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洪的军队已经缓缓行军了一日,快要进入豫州边界了,但是始终没有赵翦军队的踪影。蔡洪心想,现在说不定屈恭已经拿下了豫南,那么自己在这里看不到豫南军队的影子便在情理之中了。豫南的军队肯定是要去夺回豫南城池的。那么自己还得尽快行军,到了豫南之后,肯定就能找到敌军了。蔡洪想到,说不定现在屈恭正被赵翦的军队围在弭离城里呢?哈哈,他取得了豫南城池又怎样,还不是得要靠我去救。想到这里,蔡洪命令士兵加紧时间赶路。只是蔡洪还不知道,屈恭所部的几千士兵早被杨勇之给消灭了,就连屈恭本人,也成了驭乾军的俘虏。
豫州西南部横亘着一道伏牛山脉,属于太乙山脉的东段分支,山中树木葱郁。蔡洪的大军要想进入豫南就必须穿过伏牛山。在群山之间的一处断裂地带有一条较为平坦的狭长的走廊。蔡洪的大军来到山口,他看着眼前地势,虽然此路平坦易行,但两边树木茂盛,山势陡峭,极易伏兵。毕竟他拿不准现在豫南的军队的具体位置,万一他们突然冒了出来封住出口,他便不得前进了。他觉得还是不能贸然前行。但若不走此路,便得翻越群山,那样太过周折,耗费时日,而且更加消耗士卒的体力,非但无法与屈恭渡河奇袭的军队保持步调一致,恐怕进入豫南后,大军都疲乏得无力打仗了。他觉得还是要找一个乡导才行,看有没有其他较为安全的路可以通过。于是他命令大军在山口扎营,让士兵寻找周围有无可为乡导的山民。
赵翦的部队就隐藏这绵长的伏牛山脉之中,之前他曾整日骑着马在豫南到处奔驰,豫南的地形他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还和吕子良共同画出了豫南的详细山水图本,他知道哪些地方适于藏兵,哪些地方适于伏兵,哪些地方是围地,哪些地方是死地。
赵翦思忖着,蔡洪到底会不会从那条坦途进入豫南?赵翦本人是不希望蔡洪贸贸然从那条路走的,虽然自己如果在那条道路两旁设下伏兵,或者在出口处以数万军队堵截,肯定能阻止蔡洪部的前进,并将其击退。但是从全局上来讲,这并不见得是好事。因为那条路较为开阔,就算中伏之后,被伏敌军只要奋力冲杀,也容易脱身。这样一来,虽然阻止了其进入自己的地界,但是蔡洪也能够保存住实力,退出去。这样一来,便会给他事先计划的奇袭熊罢的计策带来麻烦。因为赵翦需要在三日内赶到宛城,并打破熊罢的围城,否则,宛城随时会陷落。自己便失掉一个盟友。而在蔡洪部未被消灭或未被引往他处的情况下,自己去袭击熊罢的话,一旦蔡洪回援,则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正是因为此次领兵的是蔡洪,赵翦稍稍放心,觉得他应该不会走那条路。因为蔡洪并非鲁莽的将领,他能明白如果驭乾军封锁住出路,他是怎么也突不进豫南的。倒是如果换做一般的无谋将领,赵翦反倒觉得棘手了,那么敌人肯定会想也不想的就从那条路进军,那么自己只有被动的设伏,而宛城是一定不保了。
赵翦思谋着,一定要将蔡洪的部队困在某处,就算不能歼灭他,也一定不能让他回返宛城战场。
赵翦仔细的看着豫南地势图,其中有一处天井险地,此地由两山之间的一条小路进入,进去之后便是群山环绕的一处天井,里面地势较为宽阔,但周围均是绝壁,无法攀援,若是把敌军引入这里,只要在出口处以一支小部队堵住缺口,那敌人便插翅难飞了。
“将军,荆楚军蔡洪部在山口扎营了,并未从那条通路过山。”此时,千夫长林震前来禀报,他的千人队潜伏的位置是距离蔡洪部最近的一支部队。
王统惊奇道:“果然主公所料不差,蔡洪此人太过谨慎。不敢过山。”
赵翦笑道:“正是由于蔡洪此人略有谋略,所以他不走此路。但处于我们的立场,不光是不能让他进入豫南,还要将他困在这里,因为我们是要袭击熊罢的,若是不困住蔡洪,当我们绕过他去袭击熊罢时,一旦他回师与熊罢两面夹击,那我们便无生路了。其实进入豫南的这条通路,看似险境。但也并非绝死之地。因由在于此路平坦且并非十分狭窄,能稍容大军展开。以我们的兵力,纵然在此设伏,虽能成功,但不可尽歼敌军,前面的敌军一旦中伏,后面的敌军便会立刻退出去。因此我们在此设伏也并非上策。”
此时赵翦又看着林震,问他:“林震,你可敢潜入敌军内部?”
林震不解:“将军何意?”
赵翦说:“让你去当蔡洪的乡导,将他引到这里。”说罢,赵翦伸手一指地图上的那处天井。
林震仔细看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道:“哦,我明白了。我便去就是,定将荆楚军引到这里。”
蔡洪派出去寻找乡导的士兵都回来了,但一个乡导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蔡洪怒斥道,他认为是那些士兵没有尽力去找。
“这些山民见我们大军前来,都逃入了深山,无法寻其踪迹。”
“那你们便到深山里去找,找远一点。去,快去。”蔡洪命令道。
那几个士兵面露难色,蔡洪抽出剑道:“再不去,军法从事。”
于是那几个士兵又无奈的进山了。
“我们都找了半日了,一个鬼影都没瞧见。哪里去找什么乡导?”一个士兵发牢骚道。
“那有什么办法,将军下命令了。你敢不出来找?”
“哎,你们都少废话了。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真要是找不到。我们回去非得挨军棍不可。”
“嘘!”其中一个士兵示意他们噤声,“你们听,有声音。”
“好像是砍柴的声音。”
“过去看看。”
那几个士兵循着砍柴声寻觅着,此时林震正操起一口砍柴刀奋力的砍着一棵大树。他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那几个渐渐逼近的身影。然后假装没看见,继续跟着嘴里“嘿、嘿”的节奏砍着树。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士兵冲上来,用剑指着林震。
林震假装吓了一跳,把刀都扔到地上了:“啊,啊,没干什么。额,你们是哪里来的军爷啊?”
士兵道:“我在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了。我问你是干什么的,哪里人?”
林震搓着双手,不停的弯腰道:“我就是个砍柴的,就是这山里人。军爷,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奸细啊!”
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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