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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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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斩断情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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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司马睿这样突然而来的问题,司马蘅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夕阳穿过高大厚重的宫墙,那黄红的光芒投在两人身上,印在地上的影子便有些歪曲的纠缠在一起。

    司马蘅看着司马睿黑色冕服上那用金色丝线勾勒成的祥云边线,轻声问道:“兄长,何为情意呢?”

    司马睿垂目看着司马蘅有着乌黑发丝的头顶,黑幽的双目更显得深不可测,他似乎知道司马蘅对这个问题的回避,最后叹惜一声:“为兄不会把阿蘅嫁给那样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辛苦把你接了回来。当日你自伤时的情景,虽没有亲眼看到过。可从楚伯传回来的话语中,也知道了你当时的凶险。本来那样重伤的你,是不可以再长途跋涉,理应静养才是。可你在昏迷前说出那固执的话来,便也顺了你。阿蘅,你亦用如此惊险的法子回来,难不成还要回去?”

    那即将落下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还是能让人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不知是否因此缘故,司马蘅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想要说出一些话来肯定司马睿的话,但不知为何却惴惴说不出来。

    司马睿又再叹息一声:“你能够回来,除了顾念亲情。我想,还有便就是你我一起长大的情意,是这情意让你把与刘曜的一些牵扯斩断。所以阿蘅,你好好想想清楚,不要被一时的感动蒙蔽了心神。”说着便又拍了拍司马蘅的肩膀:“虽没有看过刘曜传来的信牍内容,但我也猜到一些。过几日便有信使去洛阳,你便也回一封,到时一块带去。了断了吧,都断了吧。”

    司马蘅抬起头。看着司马睿被日光照耀着有些发光的脸庞,鼓起勇气道来:“阿兄,他终归救过我,心里还是始终放不下。”说完这话,还来不及羞涩,心里却仿佛一下子轻快了许多。原来说出心里话。却是还有如此令人愉悦的感觉。

    司马睿的神色却是越发的郑重起来:“难道阿蘅忘了。他可是让我们国破家亡之人?那一点小小的恩惠就让你如此感动,甚至还超越了曾受过的苦难?”

    司马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我怎么能忘记,所以,阿兄。我才想回来,甚至不惜博上了自己的性命。可就算如此,我却还有着顾念。”

    “真是个固执之人呀。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司马睿听后,却是一副痛惜模样:“你这是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都如此矛盾。做事一点也不利落同。犹犹豫豫反反复复,到最后累的只是自己。”

    面对司马睿的痛责,司马蘅只是苦笑一声:“阿兄是最了解我之人,可这又有何法子?我如今会如此烦闷,的确是自己累了自己。”

    司马睿听了,神色越发的肃穆起来:“无论如何,你应该知道你与他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和他的关系。有的只是利益,这样的结合注定了是悲伤。因此。阿蘅,我决不会让你与他在一起。”

    司马蘅又是一笑,语气却是悲伤:“我知道的,阿兄。我心里的这一点执念,我知道是不该有的。放心,我会写信牍给刘曜,断了这最后的一点念想。”

    司马睿听到了这里,看着司马蘅的难受,虽也难过,但还是也报之一笑:“如此甚好。”说着,神情便越发的柔和起来:“阿蘅也放心,阿兄定是会让你以后不再受苦。”

    司马蘅心里却是无一丝高兴,但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阿兄,最是宠爱她的兄长,他身上如今已是有了许多枷锁,身上所背负的的东西已然越来越多。她的事情便就不要让他再操心了罢,就如此罢。

    司马睿见状,便呼出了一气,似乎也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的神情看上去愉悦了许多,抬头再看了看天色,便道:“我还有许多的朝事要处理,便不与阿蘅说话,要回去矣。”

    司马蘅忙道:“国事要紧,阿兄先去忙吧。”

    司马睿听了,再看了一眼司马蘅,他笑着本就要转身离开,但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哦,忘了问阿蘅,今日里是你封号之日,但因国初建,一切便也从简了些,阿蘅可怪兄长?”

    司马蘅回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怪罪之理?”

    “那,临海二字,可还喜欢?”司马睿又问道。

    司马蘅道:“以前清河便有水,但只是一条河而已。如今阿兄把这河变成了海,更是大气矣。相信借了这样的好的名号,我日后会更是享福呢。”

    司马睿听了,便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道:“我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知道你五行中少水,因此便用了这样的名号,只望阿蘅平安便好。”话说完,司马睿便也没有再多讲,很快就转过了身子离去。他一出园子,便有不知从何冒出来的侍从把他簇拥住,他的身影便就很快消失在宫墙的转角处。

    司马蘅还想着寻个机会把与刘曜的事情与司马睿说个清楚,如今看来却是什么都不必说了。司马睿是何等聪慧之人,他怎么会看不出司马蘅的犹豫与矛盾?

    司马蘅回到殿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用了吃食后,小如把司马蘅下午时吩咐的事,就办了起来,很快磨好的墨水与木牍便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对着坐在桌案后沉思着司马蘅道:“公主,笔墨都已备好,你看是否要动笔?”

    司马蘅回过神来,便对小如道:“再拿一盏宫灯过来,照得亮堂些。”

    小如便应了声诺,然后拿过宫灯放在桌案上:“公主,这样可好?”

    司马蘅看了看桌案的木牍,见光线差不多了,便点头道:“你去门边守着,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如应了声,自转身出了内室。

    等小如出后,司马蘅看着在宫灯下照印着的木牍,然后挽起袖子,提起了笔,可到了最后,却是无法写下一字,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说?直到这一刻又发现,她与刘曜之间无太多的话可说。若是写下她的平安,这样一来,似乎又显得太过亲密,她与他之间不该是这种互报近况的关系。若是说约定之事,这事似乎又不必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回来到了这南方,这说明了她与他不会再有交集。

    司马蘅有些颓废的放下笔,下午司马睿说的没有错,她就是这样犹豫不决,平白给自己一些苦闷。

    司马蘅站起了身子,走到妆案前,打开案上的一个木盒,露出里面的一把短小的匕首。这把匕首是刘曜送她防身的那把,她曾把它遗失过。后来刘曜又把它找回给了她,本以为会把它刺向敌人,谁不知后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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