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看来传言非虚啊。
“父皇,您不疼祯儿了吗,祯儿好怕…”蜷缩在明宛瑶怀中的小太子被明宛瑶暗中拧了一把,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祯儿是兄长,让着妹妹才挨了打,父皇看到很欣慰。”夏子钰与沐歆宁对望一眼,眼中带着无奈,沐歆宁略带歉意,暖暖从小就被老狐狸等人宠坏了,性子固执不说,还容不得旁人说她一句,更别提骂她。
“国主爹爹,你偏心,不疼暖暖!”沐少城主小眸子倔强,抹了抹眼泪,稚嫩的声音不甘示弱地吼道。
抱着紫貂的五岁小女娃,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转身就跑。
夏子钰一惊,忙推开明宛瑶与小太子,施展轻功拦住了暖暖,如酲悄悄靠近沐歆宁,笑道,“奴婢还从未见过国主这般慌乱无措过,少夫人您瞧,皇后娘娘气得脸都绿了。”小公主真不愧是少夫人所生,小小年纪心狠又狡猾,一句话就让优柔寡断的国主做了决定,即使做错了事也理直气壮,何干皇后母子俩倒霉,谁教他们遇上了喜怒莫测的小公主,也就只有认栽的份。
“如酲你也是,暖暖才多大,你又多大,竟还和她一起瞎胡闹。”沐歆宁摇头。
“奴婢可真冤枉,小公主是说要好好教训皇后母子俩,哪知她还真动手了。”如酲面上越是恭谨,她的话就越不可信。
“国主爹爹,点点受伤了,您给他看看。”小暖暖拎起紫貂,递给夏子钰。
夏子钰下意识地接过紫貂,俊颜愣住,嘴角抽动,他是神医,又不是兽医。
“国主爹爹,您治不了点点的伤吗?”
看着乖女儿小眸子投过来的期待的目光,仿佛他治不了紫貂的伤,他这神医就是假的,名不副实。
“怎么会,治,爹爹当然治得好点点。”为了挽回在乖女儿心中的威严,被暖暖称作国主爹爹的夏子钰抓起紫貂的小爪,似模似样地看了起来,一边还自我安慰,这紫貂身上的构造应该和人差不多吧,他堂堂一个医谷主人,难道还会被一只紫貂难住不成。
“点点,别怕,是国主爹爹,国主爹爹他会治好你的。”小暖暖开心地伸手抚着紫貂的毛,而原本在夏子钰手上乱窜的紫貂竟也安静了下来。再抬起小脸,小暖暖睁着清澈的小眸子,稚声稚气地道,“国主爹爹,你怎么不哄哄点点,是不是不喜欢点点。”
小嘴一撇,似乎隐隐带了哭腔。
据甘遂打听来的消息,这只紫貂是乖女儿的兽宠,乖女儿为他取了名,叫点点,还说是她的弟弟。
因此,在小暖暖看来,他这个国主爹爹不哄点点,等同于不喜欢点点,也就是不喜欢她。
“点点也乖,嗯,治好了,就不痛痛了。”
扑哧,看国主这么笨拙地哄着一只紫貂,还被小公主硬逼着认紫貂作儿子,哈哈哈……如酲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小公主,您生来就是祸害国主的啊。
如酲笑得花枝乱颤,但那些宫女太监们可没这么大胆,敢当着国主的面笑出声,只是低垂头,肩头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
明宛瑶气得苍色煞白,祯儿受了伤,钰不管不顾,居然先替一只紫貂治伤,莫非在他心里她的小太子还不如一只畜生。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明宛瑶抱起小太子走到夏子钰面前,含泪指责道,“钰,你果然都忘了。当初是谁说,‘瑶儿,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一辈子?呵呵,夏子钰,这就是你给我的一辈子。早知你今日如此绝情,当年…当年我何必救你,何必救你!夏子钰,你忘恩负义,若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死了。”明宛瑶泪湿脸颊,“我嫁给皇上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在等你,等你来带我离开,然后再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悲凉的女子哭声,凄婉至极,令人动容。
这些宫女太监都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皇后,不禁有些心软,也开始同情起皇后。
“有些人呢,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随手扔了个不要的钗啊环啊,还有什么玉佩的,就说是赏赐,明明是嫌人家躺在自己府邸门口晦气,就偏要大义凛然地说自己心地纯善…哎呀,皇后娘娘您看着奴婢做什么,奴婢可不是在说您。”如酲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奴婢知道,您对国主有救命之恩,就算我们国主为您赴汤蹈火,九死一生也报答不了。国主也真是的,不就陪您在京师宫中十余年吗,不就为救您出京搭上几十条微不足道的人命吗?不就为了守那年的誓言,逼走了自己妻儿吗?……”
如酲冷嘲热讽,将十多年来发生的事一件件的揭开,一句比一句刻薄,明宛瑶越听越害怕,难道这些钰都知道,却一直任由她在他面前出丑,为什么,钰为什么要怎么做!
不,不是这样的,是她救了钰,钰拿一生报答她,她没做错,这是她应得的,她没错!
哇……怀中的小太子愈发哭得大声,明宛瑶烦了,就紧紧地拽着他骂道,“哭什么,没看到你父皇都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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