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选择。中
走进密室里面扶风才发现,什么‘巧’,这天下还真没那么多‘巧’事,顾想的心眼更是比那牛毛还要多,整个密室莫说随便扔个石子了,就是随便走上那么一步都可能碰上机关,这密室整个就是一个机关室,藏的都是顾想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也就算了,毕竟扶风对机关还算有研究,恨就恨在这石室做的跟迷宫一样,绕来绕去总会回到最初。
“真的没有骗你们,这路没有走错。”
胆怯的声音带着丝惊慌,中年看着面前两人就差没指天立誓了,却又碍于对面在恐怖的男人最终只能缩着脑袋放低分贝说着。
躺在高大男人背上,扶风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看面前畏畏缩缩的中年,恰静的脸上满是愤怒,一手朝身侧敲去:“那这是什么?”纤长手指落下,顿发笃笃响声。声音不大,却敲的中年本就畏缩的身形又缩了些。
“墙壁。”
得到回答,扶风不怒反笑了:“路呢?”
抬眼望去,一堵墙就这么赌的路,大摇大摆的昭示四字——此路不通。在望面前中年,也就是个普通人,是在她和沈临风第二次走回原处时从地上大批死尸中找出的唯一活口,被沈临风内力震的晕迷,找到后让沈临风给起运了运功醒了过来,费了这么大工夫目的很简单——带路。
有了这个人后的确没在一次次的绕回去了,可这路带着带着就这样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居心,毕竟是那老狐狸的人。
看了看面前愤怒的人,中年伸手擦了擦额头而出的汗:“要不……我们在换一条路?”
说道这个扶风更气了,周身气压也随之降低几分:“刚刚是谁说这是最后一条了?”
“我……”这下中年连汗都不敢擦了。
“我让你带我找出口,不是找死路。”
“姑娘,您让我带着你在这密室中行走,我带了,可是这密室再无其他出口也怨不得我啊。”
扶风唰的瞪起眉眼:“我就不信那老狐狸不留条后路,说,还有哪里可行,不然……救活你很简单,杀你更容易。”
中年被那威胁的眼瞪的腿脚发软颤的厉害,在看那另一个一直沉默的人,急的险些哭了:“这密室确实只有那一个出口啊,这一条条走来姑娘也见了,那一条不是走到尽头,我,我是真不知啊。”
扶风拧眉看着面前双腿颤抖到快哭了的人,见他确实没有说谎,这才转过视线打量起这路来。却是与中年所说,这一路走来他们把这密室所有通道都走了个遍,直到密室尽头都不见出口,密室中可疑的机关也都看了。
中年见扶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那堵墙,壮着胆子说道:“姑娘和公子有所不知,这密室是个半成品,初建时老爷是为了以防万一,后一切顺利后就放着不管了,加上那事宫中又出了些事,老爷就放着先处理宫中事物了,在后来小姐进了宫老爷就彻底放着这边不管了。”
扶风没怎么听他的话,让沈临风动了动身子,不甘心的看着面前阻拦去路的石壁。
“你们也知这上面是个古庙吧,虽然残破占地却广又远离人群加上这物主已不再,老爷刚开始就是看中这点,想做个大些了密室,以后把一切事物都搬移至此,可那事之后就工程就做到一半停工了。”
扶风看了半天却发现这石壁四周当真没什么怪异,坑坑洼洼的正如中年所说是挖到一般停工的,细看还可见锄头挖过的痕迹,扶风愤怒的伸手敲击着。
“笃笃”的响声在石壁内传开,并且随着手主人的心情而变得越来越大声。
“这古庙偏且破平时没什么人烟,又在这山上,这密室当真是挖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挖出出口了,姑娘就别白费力气了,再怎么敲也是座山,实心的,敲不出空心来。”
“笃笃。”
“姑娘,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笃笃!笃笃!”
“姑娘……”
“沈临风!”
猛的一声厉喝,扶风抓紧剩下人肩膀,激动的声音震得中年一愣。
“这一块。”扶风举起手中捡起的长枪在面前石壁上点画着,直到画出一个圈来:“用内力震开。”
“……”中年听了那话错愕瞪大眼,看向那长枪所画之地。
沈临风闻言二话不说找了个远点的地方把扶风放下,待到确定好位置后目测了下被圈点的位置,伸手瞧了瞧,只稍一下便顿住,又敲了一下,末了转头看向扶风,幽蓝的眼中闪过光芒,两人视线相对,扶风嘴角露出了笑朝着他点了点头,沈临风便不再说什么,开始运功于掌心朝面前墙壁拍去。
“……”不会吧,这可是一座山啊,料是你内力再高也震不破的,只会白白浪费。
中年想是这么想,却没想着点醒,都浪费了最好,那样他就可以……
“轰——隆!”
一声震响,石壁轰然倒塌,碎石随之溅落开来,中年赶紧找地方躲避。
待到静下后,面前的一切让三人稍稍变了脸,沈临风面无表情,扶风了然的笑了,中年直接瞪圆了眼珠子。
“还,还真是空心的。”
一掌拍去原本以为山石的地竟然露出个洞来,仅容一人进出的洞依稀可见洞内镂空,不难想象当年顾想的人若在朝前挖一点……中年却觉得这莫名出现的洞黝黑的透着寒。
这密室虽然长期未使用,可当时挖的时候他也在,确定这密室最后的位置,在看这一壁之隔的密室,他敢保证,他们挖密室后这里就没其他人来挖了,这一块地显然已成顾想所有。
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从那洞口涌进的风吹得浑身冰凉,忍不住就朝后退了一步:“那,那个,既然找到路了,姑娘和公子就去吧,我,我就不跟,跟着了。”说出口的话都忍不住结巴了。
“哦~”
一声婉转的轻哦,扶风拍了拍身上溅落的石灰,笑眯一双眼看向中年:“你刚刚说什么。”
明明是在笑,中年却突然发现更冷了:“没,没说什么。”对比了下面前两人和对面那黝黑的洞,中年硬着头皮折回来,撩动手中烛台让火光在大一些:“我,我说我给两位带路。”
未知的危险总比当场毙命好,人活着不容了,多一刻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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