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蘅微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阴沉着脸的陌生男人,再听着妇人的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都要饿死了,我看,就算给了东西吃,也不见得能做什么活计。”男人打量了司马蘅与小如两眼,便满脸不屑的开了口。
“不会的,大爷你看。”说着,那妇人便上前扶起司马蘅,然后用衣袖用力的在司马蘅脸上擦了两把:“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公子身边侍候的人粗了可不好。再说,这也不用多少钱买,大爷只要赏口饭吃,便可以得到两个侍婢,错过了可没有了。”
司马蘅只觉得被妇人擦过的脸火辣辣的疼,再听了妇人的话,却是要让她去做侍婢?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要把她们卖了?
小如最先反应过来,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清白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去做侍婢,不可能的,你是什么人,竟敢把我们卖了?”说着,便扑向那妇人。
妇人却是一扭身闪开:“我是为你们好,难得大爷肯收留,要不然你们可得饿死了。”然后又看向男子:“大爷看看,是个清白人家的,要不是灾祸,要买可不便宜呢。”
那男子听了便有些意动,再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司马蘅两人,最后点了点头:“那就收下看看吧。”说着,便扬起手,就有两个少年男仆走了过来,便吩咐他们:“把她们两个拉下去,给点吃的,然后再把她们收拾干净了。”
两男仆齐声应诺。
小如顿时大急,护住司马蘅:“你们不可以让我们做侍婢,你们真是大胆,可知我们是谁?”
那男子却是冷笑一声:“不管你们先前是何身份,落到这般田地,就不再是什么高贵之人。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听话,看中你们是你们的福气。若不然,这样下去,你们饿死都有可能。”
小如却是不屑的呸了一声:“我们不需要你的好心,就算饿死,也不可能去做你们的侍婢。”
“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可知大爷是何人。”那妇人却是开了口:“他可是洛阳城里首富大人家的管事,找你们就是让你们去侍候小姐的,那可是个好差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你们还往外推,真是不识好人心。”
小如回头怒瞪着妇人:“都怪你,我们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有何资格卖我们?”
“若不是我,你们早饿死,你们这条命可是我救的,你说我可有资格?”妇人一脸的自得。
“罢了,这样不是心甘情愿,强求了,到时服侍不好,也让人心烦。”男子听着两人的争吵,眉头皱得更紧:“如今,卖儿卖女的不再少数,不差这两个。”说着,却是要转身离开。
妇人一看便急了,忙扑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大爷别走,她们真是好的。”
那男子却是一把甩开妇人:“把你的手拿开,听你的话前来,已经是个错误了,莫要再作纠缠。”
“管事大人,我们姐妹愿跟你离开。”司马蘅在这时,轻轻的开了口:“只是我们已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身子虚弱,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小如一听,吃惊的睁大眼睛,忙要开口,司马蘅却是制止了她:“我们这样下去,是要饿死的,若是管事大人肯收留,却是天大的好事。”
那妇人听了这话,也是眉开眼笑:“是了是了,就是这样,什么事也比不得命大。”
小如恼怒的回头,用力的瞪了妇人一眼。
那管事听了司马蘅说话,便回头细细看了她两眼:“说话倒是有规有矩,看上去倒是不错,既然你们心甘情愿,那么,就走吧。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成了府里侍婢,那么日后若是做了错事,那是绝不轻饶的。”
司马蘅点点头,表示明白。
小如却是要哭了出来,嚅动着嘴唇,悲痛的看着司马蘅,但却无法去改变她。
洛阳首富王家,司马蘅也是知道的,当她还是清河公主时,便有听司马睿提到过。说他们家经营绸缎,瓷器,却是为商有道,赚了不少钱币。虽说商人低贱,但因富有,在家也是有奴有婢,过得比很多贵人都好。
司马睿曾对司马蘅说过,不要瞧不起这些商人,危难时,说不定他们会活得更长久。
这时,对这话,司马蘅深有体会,她曾经贵为公主,那时对这些商户自是不屑一顾的,可如今,她风光不在,却是沦为了她眼里是低贱之人的奴婢。若是他们低贱,那么这会为了活命,她更是低贱过他们。
洛阳城的国君换成了胡人,不再是以前的晋王,而是汉王。王家的生意却是大受了影响,胡人称王,自有胡人来做生意,他们这些以前的晋人,自是被排斥在外。
洛阳城里呆不下去,便只好往南而去,于是举家迁徙。只因常年下来的积蓄,所以就算搬走,那声势也不会小。
王家小姐随身的婢女是有了的,司马蘅与小如前去也不过是在路上做些粗活。这样的粗活婢女以前也是有的,只是在战乱时,偷跑走了。于是,王家便想买些便宜的难民回去,虽说便宜,但也要懂些规矩的,一般的丫头,却是让王家看不上。
为了慎重起见,便让管事亲自出马去挑选奴婢。
司马蘅与小如被王家管事带回去以后,便只交给一个管事妈妈处理,那管事妈妈先让司马蘅两人饱吃一顿后,然后再带她们去梳洗。
梳洗时,小如才有机会开口说话:“姑娘,你怎么就能应允来当婢女。这让公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司马蘅却是一笑:“景文阿兄曾说过,让我做个聪明的女子。与其饿死,不如生存下来。做婢女怎么了,只要能活下来,便就是好的。”
小如却是急得直跺脚,却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最后无奈的道:“那有什么活交给小如做就好了,姑娘不能做。”
“那如何能行?”司马蘅拉过小如的双手:“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却是要相依为命了,活计我没有做过,你可得多教我。”
小如眼眶红了起来,只有难受的叫了一声:“姑娘。”
司马蘅却还是笑着,然后无所畏的道:“自出城来便好久没有梳洗过了,这会却是要好好的洗漱一翻,身上都长出蚤子来了。”
“小如来侍候姑娘。”小如听了,忙擦了擦双眼,上前替司马蘅解下衣带,褪下早已失去颜色,充满了异味的衣裳。
司马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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