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徐少尉耳边说了几句,徐少尉听着眼中闪过愤怒,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徐少尉?”赵所长向这边走来。
徐少尉和江天低声说了什么,江天敬了个礼,跑着出了院子。
赵所长看着江天消失的方向,转头看着徐少尉,并没有转弯抹角,“我来向徐少尉打听隔壁院子的事。”
徐少尉的动作快,白少的动作似乎更快,江天派出去的人就是在骆征等人住的房子周围看到了白少的人才无功而返。
正屋里,瞿村的孩子们看着被放在地上的乔乔和花秀,声音有一瞬间静止了,他们呆呆木木地看着地上的两个女孩,女孩身上盖着何玉军和姚红身上的外套,□在外面的四肢依然能够告诉他们女孩曾经经历了什么。
关云长沉默地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雨水噼里啪啦地从头顶浇下来,半湿的衣服很快就全湿了。
骆征看了看站在雨水里的关云长,在两个女孩身边蹲□,仔细检查他们的瞳孔和脉细。骆征把一个女孩扶起来,扎了两针,右手握成拳在女孩胸口和后颈使劲击了两下。女孩的胸腔震动着,突然咳出一大口脓痰,缓缓睁开了眼。
围着的孩子喜极而泣,“花秀,花秀活着,花秀还活着,呜呜——”
睁开眼的花秀并没有其他孩子的惊喜,她的眼睛黯淡无神,呆滞地看着周围的人,十分畏惧地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花秀——”春丽忍着眼泪走过来想要抱她。
花秀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样,尖叫起来,身子蜷缩地更加厉害,开始颤抖起来。
骆征拉住了春丽,“别惊扰她。”
花秀尖叫着,不让任何人近身。
瞿村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骆征。
一直站在何玉军身边,被救回来的女子看着尖叫的花秀,慢慢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女子的声音并不好听,沙哑而模糊。意外地,花秀却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地安静下来。
“叫什么名字?”骆征问。
“……”女子的声音模糊,听不清楚。她伸手在地上写字,字迹端秀:江海澜。
骆征让她张开嘴,看了看她的舌头。她的舌尖似乎被钝器弄断了一截,才导致她吐辞不清。伤口没有经过好的治疗,已经发炎了。除此之外,骆征注意到她的胸口位置,右边明显比左边塌下去一块,有殷红的血渍渗透出来,带着伤口腐烂的腥味。遮蔽的床单下面露出的双腿,有血迹蜿蜒留下,她停留的位置很快就形成一小滩血迹。
“我可以看你的伤吗?”
女子微愣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的孩子。
“东子,带着人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围在这里,你们可做不了什么。”
“是,师父。”虽然不明白骆征突然把他们赶开的深意,瞿东还是认真执行了这个命令,吩咐瞿村的孩子继续去做事。
瞿村的孩子不断地回头看着花秀和乔乔。
“把乔乔好好葬了。”骆征说。
听他这样说,瞿村的几个孩子忍不住哭出声了,一个高壮的男孩把乔乔抱起来,走出去。
瞿村的孩子很快都走了,就连小娥,也被瞿四抱进了隔壁屋子。何玉军和陶成出去,站在屋门口,屋里只剩下姚红,骆征,花秀,还有江海澜。
江海澜把身上的床单揭下来,看到她的身体,姚红猛地捂住了嘴,这个时候她才明白骆征为什么让孩子都出去。江海澜的身体已经不能成为女人的身体了,这具身体上一层摞一层都是凌虐的痕迹,右边的乳。房没有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掉了,红色的淤黑的伤口被拙劣地用丝线缝起来,大部分已经腐烂化脓。向下看到江海澜的下。体,姚红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才能表达她对那些人渣的愤怒。
骆征检查了江海澜身上的伤,取出几株植物,捣烂成泥,端给姚红,“敷在伤口上。”他看着江海澜,“现在没有时间仔细治疗你的伤,撑过去了,我让你活。”
听见他的话,江海澜突然用手掩住脸,眼泪串珠一样往下落,她努力忍住哭泣声,模糊不清地对骆征道谢。刚才她看得清楚,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淫亵,他只是看一个病人。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治伤的好时机,那些人的实力,她跟了这几天也算是了解,事情不是救了她就会结束了。她是在赌,抓住何玉军的裤腿是赌,现在她选择相信骆征也是赌,赌她的选择。她相信她的选择是对的,机遇总是会厚待勇敢地抓住它的人。
骆征没有理会江海澜的哭声,迈步出了正屋,他现在并不敢保证在何玉军走后他的布置会十分有效,但他相信他们有一搏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实现再接再励的诺言,今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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