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嘭——”
一声沉闷声响,七尺的身子如破布飞出,砸向身后石壁滑落。
“咳咳。”
呛咳不止,只感觉浑身骨头散架,五脏六腑挪了位,耳中嗡嗡作响,中年勉强动了动抬头,森寒长剑近在咫尺,上面还淌着那巨蟒的血。抬头看面前男人,顿觉浑身冰凉,死亡的恐惧袭来。
他真的会死。
清清楚楚的愤怒萦绕在男人周身,即使在刚刚对抗巨蟒时也不见男人这般生气。
“公子,求您绕我一命,我刚刚鬼迷了心窍,再也不敢了。”中年用力磕着头,青石的地面血模一片:“我,我不想死。”
沈临风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双总是沉如深潭的眸子冷冽一片,如死神般一步步逼近,伸手一挥,中年刚刚爬起的身子再度朝身后石壁撞去,紧接而来又是一声沉闷声响。
“嘭——”
“你既知不想死为何还要致他人于死。”
“唔!”
中年疼的整个身形卷缩扭曲,七尺的身子卷缩在血泊中如最低下的物,周身蠕动,颤抖。
“恩……唔……”
“……临风,沈临风……”
扶风叫了好几声,直到伸手拉扯,沈临风才恍然回神,举起的手落下,幽蓝双眼有些空洞死寂,脚下却不停的一步步朝地上已无法动弹的人逼近。
“你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没关系。”
沈临风的声音语调本就平平又冷硬,这下更如这密室的岩石般,冰冷的不似人口道出,地上本来蠕动的一坨瑟缩了下。
这是扶风第一次看沈临风失控,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本来没有七情六欲的人突然间爆发,让人心生恐惧的同时又陌生。眼见着又一掌要打出,匆忙转身抓住那只手:“可以了,已经可以了。”
幽蓝的眼抬起看她,抬手擦过她脸上脏污,抚过遮挡额头的青丝,发下偏左处的伤口不大,溢出的血珠落在白皙额头上却异常抢眼。
扶风抓住额头上的手,干裂的唇弯起一道笑:“我没事。”
男人静静看着她,末了眸中怒火稍稍平息,紧抿成线的唇动了动:“……恩。”
“姑娘。”
软弱无力的手猛的抓住衣摆,中年有气无力的乞求:“救……我……”
扶风看着那只手气不打一处来:“拿开,我现在看见你的手就烦。”
中年也似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匆匆收回手,却又不甘心的睁开眼看着她,一脸的胆怯,好怕。
扶风看着眼前人这没骨气的样字,心下一阵嫌恶,挥开的他的手后退几步:“杀你我都嫌脏手。”
中年身子蠕动两下,嘴张了张,无力说话。
扶风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人,想着刚刚沈临风失控的摸样,心下不由颤了颤,想起那次自己故意出言挑衅沈临风冷眼相对的情形,再望一眼地上人,和这一比,那简直可以称之为‘温和’了。
看这中年怎么看怎么嫌,是挺讨打的,未免沈临风忍不住又失控,扶风转移话题。
“先看看这又是什么地方吧。”
三人从上面掉下后,在那黑道中滚了几圈后安全落地,只是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这里的气温比上面要冷上许多,这么想时觉阵阵寒意袭来,更加想看清所在之地了。
扶风开始怀恋自己那几个火折子了,想到此不免又恶狠狠的朝着匍匐在地的中年瞪去一眼,翻出三个火折子带上这人就浪费了两个。
‘啪’一声响,黑暗的四周渐渐被光亮笼罩。
扶风惊喜看向沈临风:“哪里来的。”
“身上带的。”
火光笼罩下,一张冷硬的脸已经恢复平静。
扶风看着这张面瘫的脸,突然就怀恋起刚刚那个失控的人了。
有了光亮,也看的清楚了,四周空旷一片,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只是相比前面所见的精致,奢华,虫蚁蝙蝠的嘈杂,这里十分简单宁静,静的好像特意为之。
最上位中间的地方用青砖堆砌着层层阶梯,阶梯上面放有一物,看那方方正正的东西扶风黑了整张脸。
“我们竟然跑到死人陵墓中来了。”
倒不是说晦气什么,只是陵墓一般都是由内封口,更不会留有出口。
也难怪这里气温比上面低很多。
身后中年闻言,本还期颐的眼死寂一般,整个身子彻底垂落在地。
都到这一步了,扶风却怎么也不死心:“找找吧,总能找出一些惊喜。”总比跟个死尸一起好。
她可不想到头来抢了别人的陵墓。
“什么东西都总有漏洞。”
两人绕着四周仔细观察,甚至连那棺木都看了,和这简陋之地不同,棺木是紫楠木制的,做工精致,外围蒙一层金漆,上面刻着精致图文,细看竟和那上面密室中相差无几,所刻之字依旧陌生的紧,棺木四周还镶有宝石,四周所用的器械也都是最名贵的,棺木四周不仅闻不到尸体的腐朽之气还可嗅着淡淡香气。
可见建造这陵墓的人不比一般显贵,看那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和那些夜明珠就知,不是什么没落的王国所留遗物就是那些什么势力庞大教什么的。
细看这里的地面和墙上也有奇怪图形,只是分散不均,中间却连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线,这么细想上面那间密室好像也是,两个图形只见连着一条线,只是颜色很淡,加上长年累月的风尘把其掩盖的差不多了。
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两人兜了一圈竟是一无所获,一旁中年躺在地上痛哭的哼哼。
“唔,疼……疼……”
“你还有完没完。”叫的烦了扶风上去就是干脆一脚:“早知道就干脆多找一下,你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啊!”
中年疼的惨叫出声:“别……冷,冷,一阵阵的,有风……”
“你被打傻了吧。”扶风嗤笑出声,朝着中年之处挪了挪身子,准备他再叫一声就用布堵住他的嘴:“这里是陵墓,封闭好了的,哪里来的……”一个‘风’字尚未道出,扶风蓦地的顿住,又朝中年处蹙了蹙,末了匆匆站起伸出手来,虽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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