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季氏的结盟,今年漠氏赚的盆满钵满,年终奖金发下来,上下锣鼓喧天,恨不能把刘小树捧上天去。
刘小树的姑妈过年前来电话,让她今年必须回去过年。所以她提前在酒店订了宴席,与员工聚餐后,开始准备带着诺诺与倾城回去。张静云从北京直接坐飞机过去。
临行的前一晚,她在树下站了整整五个小时。
季铭站在门口守着她,没有过去。他明白,她和他正在交谈,用他听不见也听不懂的语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明白,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须允许这个地方的存在。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心底会涌出排山倒海的寂寥,他能允许这个地方存在,但能容忍这个地方大到自己没有一席之地吗?
风不大,但因为湿冷的关系,每一次扑面而来都携带有力量的冲撞。仿佛空气是有一根根有形的细丝组成,每根都从身体穿插而过,不痛,却痉挛难耐。
我们要怎么办?
上穷碧落下黄泉,在哪儿可以找到你?我现在突然很害怕那天的到来,闭上眼睛的瞬间,不是与你重逢,而是彼此销声敛迹。我连站在这里与你同风共雨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疯了我知道,到此刻都不愿承认。
没想过要带季铭,所以拎着行李下楼,见季铭也拎着个包站在眼前时,她愣在原地。小诺诺的反应与她大相庭径,直接挣脱她的手飞奔过去。
“季叔叔也和我们一起去么?”他的小脑袋搭在季铭的肩上,显然希望他同去。
“诺诺会丢下叔叔一个人在家里过年么?”他微笑着注视她。
小诺诺急忙摇头,扭头看向小树,“妈妈,不要丢下叔叔一个人在家里过年,我们打电话给姑奶奶,让叔叔一起回去”
“刚才姑奶奶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让我必须将诺诺安全护送回去”说话间他已经拎起包走过去,顺便将她手里的包也拿过来,“还不走,误了飞机可不好”顺便朝倾城眨眨眼睛,倾城急忙过来拉着小树往外走。
小树还是坚持只坐飞机到省里,然后再买车票坐到那个小站。这么多年过去,这里没有多大的变化,稀落的屋舍,粗狂结实的庄家人,凌乱而畅通的小路。
穿过一个村庄,终于来到那条田野间纵横的小路。两旁是一丛丛灰绿色的油菜,菜叶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脚底的泥土干燥坚硬,不能散发出春天的时候的温润芬芳,却另有一种朴实的坚韧。
在大城市呆久了的诺诺,一下车就像进了游乐园一样兴奋好奇,指着什么都能问出个为什么。
“这些是什么植物”他指着油菜问。
“是油菜,过完年就该开花了”季铭抢在小树之前回答。
“那些也会开花吗?”诺诺指着远处的田野问。
“恩,到时候漫山遍野的是黄色的油菜花”季铭将诺诺不安分的手压在怀里。
“妈妈,我们等油菜开花了再回去好不好?”诺诺扭头问。
小树看一眼苍茫的大地,微微点点头。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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