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院子里走着。没下雪的纽约,夜里一样是很寒冷的,只要空地的地方冷风吹的厉害。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躲去所有人的耳目,包括李太奶奶的。
“小雅,有什么话你说吧。”徐乐骏望着地上浅薄的雪迹,被灯光照的有些发青。
“哥,我只想问一句。姐的事,真是你们牵扯进来的吗?”安知雅的口齿里努力地咬住一个“哥”字,希望他能实话实说。她不想误会人。
“如果我说不是——”
“只要你说不是,我信你。”安知雅没有半点犹豫,干脆得像是这夜里的冰风飒飒。
默了,徐乐骏默了。他停步的身影在这夜风里萧条冷清:“小芸出事前,曾给我发出类似求助的短函。但我和阿源都以为她在说笑,没有答睬她。”
“姐她说什么了?”安知雅的声音此刻冷到了零度以下。
“她说她不怕死,只怕来不及和该说的人当面说一声‘爱你’。”徐乐骏的嗓音没有比她好多少,夹杂的丝楚好比一只困兽,无奈的呜咽,“她一直喜欢的人是阿源。可阿源不接受她。”
“阿源他是个自私鬼。”安知雅咬着牙齿,不知道自己该为姐姐的事哭还是该一刀宰了阿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她都会喜欢阿源。”
“所以小芸的事和我们是有关系的。最少阿源本人是这么认为的。”徐乐骏道。
“呵呵。”安知雅冷笑两声,不知如何形容事到如今徐乐骏仍力挺阿源的这种态度。
“小雅,不管怎么说——”徐乐骏猛地抬起头,严峻道。
“我明白的。”安知雅轻松打断他,“不管怎么说,同仇敌忾,现在是我们三人合作不是自己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不然我今天也不会主动来找你们了。”
听到她都这么表态了,徐乐骏没法把话往下说了,余末的话全吞进了肚子里。
两人走到花园的小路前头,忽见一个人影立在路口上。
近一看,是李墨琪。
是李墨琪而不是李墨成先来找自己麻烦,安知雅稍微眯下眼。
“八弟媳。”李墨琪排行老五,对安知雅称这一声弟媳时有一种俯瞰的鄙夷。
牢牢地抓住表妹的手,徐乐骏冷丁丁地看着对方:“夜里风黑的,有什么事到屋里谈。”
“就两句话,到屋里谈,我还怕弟媳不卖我面子。”李墨琪嘴角衔着一抹悠闲,两只手插着的外衣口袋动了动。
安知雅和徐乐骏不得警惕他的每一个动作。就怕秀才遇到兵,对方忽然来横的。
看到他们这副戒备的样子,李墨琪笑得愈发恣意:“这风高夜黑的,什么事还真难说。”
“说吧。我洗耳恭听五哥的话。”安知雅见他这样,神情倒漠了。真能做出可怕事情的人,不会这般高姿态的。
嘎——这丫头的胆色过人,连那个徐乐骏都比不上。李墨琪面色一降,道:“你少在老祖宗面前诽谤家里人的坏话。”
“请问五哥这句含沙射影的话是在说谁呢?”早知道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安知雅神态愈发悠然,“诽谤这个罪名,没有实证,我承担不起。”
“如果不是你在太奶奶面前嚼舌根,我大哥会平白无故受冤枉?”李墨琪怒道。
“五哥,你非要把罪名安给我,我也绝不会非要把你这个罪名承受下来。你再说一句,我们上法庭上见。”安知雅可不是好惹的。
见李墨琪不说话了,徐乐骏机不可失拉着表妹往前走。走了不到百步,因没有路灯,背后已不见李墨琪的身影。
“哥。”走到分叉处,有了中间杀出来李墨琪这事,安知雅向表哥提议分开回去,不必送了。
可徐乐骏不依:“走吧。我定要把你送到住处。”
其实安知雅倒不怕自己走,因为不是有老公聘用的保镖24小时护身嘛,因此比较担心表哥一人走这么长夜路的危险。正想再劝说徐乐骏两句,忽的,身后一串蹄子踩在地上伴随那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对于这对幼年常年在野山里打滚的兄妹来说,这声音一听分明是——野狗。
“走!”徐乐骏一拽表妹,四处紧张地寻找离这里最靠近的门路,希望能躲进屋里逃难。
“来不及了!”安知雅反应快,一缩手挣开他,在路边捡起了一根粗大的棒棍。
第一条野狗纵身一跳,竟有六尺高,铺天盖地,张开獠牙,扑向她的头。
嘭——
响亮的枪声划穿沉寂的夜空。
“怎么回事?”
这枪声很响,震到了李家大院内外。
本来已躺被窝里的小丫头,在卢雪翻身起来穿衣的同时,一溜利索的动作爬到了窗户上,小手刚要打开窗菲,见站在对面屋檐上的大男孩,一头金发像是十五的黄金月儿,向她竖起的指头贴在唇边摇摇头。
“弯弯?”卢雪回头看孩子不见了,一看孩子爬窗口了,跑过来抱住孩子,顺孩子的目光望过去,却是什么都不见。
“天使来了,又走了。”小丫头神情严肃地说。
这孩子不是被枪声吓发烧了吧?卢雪赶紧摸摸孩子的头,心口里同样嘭嘭嘭急跳着。话说,刚刚那一声,真的是枪声吗?为什么接下来没有动静了呢?
那是因为趴在屋檐上作为安知雅24小时护卫的保镖,用狙击镜看到的不仅是一条野狗,因此采用了第一枪警告并呼叫救援的方法。
赶来的同伴用的是机关枪,装了消声装置,架起来一排子弹扫下去,几十条野狗全部命溅血海。即使如此,因他们的第一保护目标是安知雅。徐乐骏没有安知雅幸运,被一条野狗咬中了腿部。
与此同时,听见枪响的一刻起,李墨翰立马带着全德全叔一帮人,拎了手电筒和家用猎枪,匆匆寻找出事地点。
从屋里像子弹一样弹出来的,还有阿源。
当一群人赶到事发地,见满地的血迹和遍地野狗的尸体,一个个在大冷天里不禁手脚一丝发抖。
安知雅和那保镖,正用力按着徐乐骏受伤的右腿。那凶狠的野狗一咬,是将徐乐骏小腿上的一大块肉连同裤子全给扯了下来,创伤面积大,再加上动脉出血,血像凶猛的黄河水一样咕咕涌出来。那保镖扯了条皮带,给徐乐骏的大腿动脉上捆了几圈,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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