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李总管您老人家这般惦记着。若是总管惦记,何不托人到江府道个话,我准是早时来看望您了。”
“唉,那有这样的道理,奴才哪敢这样行事的,这不是折煞奴才的放肆了吗,只是少爷好性情,还这般着想。”
“那得话,这不还要麻烦李总管带路嘛。”
“哟,瞧这老头子的记性,把大事给忘了,少爷莫怪,人上了年纪就没个分寸了,只是老爷可怜我这没用的人,还惦记放在身边伺候着。”
“总管真是看轻自己了,这丁府那个您不上心的,要是没您上下打理,这丁老爷纵是千般神通也知道如该何料理这上下这么大的家子呢,所谓帝王难断后宫事,他记着您的好呢。”
“少爷里边请。”说着,李鼎大笑一声,前面指着带路进去了。我转身吩咐随声来的仆从,叫其他人在外面呆着,只青郎跟随一同进去了。
走进撇过内阁的障设,过了一道客厅,里面是明朗宽大。只见丁俊生他正伏在红木案前书写着什么。墙旁各处张贴着各家书画,各副都是惊世骇俗之作。最惹眼的是属那一副《兰亭八柱》,这是清乾隆爷所集,历来被书法家堪称珍品中的奇品,如今这东西竟然被丁俊生所得,可见他已经绝非同当年的他了。
“老爷,江家大少爷来了。”李鼎上前说到,一时间里丁俊生聚神只顾自己的笔头,一声未应。
“丁老爷安好,宇杰不请自来,多有打扰,特请丁老爷见谅。”我看着无奈,上步作揖道,只见丁俊生依旧专心案头,没有回话。
李鼎看着尴尬,特别说着:“老爷平时喜欢作画书法,当下正在功夫中,不得停歇,请少爷毋见怪。”
“书法字画只是修身的好妙子,我家太爷也是如此,没碍事的,我这边等着就好。”
等待一刻,丁俊生放好了手中的笔,终于开话了。“哈哈、、、、、、好画,杰儿过来瞧瞧,看画如何?”
“丁老爷抬举了,宇杰不过拙眼认得些诗书,字画之类是为仙风之物,宇杰不才,实在不敢妄加点评。”
“哈哈、、、、、、好小子,我知道你家太爷的教法,快些过来,你是极懂的。”
我朝丁俊生微笑道:“丁老爷这般要求,那宇杰只好贻笑大方了。”
走近一看,丁俊生画的牡丹花败图,只花一朵,一无其他。心下思忖,这前人作画都是做的姹紫嫣红,哪有这般清零,顶多残荷一副到也是有过,只是这牡丹素来赞扬花开富贵,谁会如此画它残败,一时难以琢磨用意,也只好看着技巧上去略微一二话了。
“丁老爷作画果真别道,不与常人之风。画作风格甚有含义,工笔更是功夫。想必丁老爷作画已是日久,这下宇杰更是不敢多话了。”我本不愿意作评,如今看着花大有意义,更是厌烦了,就三两话打发了最好,若是他丁俊生有什么其他意思也好他自己说了明白。
“哈哈、、、、、、果真是江太爷培养的人啊,好不个爽气,难露真身啊。”丁俊生接着说道:“这叫败花图。这牡丹原本是高贵之物,万花为它左右陪衬。可是世事轮回,终有开败之时,孤留它一枝冰寒,这样的结局只能怪它平时太过傲气,不然也不会落得这般光景。这人世同是一个道理,过于荣耀,日后败落可是一味凄凉啊,求人也是没得意思,白费啊。哈哈、、、、、、说多了,这话多少玩笑,一朝荣华,即使再怎么的也不会瞬间凋零,不会如花,不会,不会、、、、、、”听着丁俊生的话一定是知道江府的事情了,这消息他也是打听快捷,想着只好暂时不露声色。
“李鼎怎么还不上茶,江少爷都站了半天了。”丁俊生转身接着朝我说道:“杰儿快去坐下,这会儿过来有没有累着啊。”
“多谢丁老爷关怀,一是我许久未见您,特来问安;再者我这里有受人所托,特地来的。”
“是啊,我们是好久没见面了,自从三年前中秋别后,就没再见过。我是特想你啊,可是近来事物繁多,一直没得空闲。仔细看着杰儿近来身子都高了许多啊,比划着自己,难免我们都老了啊。太爷身子可好,好久没前去问安了,改日要登门拜访才好。”
“拖丁老爷关怀,太爷一切安好。”话毕,李鼎进来递茶,我走到下堂座椅上,听丁俊生继续话道:“杰儿刚话所托之事是具体何事情啊?”
“是丁小姐在英国带物让我转交给丁老爷。”转头,我朝身后的青郎说:“青郎,快把手里的盒子交给丁老爷。”
“这丫头,有东西直接寄道回府就是,还要麻烦你送来。”
“丁老爷是不知道丁小姐的心思。”
“哦,这还有心思,哈哈、、、、、、”
“丁小姐心思自己直接寄回府邸深感随意,这让人亲手送上才可显得诚意,可见丁小姐对丁老爷的父女情深。”
“唉,这丫头是有心了,可是那也不能麻烦人家,这不是让人家磨路嘛。”
“丁老爷见外了,丁小姐和我自小相识,这点子的事还说什么呢,自当愿意的很,就是北平那么遥远的路途我也要赶的。”
“哈哈、、、、、、你们年轻人就是轻狂,上个北平那是那么容易的,这会子可是乱了。”
我朝丁俊生微笑了一下,拿起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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