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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花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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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命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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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走到不远处,我回身静静地站在转角口,深深的望着门口,此时青郎已经乘上车子按着原先过来的路道极速远离了。凝视刚刚分别的地方,一风漩涡口子正杂着地上的草屑碎儿,一圈圈在画着一纹纹路迹。

    回到宿室,室内又见得两张新面孔。这时,其中一位正躺在床上,看不清面庞,露着一双穿鞋的脚挂在外面,看着极不文雅;另一位正在自己床头整理一些东西,窸窸窣窣的发出响声,见我进来礼貌的朝我点头示意,一味的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忙着他自己手头的事情。此时徐明刚刚送走了他的母亲,一个人闷闷的回来了。看着他脸色有些哀伤和寂寥,想必是因为初次离家,一时难以适应的显得形单孤独。我想着她母亲交代的话,彼此关怀些,走近他的身边,微笑道:“徐夫人走了吗?”

    “嗯。”徐明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听到我说话一会儿才晃过神来回答到。

    “想什么呢?念家了?”我轻轻地说着。

    徐明听了顿一顿 ,含笑道:“才有些想念。想着如今一个人独处,心里有些酸楚的滋味。你想家吗?”

    “想,可是想也不能伤了自己的精神,所以我就不想了。”我似有开导他的说着。

    “教学楼那边你去瞧过了吗?”我岔开话题,引着别的地方说着。

    “去了,刚才和母亲一起去的。”徐明似有明白的说着。

    “嗯。”

    “我们出去走走吧,赏赏这里美景可好?”徐明脸上的神色略有变化,一丝笑容展现。我为了不让他扫兴,满口答应了。走出门口的时候他朝里面的两个人看了一看,另一位依旧躺在铺上未动身子,一位抬头相视了一下,徐明开口问着:“要不要一起去?”那人摇着头,相视一笑,低下头又继续自己的事情。

    走出住宿楼的大门,学堂的园子就在右手方的位子,笔直一条甬道通往。

    园子不大,左不过两亩地的大小,但是里面的花花木木栽养的非常精细讲究,满园花色,纷红骇绿,馥郁芳香。逛了一圈,上下皆是花草怪石,中间有一处水潭,取名鉴湖,顾名思义:水静而清,沉稳而容万物,借读意思人心,鉴别恶躁,静心读书之道。

    走到园子的另一端,有一处凉亭,徐明走近亭里略作歇息,我只在跟了进去。虽说这里种植的精美,但也不过俗常之物,心下又安奈徐明思家的缘故,把自己的心事深深埋藏,此时蛰伏已久,实在难受,根本无心留意这花红绿意之间。

    不知道两个人静坐多少时候,徐明突然开口道:“看你也是一般惘然若失的样子,怎么刚才藏住了来安慰我,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我回头瞧着他,淡笑道:“俗人难免三思五虑的,一时过的了,可是终究难过一辈子。”

    “这也是,谁叫咱们都是怜惜情爱之人。”徐明冷冷淡笑一声,郁郁不乐。沉静又一时的各自思索,没有话语。

    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了,北边的几颗明星熠熠发光。此时水潭中间升腾出一些迷雾,飘渺缭绕,向四周涤荡出去,萦回在一些花草中间,微微显着似有似无的颜色,糊涂着人眼找不见那艳骨朵儿,不知是真是假。

    “咱们走吧,天色降幕了,去用些晚膳吧。”我起身说着。

    “好。”徐明无神的站了起来,跟着我出了园子。

    学堂餐厅的伙食相当差劲,菜色不过几滴油掺和几勺盐搅拌了应付一下出锅吧了。我看着只填了几口白饭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徐明到是吃上了几口,也没有抱怨饭菜难咽,只是说到不吃多些怕到了夜深露重的时候又要饥饿难耐的。吃好了饭,两个人从新回到无声当中,踱着步子,一起回到了宿室。现在另外两个人正在铺下聊天,见我们回来各自上前做了熟悉。便知道了刚在床头整理东西的一位叫沈国晟,浙江杭州人。另一位叫张学琪,福建人。现下我和他们说了一些话,看着话语之间感情也都是可以简单相处的,但总是少了一些内在的规矩。徐明只说了一句话,就洗簌爬上了自己的床铺歇息了,说自己有点劳累。

    聊着聊着,过了学堂休息的时辰,住宿楼的安保过来催促叫人睡觉了。于是各自停了话语,了了洗漱一番。上了床铺,我侧头正好看到窗外的夜色,黑森森的,没有一点动静。躺在床上一夜转辗反侧,未得安眠。晨时,外边天色一点一点微明,我睁眼看着变化。

    (二十六)

    大约在六时左右,徐明睡醒过来了,“槳橹”一声猴子似的跳起了床,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晃着脚丫子,低着头。

    “你醒了。”我折过头,瞧着徐明说道。

    “嗯,你也醒了,没吵醒你吧?”徐明缓缓抬头,缓过神来说着话。

    “没,早醒了,躺着就是没起来。昨晚睡的还是安稳吗?”我坐起身子,照着他一样坐在床沿上。

    “还行,左不过都这般光景。”徐明朝身后的两个床铺望去。此时沈国晟和张学琪“哈哈呼呼”的揉着眼珠子,似醒非醒的直起了身子。突然“噗通”一声,只见徐明光着脚丫一个子跳下了床,随便找出了一双缎布鞋子,拖着步子往浴池进去了。

    我坐在床沿上,迟迟沉静了一会儿,看着徐明从浴池出来,我顺着床梯下了铺位,整理了一下身子,进去浴池洗漱了一番。

    没有佣人斥候的日子实在有些不适应,起早的早膳已经简单可怜的剩下一只馒头,哽着一口白水下了肚子。按着昨日的安排,八时准时到了班级,和徐明一块找了一个后头的位子悄悄坐下了。沈国晟和张学琪一道,在我们前面安静的坐着。看着其他位子上的人,一个脸的陌生,不时和一个生人交了眼神,不下心里紧张,通红了整张脸皮子。徐明只是坐着,没有说上其他的话,愣愣的,可不知是否心里又在念叨什么。

    不时,班级里坐齐了人,男男女女一处拥着,各自看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交头接耳聊什么话茬。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声音,轻轻翠翠的碰击着地面。一个黑色的影子穿透了门口的光白,走进来一位灵巧的女子,穿着简单,一件银灰色绸子的长衫,盖过膝盖,头肩没有珠钗玉银的,一头乌黑秀发散披在后肩,上头只带一蓝色的蝶夹,通体白色的肌肤,看着在素净中自然显出高雅来。

    她走上教桌,置下手里的书本,颔首温和的讲道:“各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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