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说真话,在部门里更喜欢说真话。”
意思是CEL公司犯的这点小错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只要他在做主,只要CEL公司支持他。
安知雅向张齐亚使个眼色。张齐亚马上给对方两位客人空了的酒杯里再次斟满酒,接着在斟酒的同时,先往王副市长秘书手里塞了个信封。小姚忙着假装推却。张齐亚也只得装作为难地在他耳边说:不是钱。不用担心。是给你和市长夫人的。
的确不是钱,只是美容院免费券和健身房免费券,和一些超市的抽奖券、购物卡。都是CEL里面一群老太太老爷爷们积累起来送给安知雅拿来用作公关的。虽然不是钱,但是,对于应付市长下属和市长夫人,绰绰有余了。
“市长。”张齐亚接下来走到王副市长身边,王副市长自然是瞅到自己部下拿到的那个信封,他贴着王副市长耳边解释明白,“你的那份,我们觉得用现金或是用银行过户,都会留下痕迹不太好。所以想了个对市长两全其美的法子。”
“哦?”王副市长表示出了相当的兴趣。
“一呢。我们认为,如果市长突然把我们CEL提上了议事的台面,很容易让人起疑心。致使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们和市长的交易上,那对于我们,对于市长,是更大大的不利,这是我们CEL不想见到的,我们不想辜负市长一片期望。”张齐亚边说,边向对方敬了杯酒,以示诚意。他第一次喝完酒后的酒杯,却是在他给对方斟酒时,安知雅给他倒的。一肚子喝下去,其实都是水。
王副市长的秘书小姚帮自己上司挡酒,自己喝了一杯也示诚意。王副市长对于张齐亚刚刚说的话,显得困惑又犹豫:“如果你们CEL公司不出面,能做什么?”
“这点。”张齐亚开口的时候,安知雅又帮他倒满了酒,“我们做商人的,有些道术可能市长不知道。”
“说来听听。”王副市长听了兴趣愈浓,兴致一来,不觉间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老板娘这时进来了,拿了上好的酒给酒杯空了的王副市长与小姚斟上。等老板娘退出去,张齐亚继续说:“王副市长只要给那些投资经理们放个消息就行了。说缺钱的话,来找CEL等几家公司,有绝对的优惠。”也即是说,让那些投资银行或公司融资的时候,给他们CEL机会。
“这个倒是不难的。”王副市长是出乎意料于CEL的要求这么低。
“我们还有个要求。”张齐亚似乎能看出对方脸上的心思,不慌不忙接上下句。
“怎么说?”王副市长觉得没有另一个要求才怪了。
“希望市长对于投标的安氏和钟氏,特别的开路。”
王副市长一愣之后,喔了一大声:想必这几家公司之间已经私下达成协议了。CEL不出面,是委托了这两家公司出面。
这里面是设套了,还不能让负责传话的王副市长露馅。张齐亚特别提醒王副市长:“这些事,市长最好也不要向另外两家公司的人提起。你知道的,台面下的事情,彼此之间知道的多了,反而会生罅隙。”
“行!”王副市长一口应承。他们这些公司之间的纠纷属于他们自己的,他干嘛掺和,免得出了问题赖在他身上。他只要依照CEL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办事就可以了。
眼见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张齐亚再次给对方敬酒,道:“这样,我们CEL为了答谢市长,如果市长有什么人有闲钱的话,都是可以来找我们的。我们CEL绝不会抽中间的手续费。而且会帮他们谈个好价钱。”
王副市长听到这会儿,完全笑眯了眼。这样一来,不存在他和项目公司之间贿赂的痕迹了。投资嘛。只要不是他本人,谁都可以。
接下来,酒席上一片和乐融融,大家都像是已经赚了大钱一样大喝大吃。安知雅也大方,不停地让人上酒上菜。王副市长和小姚脸上都被酒和火热烘得满脸通红。最终,张齐亚安排了事先安排好的代驾司机,送两位官员离开。
张齐亚只喝了一杯入肚,安知雅喝了小半杯。两人倒是吃得肚子有些撑,在大街上慢慢地散步。张齐亚见快走到了公交车站时,顿住了脚说:“雅姐,在这里等。有人开车过来接我们。”
“有没有必要?”安知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求助,无奈地笑着。
事先他打算让安知雅滴酒未沾的。哪知道他当时若不给她斟酒,对方小姚已经快站起来给他们倒酒。被迫之下,安知雅喝了小半杯。今晚喝的是浓度不低的白酒。小半杯白酒不可小看。
“说,说你酒量不好。”张齐亚磕磕巴巴地解释。
就知道是丈夫多事,安知雅向他一个瞪眼:“听人胡说八道。我酒量好着呢。在村里,和别人斗酒,能斗嬴五六个男人。”
张齐亚抓了抓头。
安知雅朝他脸上仔细看了看,借着路灯,却是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风一吹,他脸颊上潮红一片,摇摇头说:“我看你才是酒量不好。”
张齐亚不红脸都得被说红了脸。他和别人喝酒,都是喝啤酒,很少喝白酒。所以可见王副市长和小姚平常喝酒是海量,不知贪污了多少。想到还要借这些贪官的手,他心里气闷,不由往地上跺了两下。
安知雅淡淡地扫过他年轻的脸上:“要沉得住气。”
张齐亚低声道:“雅姐教训的是。”
安知雅显得语重心长起来:“虽然你说是跟我,或是说跟我丈夫,我们都希望你是能沉得住气自己独当一面的。因为有时候事情突发起来,没有我们在前面主意,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就看你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张齐亚听着这话心惊胆战的,他再见到奉书恬的时候,都没有轻易和奉书恬说上一句话,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表现的太刻意了。”安知雅轻而易举一句话拆穿了他在她面前表演的猴子把戏。
张齐亚一怔,手脚完全不知道放哪里了。
“还有。”安知雅继续提点他,“你不用和我丈夫特意去提这件事。他是已经知道的了。虽然我也没有和他说。”
她都发现了,奉书恬不发现,才怪。张齐亚心里头叹气。
“我丈夫是个心思很沉重的人。”安知雅或许借了点酒气,难得说些心里头的话,“他心地固然善良,但实际上比我苛刻。没有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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