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
原来这就是榆中贺兰世家的少主贺兰槿,如酲心中暗惊,再偷眼看了夏子钰,终于恍然大悟。
被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训斥,贺兰槿当然心有不服,迅速出手,两人便厮打起来,夏子钰虽饮了不少酒,但丝毫未见有落败之象。
贺兰槿身为榆中贺兰世家的少主,武功自是不凡,但奇怪的是,每次他一出招,夏子钰仿佛未卜先知地,竟能将他的武功招数轻而易举地一一化解。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越往下打,贺兰槿眼中的诧异与震惊越甚,“你到底是谁?”若不是天纵奇才,那便是出了内贼,泄露了家传武学。
夏子钰腰间的软剑未出,赤手空拳与贺兰槿相斗,或许是他不想伤害贺兰槿,亦或许他根本未将这位贺兰世家的少主放在眼里。
纵身一跃,夏子钰转眼间便飞到了贺兰槿的身前,而且他所施展的轻功更远在贺兰槿之上,如此一来,素以轻功第一自居的贺兰世家的少主又再一次地瞪大了双眼,震骇地呆愣在一旁,甚至忘了抵挡。
“你---”世间虽不乏有偷学武功的卑鄙之人,但哪有人不仅偷学了武功,而且还将别人失传已久的武功也练得如火纯青,贺兰槿不敢置信地指着夏子钰,“你---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我贺兰世家的武功。”别说他,就算是练了几十年轻功的贺兰世家的叔伯们在场,也未必能追得上此人神出鬼没的轻功。
贺兰槿不抵挡,但夏子钰却未收手。
而且,夏子钰每次出手,即便手中无剑,也势必会将人打成重伤。不管是何人,都挡不住医谷主人的嗜血。
“钰公子,不可。”一声娇脆的惊喊过后,一个随从装扮的女子,身形如风,就忽然间出现挡在了贺兰槿的身前,替他挨了一掌。说也奇怪,贺兰槿这个女扮男装的随从,刚开始似乎并未有护主之意,只是到了贺兰槿生死攸关,这才着急地挺身而出。
“水姐姐。”贺兰槿惊慌地喊道。
水秋容虽一身随从男装,但她眉间英气,丝毫不见半点女子的柔弱,她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又运起内力调了调自己的气息,方道,“多谢钰公子手下留情。”
“杀一个喜好红妆的世家少主,有何用?”夏子钰讥诮地勾起薄唇,带着一身酒气,踉跄地来到水秋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颌,邪笑道,“这般要强,今年你应该还待字闺中吧。”
水秋容,贺兰世家管家之女,年二十四却仍云英未嫁,倒不是她身份低,也不是她相貌丑陋无人问津,据说自水秋容及笄之后,每年向水管家提亲的人从未断过,其中不乏世家之子、贵胄之后,但不管水管家怎么威逼利诱,水秋容就是誓死不嫁,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
“放开水姐姐!”贺兰槿被夏子钰的一句‘喜好红妆’气得满脸通红,再加之看到夏子钰当着他的面轻薄水秋容,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夏子钰眼中染醉,酡红的俊颜几乎贴近水秋容的丹唇,一个不稳,就直接扑在了水秋容的身上,这一幕落在贺兰槿的眼中,气愤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以水姐姐向来视男子如无物的性情,怎么可能任由一个男子又搂又抱,还丝毫没有怒意。
早知道公子是来幽会佳人,她就不多管闲事了。如酲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好色的公子,连仇人之女也不放过。
“带他离开京师,他不是皇上的对手。”低醇的嗓音,有着浓郁的新丰酒味,夏子钰悄悄附在水秋容的耳旁,叮嘱道。
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的水秋容面上一红,她明白夏子钰所说的话并非是妄言,少主年少气盛,又极易心软,这往往是成大事之人的大忌。
借着醉意,夏子钰毫不怜惜地一把推开水秋容,口中一遍遍地念道,“娇颜撩寸心,只恨归来迟;尊前酒已尽,醉步寻旧踪;红泪落鸾镜,寒漏锦衾薄;凝眸几回顾,何处怜幽独---”
凝眸几回顾,何处怜幽独。
夏子钰神色恍惚,仿佛已酩酊大醉。
“想走?”贺兰槿不顾水秋容的劝阻,拦在夏子钰的面前,喝道,“既知我是榆中贺兰世家的少主,难道你就不怕与我整个贺兰世家为敌。”
如酲扶住摇摇欲坠的夏子钰,冷笑道,“贺兰少主,何不问问你的水姐姐,等你知道了我家公子的身份,就该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怕你们贺兰世家。”贺兰世家又如何,只要医谷主人肯下决心用剧毒,即便是根基深厚的贺兰世家也能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