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天的新闻上了头版,倒不是因为闹出人命,只是王春升的桃色新闻被不明人士挖了出来,有图有真相。
井川一中向来以学风优良为名,国家级优秀教师王春升,却跟今年的文科状元辛茵有染。
宾馆里罪恶纠缠的躯体赫然被打上马赛克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有人猜,王春升是畏罪潜逃,有人猜,王春升是他杀,毕竟辛茵的前男友程浩,是全市有名的黑社会。
众说纷纭,满城风雨。我却在病床上足足昏迷了三天。
即使是醒来了,也只能睁开眼睛看着大家,手不能动,四肢丧失了直觉,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
守着我的是憔悴的妈妈和另一个矜长的背影,只是背影,却像足了幼时的父亲。
他看上去比妈妈还难以冷静。
一只手放在妈妈肩膀上安慰着,像是说给别人承诺,又像是宣誓着什么。
我听见他对妈妈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纠察到底,没有人能伤害地了森格。我会好好保护你们。”
我拼命想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是朦胧的夜色和混沌的视线让我痛苦不堪。
“爸。。爸。。?”我拼命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妈妈的泪水打在我的眼眶上,突如其来的惊喜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然后就再也冷静不下来。
“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医生快来啊!”医院的走廊回荡着妈妈失控地呐喊,我却感到很彷徨,那个人看过来,屋子里并没有开灯,月色下隐隐若现的轮廓温暖俊迆。
“别怕,爸爸在这里。”他走近了,伸出手,握住我插满针线的手掌。
然后医生护士们一拥而入,七手八脚混乱不堪把我推去手术室,那双手也轻轻放开,残留的余温在冰冷的手术器械下挥之不去。
“不能打麻药了,要是再晕过去就没法手术了。”
“那一定很疼,他还是个学生,死了。。怎么办?”
“不能死!!你可知道外面站着的是谁!不想陪葬就给我打起十八倍精神救活他!!”
。。。
不知道多少把刀在我身体里游走,是不是疼到极致,就会忘了疼呢,手上被握过的地方悄悄缩在一起,像有守护精灵在跳跃,我在手术台刺眼的灯光下,眼睛里掉出眼泪,嘴角却勾勒起一个微笑。
——爸爸,你回来了么?
我等了你好久。我不要企鹅了,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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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独立行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
但是医生却说,我的自愈能力很不错,身上那么多伤口,本来保守估计要三个月养伤。
还好不是太晚,来得及加入高三大部队,徐嘉岳他们也常常来给我补习,使得我免去复读命运。
——
出院的第一天便被请去警局做了笔录。姜玉阳陪着我去的,警察说,是货车的刹车螺丝松动了,暂时查不出是人为的还是意外。
说起辛茵,她才开学不久,听说我车祸就急忙请假赶了回来,跟我一起去的警察局。
“你们两个认识?”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察问。
我把我们青梅竹马的关系交代了一遍,他思考了一阵,对旁边的警察推测到:“会不会是情杀,张森格,在车上你们有没有发生争执?”
我还没开口,他旁边的年长同事就一个暴栗砸下去:“说什么呢你,有证据吗?乱说!”
看得出来他很怕姜玉阳。
看到自己被怀疑,我也老实交代了当天能想起的情景,然后说:“我没有动机啊。”
我说完,周围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对了,王老师怎么样,他还好吧。”那个年轻一点的警察看着我,问:“你还不知道?”
我摇摇头。
在上司的点头示意下,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头版刺眼的图片和与辛茵有关的标题不堪入目。
让我怒火中烧:“他在哪?王春升在哪?”
亏我感激他救我,即使是垂死一搏也要带上他,原来是我看错人。
可是,那个警察更加疑惑了,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知道么?王春升掉到悬崖里去了,面目全非。”
感觉被人狠狠砸了一下,我以为我听错了,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把他救出来了,我明明。。
可是不管我怎么坚持我确实把王春升救了出来,他们都不相信我。
“会不会是当时太累了产生幻觉?”那个年轻警官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也不是在悬崖边上,当时货车已经坠崖,你如果真的没记错,昏迷在悬崖边是根本躲不过大爆炸的,现在怎么可能坐在这里?”
是幻觉么。。我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不知怎么的也开始不确定起来。
当时的我,确实不够清醒。可我明明。。
“会不会有人去过现场?”辛茵问。
“那里是荒郊野外,一般少有人烟,再说,如果是有人去过。为什么只救了他一个人?而且不是送到医院,而是移动到一百米外的马路中间,当时的森格失血过多,同样随时会遭遇意外。”那个年长点的警察说,“不过我们还是会仔细调查一下当天的车辆记录,不排除蓄意可能。”
“那就谢谢你们了。”一言不发的姜玉阳开口道,“今天就问到这吧,医生说森格需要好好疗养,我就带他回去了。”
说完,跟辛茵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我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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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医院的时候,探病的林颐汐和姜维正准备回去。
看到辛茵,林颐汐明显有些惊讶。
姜玉阳把我扶到病床上,辛茵帮我盖好被子。
“医生说已经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姜玉阳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
据说我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看起来是很惨烈的,尤其是头部。。
即使有了王春升的保护还是狠狠砸在背后的玻璃车窗上。遭遇重创,可能有脑震荡之类的隐疾。
“辛茵,”想起王春升临死前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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