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燕南飞只是个江湖新秀,洒脱自在,赏花弄蝶,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而他所想的事也只有那么几件:练武,和明月心。
他原本是流落街头的乞儿,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明月心的帮助,在她的扶植之下练起了武功,成了武林新秀。所以明月心对他来说,不只是恩人,也不只是心上人,也不只是他的红颜知己,更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上级。
明月心对燕南飞来说,是复杂的。他对明月心的感情之浓厚,之纠结,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分辨得清楚。
明月心曾痛心疾首的质问他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了功利可以不择手段,当年那个摘叶飞花文质彬彬的燕南飞为什么变了。
却不知道明月心也再不是当年的明月心了。
随着他们慢慢长大,所得也就越来越多。明月心成为了江湖第一女诸葛,坐上了明月楼,每月一次询问大会,无数武林人士等在明月楼下盼着能见她一面。而燕南飞则成了江南第一公子,出入必乘软轿,美人在侧服侍,轻歌曼舞舞文弄墨,才能配得上他的江湖称号。
随着他们得到的越来越多,他们也就变了。
明月心再也不是一个会为了一株野花而开心的小姑娘了,而他也不再是那个拿着野花讨心上人欢心的傻小子了。
雁南飞有了江湖地位,有了属下有了门人,他明白了有钱有势的好处,为了能得到主上的赏识,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没有明月心的城府机智,他就只知道杀,杀光所有挡了主上脚步的人!
可傅红雪却容忍了他这个罪大恶极的人。
燕南飞静静的看着顾惜朝,伸过手去轻轻在他脸上抚摸,从额头到下巴,没有一点遗漏。
顾惜朝武功长进,不多时便醒了。他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精工四柱大床上。他的脸上一阵麻痒,扭头一看,竟是燕南飞手里拿着幔帐穗子在他脸上轻轻划动。
燕南飞侧身躺在顾惜朝的身边,单手支着头,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在顾惜朝看向他的那一刻,才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你醒了?”
顾惜朝悚然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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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飞提前放出了逍遥天岚放倒了六大门派,更是因此阻止了顾惜朝癫痫发作。
不过顾惜朝可不会感激他,他辛辛苦苦维护的剧情就这么崩了啊!崩到哪去他心里都没个谱啊!
叶开更不会感激他,他宁愿顾惜朝发病,这样自己就能照顾他了。就算顾惜朝尿在他怀里,他也毫无怨言啊!这样一来他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脱了惜朝的裤子,还能……
叶开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雁南飞打破了!
叶开一醒来,发现自己和一群江湖人被关在了一间大屋里,再一联想那毒雾的效力,自然就多少明白了眼下的境况。可这原本该是铲雪大会之后的剧情,怎么会提前了?!他和顾惜朝都被抓了,到时候谁来救他们?难道要靠周婷和南宫翎那俩缺根弦的妹子啊?!
叶开愁得头皮都发疼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燕南飞抓六大门派这剧情提前了。
其实没什么可想不通的。傅红雪已经不再是傅红雪,就算顾惜朝再怎么听剧情的话,也很难能够绝对还原剧情了,更何况还有叶开这么个崩物在。无非就是燕南飞见顾惜朝受辱,心绪不宁,灵机一动,心想索性趁现在把这群人全都绑了,带回去给主上邀功。
叶开四下里张望,寻找着顾惜朝,忍不住提起口气费力的叫道:“傅红雪?傅红雪你在哪?!”
戚少商倚在房间角落里,他比叶开醒得早些,已经在屋子里看了几个来回,却不见顾惜朝的踪影,“别喊了,他不在这。”
戚少商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一人惊讶的叫道:“戚兄?!”
戚少商猛地一震,扭头望去,却见有一人盘腿坐在地上,似是想要强行运动真气,那人长了一张周正的脸,正是铁手!
包子铁手胜利会师,两人又是一番激动不提,戚少商更是惊异非常。两人扶着墙凑到一处碰了头,戚少商立刻压低了声音问道:“铁兄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难道傅红雪他果真是……顾惜朝?!”
铁手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只是答道:“我也……不太确定。”
铁手向来磊落,戚少商不疑有他,只当他真的不知道。可戚少商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雀跃,他一想到连铁手也来了,傅红雪就是顾惜朝的可能也就更大了一分。
忙着寻人的不止是他们,众人清醒后,都忙着清点人数,生怕少了一个。此时屋子里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去理会戚少商和铁手是打哪里冒出来的英雄。叶开倒是镇定,往戚少商那边挪了挪,竖起耳偷听他们的谈话。
如果不是戚少商一直惦记着要扒顾惜朝的马甲,叶开也不会太防备戚少商。他非但不讨厌他,反而认为戚少商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他能舍命从少林罗汉中救出顾惜朝,足见其真心,只不过顾惜朝一直对他有成见罢了。
众人数着数着,突然有人问道:“向盟主在哪?”
这一问,就好比是油锅里飞进了一滴水,顿时炸了锅。
六大门派在侠客山庄遇难,一个人不缺一个人不少,可偏偏就是没有武林盟主向应天和他的属下狂刀。
江湖人做事向来没什么脑筋,斗得狠逞的是勇,做事全凭一股子江湖义气。如今大家遇难,当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时不见了向应天,一时之间寻思什么的都有。虽然有人猜测会不会向盟主已经遇害身亡,但起了疑念,终究是种下了诱因。
“哪来的歪门邪道,有本事出来啊!”骆少宾脸色惨白,他年少气盛,初生牛犊不畏虎,大喊起来:“有种的出来啊!出来!”
正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缓步走进了房中,门外还守着两队女弟子,无不是妙龄如花的少女。
“我就是你口中的歪门邪道,我已经来了,你又如何?”红衣女子正是红扇,她手里摇着尾巴红纱小扇,笑盈盈的看着骆少宾。
果介方丈念了一句佛号,问道:“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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