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弯弯的眼睛,“你这小妖精,你今晚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嘻嘻嘻。小丫头只是笑着,伸出小掌心。
见女儿这个动作,貌似这棋下的还有赌约。安知雅微微不悦,教育女儿:“弯弯。”
小丫头嘟嘟小嘴巴:“不是我要和她下的,我都说了,我下棋肯定是我赢。她不信,要和我赌。赌了三盘都是我赢。”
索娅往旁边桌上摸纸和笔,对孩子的话点着头:“没事,我答应孩子的。愿赌服输嘛。”
“赌钱对孩子不好。”安知雅想着这道格斯千金不在意钱,但不能因此惯坏她女儿。
“不是赌钱。”索娅听出她担心什么,笑一笑咧开整齐的白牙,“是按摩券。”
小丫头得意地朝妈妈扬扬眉头:我可是乖孩子,妈妈怎么不可以信任我呢?
安知雅拉不下脸,赶丫头去睡觉:“作业写完没有?洗澡没有?”
“洗完了,写完了。”小丫头还是把赢了的按摩券牢牢抓在掌心里,跑去向父亲炫耀。
索娅仍在嘀咕自己的失败:“安知雅,你女儿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每次玩骰子都能投到自己想要的点数上。”
安知雅想着她这是败给一个小孩子心里有些不甘,安慰道:“今天你手气差了些。”
索娅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这样能带来幸运的孩子,老人家一般都会很喜欢的。尤其是李家的那些老人,很信你们中国人说的风水。LI的这孩子前途无量。”
突然能听到丈夫家的一些信息,安知雅一愣。
索娅则后悔口漏了,借着李墨翰走过来的时机跑人。
不是没有听见她们两人的对话,李墨翰等着妻子开口问。
安知雅张了口:“你家迷信?”
等了半天等到这样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李墨翰无奈的:“你看我像迷信的人吗?”
他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可能迷信。安知雅想了会儿,道:“这很好。”
李墨翰从她这话语里面体会出其它意味,问:“有什么想问的?”
“听说你去问钢琴课老师的意见了?是不是觉得孩子上钢琴课不好?”安知雅道。
李墨翰想到了小丫头昨天的答案,一时沉默着。
看来丈夫还是不了解她们母女,安知雅接着说:“你觉不觉得我拿个一百万的商务皮包像在追风?”
“那倒不是。你只是在唬人。”李墨翰对妻子的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妻子不像是没有钱的人,但是在日常里喜欢节俭,没有必要的话不会随意花钱。这点他本人是很赞成的,他本人也是这种作风。
“我们的孩子会追风吗?”安知雅道。
李墨翰苦笑:“你误会了,我不觉得弯弯是为了追风才学习钢琴的。”
“那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才学习钢琴?”
李墨翰因为被妻子的目光盯住,很不乐意地说出孩子的答案:“自尊。”
哪知道妻子会一个冷笑:“自尊?你让她考哈佛是为了自尊?”
李墨翰皱起眉,忽然意识到有些问题似乎自己想偏了。
安知雅冷冷漠漠地说:“看得出来,你之前为了维护我们家人的自尊心,付出了多大的容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到问题的性质严重了,李墨翰对着她正正经经地反驳道。
“不是,那你倒给出个答案来。”
李墨翰默然,像是在给她机会说。
“没错。我们村里人或许某种原因对于部队有些心理上的排斥。但是,我们村上有人参军的。我外公的胞弟,就是烈士。”安知雅说这些的时候,心想自己今晚真是喝醉酒了,居然和他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我妈妈的表哥,也是烈士。一个牺牲于解放战争,一个牺牲于越南战争。我妈骗弯弯说爸爸是军人,正是因为这种军人情结。所以当我妈知道你真是军人的时候,她心里边真的很高兴。我们家人教给弯弯的,是要不甘落后,落后就得挨打的精神。别看我外公一生技艺为中医,私底下还看西医书。弯弯学钢琴,我同意让她去学,因为她第一次懂得了争需要学习人家先进的技艺。别人擅长的技艺,她一样要握在手,不能输。她学钢琴,可是从来都没有要求要自己有一架钢琴。因为她想,这只是技艺,握在手里,灵活运用,对付敌人,不是为了炫耀不是为了显赫!”
看着她的脊梁骨挺得笔直,外弱中坚,李墨翰两手一圈,将她像是气得发抖的身体搂进自己怀里,道:“对不起。我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我只是想——”想作为一个男人多宠宠她和孩子。“再说了,保家卫国本来首先是男人的责任。”
安知雅听到他这话,其实心里明白他不是随意把怜悯抛到她们母女头上的人,气消了大半。说来说去,最主要的是,像徐乐骏的说法,如果她们母女平日里强悍一些,在外相中更注意打造一些,误会没有这么多了。可老实说,她十分讨厌那种炫富或做作的行为。钱财来自于社会,最终也该回馈于社会。大手大脚地乱花钱,要想到不说其它国家,国内有人还揭不开锅吃不饱饭。
“小雅。”
“嗯?”她消了一半气,另一半气还在。
“我想说我很高兴你今晚和我说了你的想法。”李墨翰说着把她搂的更紧一些,深深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原先,我还很害怕,你会因为某个原因,讨厌身为军人的我。”
“我更讨厌身为资本家的你。”安知雅可不会被他两句话迷惑了,冷冷冰冰地哼道。
把头埋在她肩窝里面,他是放开心里,轻轻松松地笑了起来:“你这种脾气,看起来也只有我能容忍。”
“你以为只有你吗?”安知雅恼羞成怒时,转过身拿指头戳他肩膀,结果,一对上他那双浓浓笑意的眼睛,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眼睛里的笑从浓到深,嘴角的小酒窝意味深长:“如果有其他男人能像我一样对待你,你认为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联想到了他那辆雪福来不知在对面街上停了有多久,不知道看到钟尚尧那一幕有多久,安知雅心里头当时的咯噔,现在似乎有了答案。她微蹙着眉:“没有其他男人能做到。我的脾气这么坏。”
李墨翰只是笑着,没有答话,把她环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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