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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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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酒毒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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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皇上昨个写下的,妹妹特拿来给姐姐你。”

    只剩下两人的屋子内很安静,护卫不知何时离开了,一张纸飘落在她身前视线所及的地方,微微泛黄的纸,迷蒙的双眼看过去时,上面墨迹有些模糊,那大大的‘休书‘两字却不容错漏。原本迷蒙的眼猛然瞪大,披风下的身子颤了颤,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眼前女子,脑中却似不受控制般,一个个画面快速上过。

    大婚当日,他与她的约定,他日若是不要她了,就跟平头夫妻般,赐她一纸休书。

    那日,她成功激怒了那个男人,他朝她吼,说想离开他不许也休想,说他会不要她,一辈子都不可能。

    她却执着要来一个承诺,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约定。

    现在再看眼前物,她直觉视线浑浊,失血过多的身子冷的厉害。

    属于两人的约定被第三者知晓。

    他竟是这般看待那个约定的?

    轻易的就可以告诉别人?

    他对她当真有心?

    她所慎重的事情在他看是什么?

    他的一辈子原来就是这般短暂啊!

    三年而已。

    一个约定,现在看来竟是这般的讽刺。

    她该心生感动还是如何?毕竟直至此,那人还记得属于两人的约定。

    一纸休书撒出,是要她彻底死心吧,心中唯一的那么点念想被生生掐灭,他在告诉她——他不要她了。

    伸出满是血污的手,一用力,‘休书’两字变得残破不堪。

    “呵呵……哈哈……”

    她突然笑了,先是很小声的笑,到最后竟是越来越大声,残破嘶哑的笑声传遍这整个屋子。

    曾经那看似坚固无摧的誓言,然来就如同眼前这张薄薄的纸,一桶就破,以前不是不破,只是没有人去捅而已。

    女子看她笑的癫狂,阴暗的屋子内,一身落魄,青丝披散,仰头而笑时,脸上殷红的血滑落,不是鬼魅却更甚鬼魅,她突然觉得背脊一寒,头皮阵阵麻,一股寒意由着脚底蔓延开来。

    她抖了抖身子朝后退了几步,直到觉得够远了才开口:“姐姐,莫要怪妹妹我狠,怪就怪你我爱上了同一个人,黄泉路上莫回头,孟婆汤一饮便什么痛苦都没了。”

    美眸一扫那依旧大笑的人,女子纤柔的身子再度一颤:“休书已给,那可是皇上最后一次送给姐姐的东西了,姐姐就好好珍惜吧,今个儿是妹妹和皇上的大喜之日,就不在此停留了,皇上那还等着妹妹我了。”话落。柔媚一笑,扭身迈着碎步离开,只是那脚步没有来时的平稳。

    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人衣裳摩擦悉悉索索的,越来越轻,越来越远,直到最终彻底的消失,随之消失的是她痴痴的笑。

    身上的血不断流着,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张披风遮去了所有,遮去了遍体伤痕,遮去了不断溢出的血,遮去了扭曲变形的双腿。

    真好。

    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伸出颤抖的手解去胸前那快牙骨,银白的,上面断裂的痕迹和刀痕清晰可见。

    老虎的虎牙,最尖端的地方,上面的刀痕是近身搏击时匕首所留下的。

    至今为止,那宽阔的染满鲜血的背影依旧令她难忘。

    手握牙骨,眼看地上残破的纸张,美眸中空洞一片。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物。

    “吱呀!”

    门再度开启,接着是脚步声,有人进来了,依旧是那两位护卫。

    她拿着骨牙的手握紧,垂落在地。

    “皇后,可是想通呢?”

    护卫尚未走进声音以至。

    “……”她缄默不语,视线依旧落在纸张。

    那两人面对她的沉默似是也不恼,只是走进了,接着一声声响,有什么被放在地上。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一个酒盅。

    托盘故意压在那张纸上,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

    “看来皇后是不准备开口了。”

    护卫笑着说着,声音悠悠,缓缓拿起精致瓷壶,微微倾斜,琥珀的液体滑出落进酒盅。

    哗啦啦的清脆声响。

    倒毕,他拿起酒盅把玩,蹙到她鼻息间:“皇后,这可是最上等的酒啊,皇上钦赐的。”

    “……”她的视线蓦地一紧,抬头紧盯那杯琥珀液体。

    心如擂鼓。

    她的心已经够冷了,他已打破自己最后一丝奢侈了,还想如何?

    依旧不罢休,一定要把自己逼至……才肯?

    “皇后不谢恩么?”

    那边声音依旧,荡起的液体发出极小的声音。

    护卫看着她笑:“没法,谁叫娘娘一直都不肯招了。”

    “小的也不敢违抗圣旨不是。”话落,朝着一旁另一护卫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这酒您也喝了吧,麻痹了神经受刑也不会那么痛苦了。”话落,酒杯蹙近。

    醇香的酒香扑鼻,她的神经却似全部被麻痹了般,猛的扭过头,抬眼狠狠瞪向眼前两人:

    “滚开!”

    她不会蠢道不明白这是什么。

    两人对于她反抗似是早已料到,对看一眼,另一人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身子。

    身子突然被困,本就无力,现下就更难挣脱了,她却是不愿就这样死去,使出所有的力气挣扎,发疯一般,一张口朝着困住自己的手臂就咬。

    “啊!”那人嘶叫一声开始咒骂一句脏话:“妈的。”

    “一个女人都困不住,还是个受伤的女人。”那边手拿酒盅的人嗤笑。

    “说的简单。”被他这么一说,护卫恼羞成怒,心一恨抬手朝着风素颜后劲重重打去。

    “唔!”

    凤素颜只觉着后劲一痛,接着阵阵麻痹,头昏沉一片,无力的眼眼看就要闭上了,却在下一刻,冰凉的瓷器碰触嘴唇时,脑中警铃大响蓦然惊醒,扭过头奋力挣扎。

    挣扎的太厉害,护卫手中酒盅颤了颤,眼中闪过狠厉,朝着另一人大声到:“抓紧了!”

    真要比力气,莫说现在的她,就是以前也比不过,更何况是被困加之一身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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