情却是十分沮丧,他真的很喜欢李姨娘,也想让李姨娘长长久久的跟着他,结果因为他的收而不教,李姨娘只得走了。回想起来老师裴霜就曾经说过他,他跟谢衡和罗素比实太不够果决,处他这个位置上,感情用事最要不得,生而为王也就没有任性权利。
进到罗素屋里,罗素正中坐着,裴霜旁边坐着,谢萁却是跟前站着,一脸极为不服气的模样,却是不敢反辩。罗素见他进来,便挥手让他旁边坐下。
罗素又吩咐裴霜道:“辛苦操劳这些年来,本来该安享晚年,却又要托。也是实寻不出来,这么个半大小子,若是不管他,他被外头的引逗坏了,岂不是罪过。若是教给旁带,只怕难管他。是潜儿的老师,地位辈份都高。功夫又好,这么个小子手里肯定翻不出花样来。”
裴霜晓得罗素的意思,这是让他带谢萁几年,教成什么样先不说,不要惹事生非最要紧。他本来也想退休享享福,再想想总是谢潜的儿子,也不好不管他,便起身道:“太妃所托,定当尽全力教养。”
罗素笑着点点头,一个教给吴嬷嬷,一个教给裴霜,她也算是放心了。
谢潜起身向裴霜躬身道:“徒儿不孝,还要让师傅操心。”
裴霜笑着道:“也说不上操心,年龄大了,也没个儿女,有个孩子身边,倒是能给解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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