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林奎是笑着醒来的,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看,身旁的日本女人已不知去向,用鼻孔嗅了嗅,枕边还留有脂粉的香味。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日本女人昨晚在床上的万般风情,好不销魂。现在回想起来,日本女人比中国女人似乎更顺从男人。正在慢慢玩味,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五探进来一个头。
“老五,你咋找到这地方来?”林奎一边问一边穿衣。他有些意外。
“大哥过好日子的时候就把兄弟给忘了。是山本先生派人捎信来的。我怕大哥出事,就敢来了。”老五笑嘻嘻地。他从床上拿过外衣递给林奎,“怎么样,日本娘们不错吧。”老五咽了一口口水,羡慕地。
“跟着大哥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大哥也给你整一个尝尝!”林奎接过老五递过来的外衣穿上,大大方方地。
“那敢情好。小弟先谢过大哥了。”老五讨好地。
林奎穿好衣服后在沙发上坐下,他燃上一支雪茄,美美地吸了两口,然后把目光转向老五,“说吧,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他问。
“大哥,按你的吩咐,他们已顺利地出了重庆。”老五说。
“就没发生什么故事?”林奎眯缝着眼,懒洋洋地。
“肯定有。不过,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干?”老五关注地。
“该怎么干就怎么干,难道还要我事事教你?” 林奎没好气地。他见老五闷头闷脑地似乎还不明白,“还是老办法,跟踪追击,该帮的时候帮该制造麻烦的时候制造麻烦。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所有对药品感兴趣的中国人一网打尽。这也是大日本皇军和山本先生的意思。你的,明白。”不自然地,他也学起了日本人的口吻。
老五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奎抽完雪茄,拿起自己的礼帽后站起身。老五上前一步,在前面把门开大一些,又侧身让到一旁,让林奎先出去。林奎整整衣帽,昂首在前面走了。他刚出门就发现七十六号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司机已殷勤地拉开车门。
龙少阳刚回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电话是军统站余站长打来的,他刚被授予上校军衔。余站长让他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下,说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龙少阳不敢怠慢,叫上司机就走。他赶到余站长的办公室去的时候,军统重庆站的负责人都在,连国防部的参事李将军也在。余站长见参会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请示了一下李将军。李将军扫视了一眼四周,示意可以开始。余站长站起身,神情极其严肃,他见有人在窃窃私语,有意咳嗽了一声,下面立即静下来。
“兄弟们,具可靠消息,日本针对重庆正实施一个代号‘眼镜蛇’的破坏活动,妄图摧毁重庆的交通枢琉。委员长训示!”余站长陡地提高音量,他抬起头。
在场的人全部齐唰唰地站起来,神情严肃。
“我们一定要粉碎小日本的阴谋。现在我宣布成立‘利剑’行动小组。由我任组长,在座的除李将军外,其余为成员。大家有信心没有?”余站长问。
“有!”在场的人齐声回答。
余站长很满意这种交界,他挥挥手,示意坐下。“下面我们有请李将军为大家训话,大家欢迎!” 他又说。然后转过身,毕恭毕敬地对李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
掌声响起。
李将军挥挥手示意掌声停下,他取下手上的白手套,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喝了口茶,尔后把茶杯放下。他掏出一根白手帕轻轻擦了擦嘴,又把手帕放回兜里,然后抬起头,“现在的国际形势,想必大家都知道,德国差不多攻进了莫斯科,意大利虽说慢了半拍,进展也不错,小日本占了菲律宾、马来西亚、新加坡,朝鲜等不少亚洲国家,还有大半个中国,如果我们丢了重庆,可就真成忘国奴了。小日本的野心是大东亚共荣,我们不能连自己的灵魂都卖了,有一天见了祖宗,祖宗问起这事,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我们要响应委员长的号召,一寸河山一滴血,坚决捍卫领土的完整,粉碎小日本的阴谋。”他认真地,神情有些许悲戚。
在场的人神情肃穆,龙少阳突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现在我们已经被逼上绝境,再也不能退了!兄弟们!”李将军提高音量,从座位上站起。
在场的人立即起立。
“大重庆和委员长的安危就拜托各位了!”李将军环顾了一眼四周,拱了拱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他又说。
余站长送李将军到门口后又返身回来……
这次会开了很久,以至到后来,龙少阳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余站长讲了些什么,他记不太清楚,只记得他的嘴角不停地在动。直到大家都在鼓掌,他的意识才稍微清晰些。会议结束后,龙少阳随人群往外走,快到门口时,他被余站长叫住了。余站长燃上地支烟,神情严肃,他盯住龙少阳的脸足足看了半分钟。龙少阳站在那里有些不自在,稍微变换了一下站姿。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这样萎靡不振的!”余站长不悦地。余站长矮矮的个头,胖胖的身材,咋一看上去,有点像土行孙。而龙少阳高大威武,俩人站一块儿形成强烈的反差,无形之中对余站长形成一种压力,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没好气地瞪了龙少阳一眼,“站着干什么,比高矮呀!”他训斥道。
龙少阳有些莫明其妙,但他还是坐下,只是离余站长有些远。但他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坐着。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余站长忍不住提醒道。
“站长,我昨天什么也没干,你让我说什么。”龙少阳有些烦躁,抢白了一句。
“什么也没干?我看你总是装哪个女人窝里去了,无精打采的!少阳,年轻人有这方面的爱好没什么,不过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现在是非常时期,凡事应多个心眼。”余站长唬着脸,教导道。
“站长,我是成年人了!”龙少阳抗议。
“你看你看,一点儿也不接受别人的好意!我是过来人,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这是经验,懂吗?”余站长生气地。
“知道了。”龙少阳小声敷衍了一句。
“说正事,你钓的那条鱼,上钩了没有?”余站长关注地。他的烟已抽完,将烟蒂扔进烟灰缸。
“快了。这事难整。像是一个诱饵。”龙少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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