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欠我的,这么多年了,你觉得你对得起我么?”
“你不懂”辛茵放下手,想要离开,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说:“不就是你爸爸开车撞死了他爸爸么,用得着你用一生去还么!”
辛茵的身影终于没有消失在街角,我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可是她的背一点点僵硬,程浩缓缓从街角转过来,看着我们,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我早该想到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的很不错,一开始装作不认识,耍我耍地很开心吧?”他扔下手机的文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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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是林氏集团的土地股份书。原来很多年前林氏便收购了关湘街的一片地,虽然很小,却是工程改造的关键。
政府只敢吓吓普通的街民,却是万万不敢与财大气粗的林氏作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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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浩比起来,我是那么的没用,我只会谴责,陪辛茵一起眼睁睁看着关湘街被毁,真正拯救关湘街的却是程浩。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辛茵选择程浩,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了。
辛茵又欠了程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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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着却又无果的初恋就这样葬送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愧疚里。
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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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已是寒假。
辛茵的生日是除夕前一天。
关湘街一别,说我刻意逃避也好,我再也没见过她跟程浩。
但是内心深处,我自己明白自己有多担心。
我们错综复杂的思绪扭作一团,怎么捋也捋不清。
最终我还是没有去找他们。
妈妈包了很多饺子,让我给牢里的辛阿姨送去。
顶着腊月飞霜差点冻僵,但怎么也抵不掉看见警局门口林颐汐,姜维,程浩三个人的时候的那抹寒意。
程浩看见我,似乎也很惊讶,不过还是率先开了口:“我只是跟你一样,想知道真相而已。”
“你不是来看辛阿姨的?”我很诧异。
程浩也一脸疑惑:“辛阿姨?。。。辛茵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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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不见,辛阿姨在牢里一定吃了很多苦。
看着她鬓角冒出的几根稀疏白发,我心里像被划了一下。
辛阿姨像是变了一个人,出奇地平静:“转眼你也长这么大了,想当年我们两家要好的时候,你还没我们家辛茵高。前段时间你带走辛茵,我才发现自己已经那么久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了。不知道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带走辛茵的是我,但与她相处的却万万不是我。回想起那天在程浩的烧烤店看见辛茵,我的心又是一紧:“她没有跟我在一起,是去了他那里。”
本来站在墙角默不做声的程浩闻言抬起头来,有些恍惚地接过话筒,咬牙,叫了一声阿姨:“我叫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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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阿姨再也平静不下来:“你是程浩?就是那个程浩?就是当年被撞死的程放的儿子?”
程浩的目光很复杂地看着惊慌失措的辛阿姨,她苦笑了一下,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太多的印记:“报应,一定是报应。。可是这样的罪孽,为什么偏偏要我辛家来还,我可怜的孩子,我还错怪她。。”辛阿姨向后退去,撞上门,被警觉的警察抓住,压回牢房。
隔着一块玻璃站在外面的四个人,却因为她的那一番话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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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因为辛阿姨的入狱变得不怎么热闹。
妈妈跟佘阿姨弄了很多菜,五个人坐在餐桌旁,却不怎么其乐融融。
“算起来,我带着森格搬进来,都有差不多十年了。”妈妈从一开始便心事重重,良久终于开口,“这些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佘伯伯放下筷子,客套地说:“婉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跟阿阳是好朋友,帮他照顾家眷是应该的。”
佘阿姨适时地冷哼了一声。
她起初是很欢迎我们的,可是听多了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也有些介意了,渐渐也就不怎么给我们好脸色。
佘宇叫了她一声,示意她见好就收,顺带给我递了个歉意的眼色。
妈妈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在外面找了套房子,打算过了年头,就带森格搬出去。”
话音刚落,在座的无不愕然。
佘伯伯有些生气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还怕我养不起你们母子俩么?”
佘阿姨的语气也有些软了:“婉倾,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说了么,我生的是我们家老头子的气,你。。。”
佘伯伯白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说下去。
看的出来妈妈笑地很勉强,但还是说了下去:“森格也大了,是时候独立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一直赖着别人家还是不好的,我又不会去很远,以后也会带森格常常回来看看他哥哥的。”
此言一出,更带了深层的意味般,大家都不再开口了,妈妈站起来,对我说:“森格,跟我上去,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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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是一件很悲伤的事,但是我在内心深处是很支持并期待着那种自由的。
我一边帮妈妈把衣柜里的衣服往行李箱里塞,一边有些责备:“妈妈,你找了哪里的房子,怎么都不跟我说,这么仓促就决定了?”
妈妈愁眉苦脸地看着我:“我前几天去看了你辛阿姨,也知道你在调查当年的车祸了。觉得有些事情是不该瞒着你了。”
我的动作滞流在半空中,隐约有些激动。
——瞒了我十年的秘密,终于要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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