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左右手下四散而逃,只有几名心腹死忠在守在身旁。
“把枪收起来吧,停止抵抗。”程希贤的声音非常沉重,就凭这七八个人几支手枪,最多坚持三五分钟。再抵抗下去毫无意义,不如放大家一条生路,直接当俘虏算了。
“咣当!”大门突然被踢开,一群绿脚兵冲了进来,看到满屋子赤手空拳的将校军官。楞了一下没有开火。
“哪个是程希贤?”一名排长问道。
“我就是。”程希贤将风纪扣系好,尽量维护着军人的尊严,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好,柱子,二潘,把他们都押起来看好了。咱们这回可捞了一网大鱼!”
绿脚兵的眼中都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活捉了这么一大群高级军官,大家人人有份,都得立功受奖。
“我想见见你们的指挥官——李进财。”程希贤风度不失。
“没问题,我们师长肯定愿意见你一面。”
那排长对程希贤还算客气,既不绑也不押,就派几名士兵跟着一起,来到了李进财的指挥部。
上下打量李进财半天,程希贤突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作为对手,我对李长官的指挥能力非常敬佩。”
“好摄,碎碎个撕情。”(好说,小事一桩。)李进财正忙着安排部队集合,程希贤只是一个小虾米,石友三才是大鱼,不能在邢台耽误太久,得尽快追到滹沱河去。
“不会耽误李长官太多时间,我只想请教一个问题,贵军是如何做到在两个小时内攻克邢台的?”作为败军之将,程希贤没有计较李进财的轻慢,又补充道:“我自觉防御部署没有问题,但是这么快就被贵军击败,是不是哪里出了漏洞?”
二个小时丢掉邢台,程希贤百思不得其解。
李进财盯着他看了两眼,招招手说道:“跟俄来一哈。”(跟我来一下。)
两人一起来到院中,停在一块脸盆大小的青石面前,李进财伸手请道:“撕一哈。”(试一试吧。)
程希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了那块青石一番,伸手试探着搬了搬,稍微有些晃动,却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根本抱不起来。
“不行,搬不动。”程希贤认输,却暗自奇怪李进财是什么意思。
“呵呵,看俄地!”李进财嘿嘿笑了笑,挽起袖子,又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迈上两步在青石前战好,深吸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去,一把将它抱了起来。
“嘿——”吐气开声,“砰!”大青石被他扔出去老远,砸起一片尘土。
“瓤嘞,瓤嘞,碎碎个石头都扔不动。”(身体虚啦,石头扔得太近了。)李进财遗憾地摇头晃脑,噼里啪啦拍着巴掌,院中的绿脚兵却是一脸佩服的神情,跟着将巴掌拍得啪啪响。
“你看到咧,这里头没啥技术,就是个实力问题。”李进财伸出粗壮的胳膊,送到程希贤的鼻子底下:“俄的力气大,你的力气小,能坚持两个小时已经不错咧……”
。。。。。。
穿过晃晃悠悠的浮桥,石友三踏上了滹沱河南岸,一直紧咬的牙关终于松开,轻轻嘘了一口气。
过河之后就是直抵山东的大道通途,再没什么天险拦阻。终于安全了。
不过代价也是沉重的,沈克师和孙光前师都陷在何庄一带,被绿脚兵缠住难以脱身。与程希贤师不同,这两个师都是石友三的心腹嫡系,就这么扔了出去实在心疼。
丢车保帅,只能如此。等到部队渡河完毕,石友三挥手下令。
“炸掉浮桥。全速向济宁前进!”
“不能炸,不能炸!总司令,后面还有两个师的弟兄呀!”唐邦植大惊失色。
“我说了。炸掉浮桥!”石友三的脸色越发阴沉,唐邦植不敢再劝,默默退在一旁。
“轰隆——。轰隆——”随着几声巨响,浮桥断裂,船只进水,慢慢飘走下沉,士兵们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河中的断板碎片,脸上一片木然。
“出发,今天晚上赶到济宁休整。”石友三翻身上马,亲自催促部队匆匆而行,身后两万余大军行不成行。列不成列,乱轰轰地涌了下来。
唐邦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撤退,已经变成了一场溃败,却根本没看到敌人的影子。将为军之胆。石友三怕绿脚兵怕成这个样子,宁可抛弃部下也要把浮桥炸断,难怪士兵们都慌着逃命。
石友三一骑白马,在众军之中非常耀眼,只见他的位置越来越靠前,不知不觉已经跑到前卫部队的最前方。一看就是亲领大军的统帅。
河岸边一带茂密的树林,尖兵连顺利通过后打来旗语,通知一切正常。
“邦植,这里倒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石友三多年为将,已经养成了习惯,无论什么地方都以军事眼光评判一番。虽然明知滹沱河南岸不会出现敌人,却还是举起望远镜看向那片树林。
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有点不对劲!石友三脑子里刚刚一闪念,耳边就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
下意识猛地一提马缰,训练有素的“照夜白”喺溜溜叫了一声,两条前腿人立抬起,胸口突然迸出一朵血花,庞大的马身晃了两晃,轰然倒在了地上。
“总司令落马,快救,快救!”
随着唐邦植的喊声,树林里响起爆豆般的枪声,一片片弹雨洒来,唐邦植犹如被铁锤击中,头下脚上栽下马来。
摔了个七荤八素,晕过去足有十分钟,再睁开眼的时候,首先看到歪坐一旁的石友三,衣服上沾满血迹尘土,也不知受伤没有。
“总司令,你怎么样?”
“被马砸了一下,左腿动不了。”石友三的样子还算镇定,不过却有些茫然,很明显,他也不清楚敌人到底是谁。
唐邦植抬眼看去,那匹名贵的“照夜白”已经成了掩体,几名士兵趴在马尸后面,架起轻机枪和树林里的敌人对射。
“照夜白!”石友三也看见了这个场景,牙齿心疼地哆嗦了两下,这匹爱马素通人性,关键时刻又救了自己一命,此时却被飞舞的流弹不断击中,马身上很快千疮百孔。
“把它的尸体拖回来……”石友三的话音未落,一枚迫击炮炮弹落在轻机枪旁边,机枪高高跳起来然后摔成两截,几名士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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