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的着急,她们自小是服侍公主长大,如今见公主好不容易改邪归正,自然是满心欢喜,但驸马也是,不问缘由,就直接定了公主的罪,伤了公主的心,唉,这两名宫婢对望一眼,纷纷借机为三公主澄清,希望能改变驸马爷对公主往日的看法。
夜色深沉,书房外一片静寂,但出了书房,绕过几个庭院,前方却传来琵琶鼓乐,笑声不断。张玄琮不悦地皱了眉,不是怀孕了吗,竟还敢寻欢作乐。
“驸马爷,许是今晚公主心烦,才召了他们---。”两名宫婢面上尴尬,公主也真是的,她们好话说尽,才请了驸马前来,这下子,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琴声悠悠,琵琶鼓瑟,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公主,我等敬您一杯。”满屋子的灯火璀璨,唇红齿白的美貌男子谄媚地围在了夏侯婧的身旁,阿谀奉承。
夏侯婧面上笑着,但看上去有些恍惚。
“公主殿下,您为何不喝啊,莫非是瞧不起我等。”新来的面首频频催酒,夏侯婧嫣然一笑,拿起酒杯,心中却微恼道,这个张玄琮,软硬不吃,还迂腐,简直是气死她了。好,他羞辱她,她就虐待他的孩子。
酒到唇边,夏侯婧又迟疑了,这也是她的孩子,她好像舍不得。
“有了身孕,还喝酒,夏侯婧,你究竟想干什么!”酒杯被夺走,来人怒火冲天,吓得满屋子的人纷纷正襟危坐,权掌朝纲的驸马相爷,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酒杯砸在地上,裂成碎片,鼓乐声停,静谧压抑。
“是你啊。”乍看到张玄琮,三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就平复如初,她可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子,刚刚他怎么对她,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要她再求他,绝不可能,“怎么停了,继续弹啊。”
“滚出去,都给本相滚出去。”脾气温和的儒雅相爷,一脸震怒,冷冷地道,“再不出去,本相就剁了他的手脚,挖了他的双眼,再将他扔到河池喂鱼。”
“谁都不准出去,否则本宫就诛他九族!”洛阳还是夏侯皇族的天下,她这个先帝的公主,即使再失宠,也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夏侯婧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道。
“夏侯婧,你这个恶妇。”一手抓住夏侯婧的皓腕,张玄琮气得全身颤抖。
公主与驸马吵架,满屋的人惊魂未定,一个要杀人喂鱼,一个要抄家灭族,他们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但以如今的形势,皇上迟早要驾崩,而皇上一死,整个朝廷就落入驸马爷的掌握中,这般一想,余下的人纷纷有了选择,驸马爷痴傻多年,一恢复神志就很快封侯拜相,如此天纵奇才,即使与那些藩王诸侯、世家望族争一争天下,也未必是输。
“公主,驸马,我等告退。”
“奴才(婢)告退。”
顷刻间,所有的人逃命似的夺门而出,跑得无影无踪。
这帮狗奴才,平日里对她处处讨好,口口声声说为她刀山火海、死而无憾,呵-,一有难,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夏侯婧玉容盛怒,使劲地挣扎,奈何张玄琮拽着她太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臂似的。
“孩子是我的,本宫想生就生,惹恼了本宫,本宫明日就打掉他。”面对着张玄琮阴霾的俊脸,夏侯婧心慌意乱,甚至还有些惧怕,但嘴上依然不饶人,“张玄琮,你敢对本宫无礼,好大的胆子。”
“你们夏侯皇族都已经四分五裂了,你还摆什么公主架子。没有我,你的皇兄,你未来的皇侄早已死了,夏侯婧,我劝你还是不要触犯我的底线,我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念在她救过他,他容忍了她圈养**,容忍了她无理取闹,也容忍了她公主脾气,更容忍了她对他的羞辱,可她倒好,变本加厉,他上朝,她就跑到翰林院勾引朝廷命官;他召见洛阳官绅,她就穿着花枝招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个青楼来的烟花女子。
她声名狼藉,连他也被世人唾弃,若换做别的男子,早已休了这无耻的恶妇。握成拳的另一只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的好脾气,都被她磨尽了。
“你要打我?”不敢置信地瞪着张玄琮,这个男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克己复礼、温良和善,无论她怎么欺负他,羞辱他,他都没从打过她,若是以前,他是无权无势的罪臣之子,他容忍她的一切,她也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他是手握大权的当朝相爷,连舅父见了他也是礼让三分,朝中百官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可他却从没想过要报复她。
“打你?我怕会脏了我的手。”他不打女人,但这个水性烟花的公主,竟能逼得他失了常态,有这么一刹那,他真想狠狠打她一顿。世间的女子,有哪个像她这样的,寡廉鲜耻,不守妇道,堂堂的公主之尊,非得把自己弄得如同烟花之地的女子般,人尽可夫,声名毁尽。
“张玄琮,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呵呵---”三公主转怒为喜,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她媚眼带笑,俯身靠在了张玄琮的身前,张玄琮身子一僵,想推开她,又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不管如何,孩子终是无辜的。
“下个月,是夏兄的大喜之日,我打算送一份大礼给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张玄琮无奈地暗叹一口气,脸上也渐渐趋于平和。
“他要成亲了!”夏侯婧一脸惊讶。
“是啊,也省得你整日念念不忘。”夏大哥治好了他的痴傻之症,又暗中支持他东山再起,这份情谊,他永世不忘,张玄琮心中感慨,沐歆宁虽冷漠无心,但好歹是个品行端正的官宦小姐,夏大哥娶了她,也不枉此生,而他,这辈子怕只有与这个风流公主纠缠不清了。
夏侯婧紧紧粘着他,张玄琮想推开她,她就一脸委屈地骂他,弄得张玄琮手足无措。
“明日我会请宫中的太医开几副安胎药,你这几个月就好好待在府中,免得让人怀疑你腹中孩子的生父,抓了你把柄,到时众怒难犯,我也救不了你。”以前她风流之名在外,那些御史几次弹劾却没有证据,现在她珠胎暗结,流言一起,他也保不住她。而且,她成亲多年,年纪也不小了,这次若滑胎,以后她想生那就更难了。张玄琮细心地吩咐,心中却怅然若失,他真是快成圣人了,居然连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也容忍了。
“怕什么。”孩子是他的,他怎么就不肯相信。
“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张玄琮扶着她坐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