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车子一路辇着,在一道道黑漆漆的巷子里转了好几道圈子,又过了好些口子,这下里完全摸不清路子了。我一路搀和着青郎的手,手里不断渗透着汗水,冰冷冷的。车子里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位是司机,另一位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李鼎坐在我前边,一路过来他根本没有和我作话,里面灌满了车子的机动声。
车子驶进一片空旷废厂区,在一个较大的院子门口停下了,李鼎忙下了车,开了车门,说道:“大少爷,我们到了,请。”
我依旧拉着青郎的手,这下拉的更加紧实。下了车,只觉这里的道路铺满了不平的石头,走着都是咯脚的难受。李鼎一直在前面走着,眼前是足有一间屋子大的铁门黑森森的伫立着,探着门道的空隙,里面光线暗淡,根本摸不清有着什么东西。李鼎走到铁门的口子处停了下来,命令刚才的司机和另一位人口去开门,只听那人按在门上敲着几下,也许这是什么暗号,那门便咯吱咯吱作响,缓缓打开。里面有着一只狼犬,听着大门开启的声音,正在里面乱吠。
门打开了,我和青郎面面相觑,我深吸了一口气,直径向里面的暗弱的光线处走了去。走近了方才看清里面是一个足足拥有百亩地大的仓库,仓库上方的顶梁处挂满了灯帜,但却只有中间一处的几只亮着,两边摆满了仓货,顶头只留着一把黑漆的椅子,一个身披黑色斗篷没有露脸的人静静的坐着,后边一排排站满了黑压压的人,一动不动,像及地下的泥俑一样,肃穆静然。
李鼎加快了步子,向前恭敬道:“老爷,江府大少爷来了。”
原来那人是丁俊生,他这一副打扮实在是认不得,站了起来才从那影子看到了几分相识。看着他带着这样的仗势沉稳有定,想必他往日里必不少干这样的事情。
“杰儿终于来了。”丁俊生朝我走来,语气里带着一股子阴沉。
不觉,骨子里深深毛起一阵害怕,直透碎了整个人。青郎紧张的拉近我的身子往后退,我只做冷静,上前道:“让丁老爷久等了,宇杰给您赔礼了。”
“哈哈,傻孩子,什么等不等的,我们这都只是在等江老太爷。原本我是想亲自请了老太爷直接回府去的,后来想着这样有失妥当,才让李鼎去叫了你来,好让你为太爷立个大功,日后接下这江府的事情,定是水到渠成,那时可是不要忘了你丁伯伯,给赏杯酒喝才好啊。”
“刚刚里李总管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这往后的事情宇杰从未敢想的,只是请了姥爷出来,宇杰定是不忘丁老爷昔日恩情。”说毕,跪身叩首。
“使不得,快起。”丁俊生扶起我,拉到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我这里都是太爷赏赐的,如今为他做事,都是我应该的,杰儿只要在此处等着,过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接太爷回去了。”说完,丁俊生转脸变了脸色,走到李鼎身边贴身低语着,马上转身向后边的人说道:“将士不畏生死,来生是兄弟”。
站在后面的死士,声洪如雷到一般,大吼道:“只为老板出生入死。”说毕,每个人撩起一块黑布,刚刚趟在胯下的枪杆子全然露出了脸面,黄色的弱光下依旧是光芒四射,冰冷冰冷的光芒刺得人心晃晃,抖擞着心底直冒冷汗。一位位死士支起枪火,错落有致的顺着门口出去。屋外开启了车子的发动生,一阵接连一阵,驶着出去。
人走到最后一个了,青郎明显是吓到了,汗涔涔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两眼直白的望着我。我强拧着精力,勉强使这些个软弱藏在了暗地里,不免让人猜测。
时刻一点一滴的漏着,青郎一不小心软了脚骨头,撞到了我身上,我略微扶了扶他,让他靠着些我的椅子,做些休息。丁俊生一直站在门口未动,李鼎刚刚出了去,现下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少爷,事情是成了吗?”青郎悄悄地有气无力的问着。
“再等等,丁俊生还站着呢。”我目不转晴的望着丁俊生的影子。
再过了一些时候,外面的道上出来了车子的响声,我听得仔细,全神精力的探着身子向外边看着。只见李鼎跑了进来,凑近丁俊生的耳朵,颔首说着什么。丁俊生听完脸上炸开了笑颜。转身往我这里走来,我起身等候。
“杰儿可是安心,太爷马上就到,我这就去请来。”
我听了顿时凫趋雀跃,说道:“可是真的。”
“你暂且等着,这大功非你所属。”丁俊生转身向门口走了去。我内心开心的喜出望外,只木讷的蹦出几个词:“青郎,姥爷没事,没事了。”一下酥软了骨头,一摊坐在了椅子上。
青郎也是欢声雀跃着,拉着我的手开心着,我们相视大笑。
突然头顶的一只灯炽暗了光去,青郎停下了欢乐的姿势,四下望着。突然宽敞的仓库静的出奇,连一只虫子的声音都没发出,我摸索着椅子的把手,突然心里散过一些影子的事情。看着门口,才恍然发现丁俊生和李鼎的身影早不知去了方向,我绷劲了神经,破口道:“不好,丁俊生不见了。”
青郎慌了神,冲到门口又冲了回来,说道:“少爷,我们这会儿会不会出事情。”
“胡说,我们的事情还刚刚开始,走。”我咬住了牙,抿着嘴唇往外走去。
刚要跨门而出,突然一道耀眼的灯火破门直驱而入,一群带着黑色帽子,手握枪杆子的军队冲了进来,吼道:“不许动。”只是不清原由,我和青郎被两三个武汉子按进了车厢子里,只听外面有人报告说道:“报告司令,贼匪已经抓到。”我见了直起身吆喊,不料被一个看押的混蛋踢了一脚,按住了头,往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恶臭的东西。那一脚猛踹直疼得我快晕阙了过去,青郎被反手的绑着,看着我直直留下眼泪。
过了许久,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我和青郎被带进了一个四面石壁的牢房里,起先也不知道这是牢房,只是想着这样环境只有这人间炼狱才配得起。我和青郎没有话语,两个人蜷缩在潮湿黑暗的角落里,睁着眼,没有知觉。过了多少时候,出来两个人,进来冲我们大声嚷道:“出来。”,押着带了出去。
出了漆黑的牢笼,外面蓝天下的阳光直刺眼睛,酸胀的让人留泪。出了门口,我和青郎分开被带到不同的地方。转了几处廊柱子,一处屋子的门打开着,我进来了去,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人,恍惚那人是熟悉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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