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最好是不要随意发声和动作。这个会,是政府让大学开的,他们作为客方到场,主人没有说话,做客人的最好不要轻易乱动。哪怕这个主人只是派了他的下手过来监视。
临开会的时间愈近,东侧的人还是再添人到。其余三侧的人,都是渐渐坐满了。
安云苏的指头轻轻敲打在架起的大腿上,眉角不时地往门口处瞧,是想,谁会是全场最晚到的人。一般来说,这个最晚到场的人,必定是底蕴最足的,有着这里的人全都得罪得起的势力。
随着九点整表针对准了准心,门口的引导员含笑的声音传入了落入沉静的会场里头:“这边请,CEL公司代表。”
CEL公司?感觉到坐在自己的两边人一副茫然,安云苏同样困惑重重,当真是从未听过这个公司的名号。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代表人,居然敢最迟到场?
哒、哒、哒,清脆、利落、像阵风一般的脚步声踏进门里。在人们视野里出现的这个人,让安云苏等人挺直了背,不可置信地看着。
上回在高尔夫球场,她只是一个传说中大人物的私人助理,短短几天之间,转身一变,又成了名不经传的知名CEL公司代表?!
安知雅像是没看见这里面那些认识她或是不认识她的人投在自己身上的惊诧,身上素净得体的白衬衣与女子西服,踩着不高不低的三寸黑色高跟鞋,端的是一副清冷高贵的架子。她身后尾随的张齐亚,一样黑色西服领带,漂亮的小伙子这身素净整齐的打扮透发出一股同样压势的严谨,手里替安知雅拎的是价值上百万的商务女士皮包。
工作人员马上帮安知雅拉开北侧中间最尊贵的贵宾席,而原来,大家都以为这是留给LI或是另外哪个大人物的。
安云苏脑子里想了许久,阅女无数的他,在安知雅身上反倒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揉着眉心,他低声问就坐在他后面的刘生:“刘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生不好回答。LI的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LI究竟是是哪里的背景。如果说CEL公司是LI的公司,那么,让私人助理安知雅代替他出席这个会议,并不奇怪。但是——
有人已经比他们更亟不可待地不顾礼仪,直接问安知雅:“安助理,上回才在帝树看见你跟随LI先生,LI先生今天没有来,是回国了吗?”
“我作为LI先生的私人助理,只限于在帝树的那两天。”安知雅淡淡一回,阐明自己今天的事与LI毫无关系。
众人一懵。问话的人明显冒犯了,又觉得在她一个小助理面前不好拉下脸皮道歉,便冷笑着为自己辩解:“安代表新任的这个CEL公司代表,CEL公司,鄙人孤陋寡闻,行商数十年国内国外都是从未听说过,不知是注资多少万的公司呢?是今年前几天新办的?”
这人还真是不识趣,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人家,哪怕是知道CEL公司内幕的张齐亚,也不觉地深深皱起了眉,眉梢一挑,刚要为安知雅回驳对方几句。
安知雅却是手轻轻一摆,阻止了他人发话的样子,眉眼间的淡然这会儿显得大度从容,不屑于与这种肤浅的人计较。
由是对方更是被激怒了,嘴角的讥诮益发上扬:“我说的有错吗?在座的哪位有听说过CEL公司的?”同时把质疑的声音吼得很大,传到了全场众人皆闻,让人想避开这一尴尬的场面都不可能。
刘生马上扯住安云苏蠢蠢欲动的袖管,低声道:“少爷,人家浅薄,你怎能学人家在这里丢掉仪风呢?别忘了,这里不止商界,学术界、律师界、政府的人都盯着呢。商界可以讲究个俗字,在台面上撕开脸皮为了利益争吵,其它三界却是万万不能的。”
安云苏想趁势踩低安知雅两句为母亲出口气的计划只得作罢。也幸好他作罢,因为很快有人帮安知雅出声,而且这出声的人,且是坐在东侧一直默不吭声的主人代表。
敲打键盘文文静静的政府代表扶了下眼镜,道:“CEL公司成立有二十年了。就在最近,他们家公司与H市市政府合作投资跨海大桥项目一号二号工程。”
这句话的效果,犹如一声闷雷,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张齐亚不得在心里头佩服,这老太太老头子的前期准备功夫做得够充足,一个个比这里的老总老奸巨猾多了。
既然都连政府方都同意了安知雅代表的CEL公司坐在主宾客位上,其他的人又能发什么声音呢。
由于政府大官没有到场,按照原计划安排,由大学一方派了代表主持上午的会议。在那些教授老师们唠唠叨叨和律师们严严肃肃的时候,安云苏听不懂学术,眼睛瞟在了安知雅身后助理的那套行装上进行评估。安大少念书是混的,没用处,混奢侈品反倒是被他混出了些识货的名堂。以他的目光粗略估价,张齐亚身上的这套西装皮鞋,少说也得有三四万的响头。至于他手中拎的那个商务皮包,给安知雅拎的,价值上百万一点都不惊奇。这样一来,佐证了这个CEL公司最少有一点他安云苏可以打包票——很有钱!
“少爷。”刘生见他注意力完全不在会议上,心知他听不进去,也得提醒,免得他在外又丢了安家的面子惹老太公生气,“少爷是在看什么呢?”
“我在想,一个很有钱的公司,是不是代表很大方。”安云苏以自己了解的外国企业善待员工形象的作风揣摩CEL。
刘生沉了下气,道:“少爷如果是想找其它公司一块合作攻破项目,不是不可尝试。但是,如果这么做,必定要对对方的公司了解到透彻。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舍掉自己口里的大鱼便宜给对方。愈是有势力的公司,都会想独揽大权。”
“但是,这样一个将近百亿的项目,一家公司要独吞肯定是很难的。船,都是登的人愈多愈好,不是吗?这样一旦要翻船,个个都得使命护着船。”安云苏说这话是因着有自知之明的原则,清楚以安氏本身的能力,想独揽这个项目完全不可能做到,找合作方,才是不需费力又讨好的捷径。
真是安太公料中了,没本事,又想打肿脸当胖子,典型的安云苏懦弱的性子。刘生不说话了。因为这种阿斗,再怎么扶都没有用,没有做事的野心。一个商人,不会懂得冒险做利,没有输不起的心理,就永远都不可能进步,更何况赚到大钱,犹如一般的小股民,永远只能在底层挣扎,然后一旦不慎接连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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