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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没有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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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滚滚红尘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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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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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关湘街,街角的CD店依旧放着这首老歌。

    很多店子都已经关门了,还有许多民居上划着强拆的痕迹。

    黄昏有些萧索的秋的街道路灯划下一道残酷的痕迹。

    小时候大人们常说,古时候的关湘街,是帝王埋金子的地方。所以后来才会鼎盛繁荣,安居乐业。被誉为聚宝盆。

    此时金黄的阳光洒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倒真的颇有了几分聚宝盆的感觉。只是昔日著名商业老街的景象,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透明的橱窗倒映出人小时候的样子,落叶随风起,一前一后一女一男两个小孩走过去,我伸手想去触 碰,女孩却突然回头,对小男孩说:“张森格,从今天开始,在学校你要装作不认识我。”

    小男孩一如既往地点头,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委屈地嗫嚅道:“可是…小茵…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8岁的辛茵稚嫩的脸覆上一层冷漠,冲着6岁的我嚷嚷道,“从此以后,你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你没有资格问我为什么。”

    辛茵黑色的纱裙飞扬,带起的风卷走了一地落叶,张森格伸手想去抓,却只抓到她头发上的蓝色发夹,她披散着头发的背影消失在关湘街那个多事的转角,只留下了一地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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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紧了手上已经有些褪色的发夹,我踩着影子走进了关湘街口的这家孤独的老唱片店。店门口那台据说是民国就在的唱片机依旧碟碟不休地运转着那首古老的歌。穿着旗袍的老板娘徐娘半老,但笑意浓浓却遮不住眼角的皱纹。

    她款款走过来,似乎挺意外有人光临,思绪如潮起潮落翻滚,看她似乎是认不出我来,我无意开口:“这里。。现在安静了好多。”她一愣,眼神里柔软地似乎被击中,瞬又凝神有韵:“别看现在关湘街没落了,要是在十年前,我这店门前可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这初音影像馆,谁不知道我这关湘西施初音老板娘梅东琴。。。”

    时光的洪流淹没了流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却残忍地留下一些残骸让你去回首。让你在回忆的轮廓里挣扎。

    我的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梅姨。。我当然是知道你的。。。”

    中年妇女愣住了。伸出手,有些不敢相信地放在我脸上,此去经年,再见面之前亲密无间的一老一少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人都走了。。东子,阿华,还有梓潼。。森格,你的辛茵也走了。。。”

    音像店苍凉的歌声里,梅姨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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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茵的爸爸出事的那一年,她八岁,我六岁。也是那一年,我妈带着我搬离了关湘街。

    “妈妈,可以带辛茵一起走么?”年幼总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妈妈年轻的脸上有一丝忧伤,可还是揉乱了我的头发说:“森格,辛茵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以后常回来,看她们好么?”

    之后的很多年,逢年过节妈妈便带着我回来找辛茵母女。

    可是无论我们怎么低声下气,奴颜婢膝,每次都是被辛妈妈当着关湘街男女老少的面破口大骂,所有东西都扔在她们家昏暗洗发店门口的垃圾桶里。

    辛茵我也见的越来越少。

    妈妈不曾说,我便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六岁那年一次车祸,我的人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没有人告诉我青梅竹马的辛茵为什么突然不理我。

    没有人告诉我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影像的爸爸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跟妈妈要搬离热闹鼎沸的关湘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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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那年,我考进了市立附中。辛茵就读的中学。那时候我已经两年不曾见过她了。她们家的门也在每年我们去的时候就早早关上,无论怎样敲也不会打开。妈妈把带来的礼物放在破旧的门口,左手擦了一把眼泪,右手牵起我走。

    我把手抽回来,冷冷地看着她,终于忍无可忍:“妈,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到底在哪里,辛茵为什么突然讨厌我?”

    妈妈依旧是哭:“森格,等你长大,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

    长年积累的愤怒与压抑的自尊受挫终于迸发起来。我把书包一扔,一个人跑离了关湘街,躲在街尾的山坡痛苦地抱头哭泣。

    直到月上柳梢,我才抬起头来,恐惧地发现天已黑了。有一拨人鬼鬼祟祟地溜达过来,被蹲在街角的我吓了一跳。

    “次奥,你扮鬼啊。”为首的男孩个子很大,漆黑的瞳孔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小矮子,谁欺负你了?”

    十二岁的我长得确实是招欺负的样子,矮个子,胖呼呼的。一袖子擦下去,全是鼻涕泪水。抽泣着说:“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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