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不淡定了,想起苏远尘临走时的话,有一丝疑虑闪过心头。
苏昀双眉微蹙,如此暗沉的环境年晨曦竟然看在眼里,想想让苏昀这样心思纯净,表里如一,喜怒皆形于色的人天天要装的淡然清逸,能做到今天真的不容易。
苏昀压下心中的疑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知道我去打探别人最后可能自己暴露无疑,还是你出面比较好。”
年晨曦道:“到时候就约他来韵华楼吧。我易容你原本的样子去会会他。只是以后江湖上传开苏昀是个瘸子,你别秋后算账就好。”
苏昀闻言大笑:“这才好,省的像现在一样莫名其妙就被陌生女子缠上,那些说词真真是千奇百怪。你这张脸那就是祸水根源啊!”
年晨曦随苏昀淡淡的笑了笑,依然从容如初:“不早了,快回府吧,风流大将军小心被人以为夜会佳人乐不思蜀。”
“好,四层人少方便一些,你明天先过了考较,之后才能有带朋友的资格。莘栖把关,好歹算我徒弟,留点面子!”苏昀起身展了展衣摆又嘱咐道。
年晨曦答道:“晓得了,大将军慢走。”
待看到苏昀已经出了韵华楼,年晨曦淡淡开口:“程叔,这边坐吧。”
只见一个人影恍惚间端坐在刚刚苏昀坐过的椅子上。程枫已是天命之年,但身形挺拔,不显老态,要不是斑斑的霜鬓出卖了他的年纪还以为是年晨曦的父辈。按理,年晨曦和苏昀都是程枫的儿孙一辈,可他却坚持让他们叫他“程叔”。
似乎看出年晨曦的担忧,程枫宽慰:“少爷,昀少主也就您面前原形毕露点,在外基本无可挑剔。半年不见,少爷身子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程叔,那件事情您怎么还在自责。是我让你们挪来巨石,也是我下令开启机关的。” 听出程枫话里的惭愧,年晨曦就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陈述道。
程枫有点不解:“少爷,老身一直觉得昀少主和您手足情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年晨曦举目看向窗外,片刻道:“昀重感情,事事随性而至,我一直都信他。但您了解,以过去他的脾性若知道我们的事情,会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么?而且也不意味着他能长期信我帮我。所以,若能在生死关头给他最需要的情谊,他这样的人,会记住一辈子。那次是我故意让受力面变大的,这样的重伤我已料到。如果提前和您说,您一定不答应我。所以您不用自责。”
夜风渐大,年晨曦抬手关上窗,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听着他以温润的声音讲的却是自己生死攸关的事情,任谁都会背脊发冷,毛发直立。程枫却明白,年晨溪尽管算计苏昀,但这些年来他心里真正在意的除了自己便是苏昀,也只会在他们面前解释自己真正的想法。程枫又想到了年晨溪的身体:“少爷现在行走还吃力吗?老身帮少爷再看看。”
年晨曦没有回答,从椅子上悠悠站了起来走向厢门,黑漆漆的屋里,他竟然能清晰的知道如何避过桌椅和柜子屏风,走回窗边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飞签。开口道:“其实状元殿试时,若吃些聚玉丹我勉强可以获胜。但总觉得只有昀最适合。昀的豁达和明朗是天生的,在军营他可以如鱼得水,并迅速获得朱襄的赏识,这点,我不如他。所以让他代我走第一步。”低头略略想了想接着道“无尽的黑暗人都会松怠,总要有点光明,您明日告诉他我大好了,准备准备半年内接过来吧。”
年晨溪拿着木签让程枫带自己通过天井来到三层博识堂,三楼暗厢已经点上灯,想来是苏昀临走前有交代。柔光下,年晨溪面貌平平,想来是进京方便起见已做易容。
年晨溪交代程枫唤来止水和探月。不一会厢门打开,两个二十来岁张相一模一样,面容清秀的青年走了进来向年晨溪行礼。原来两人竟是一对双胞胎。
年晨溪点点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拿着木签,左右轻按几下就见一个长形的纸签跳了出来,慢慢打开扫了一眼内容便在烛台上点着,燃烬后出声说道:“止水,五日内把京城所有名门望族,大小官吏的画像赶出来。”
“是,公子。”左边一脸严肃的青年答道。看来右边那个浅浅微笑的叫探月了。
“探月,交代尉迟涵府里的人,无意中把暗卫获知的凌清沫行踪透漏给尉迟涵,不管是英雄救美,还是频频偶遇,你看着安排,尉迟涵必不会错失良机,不要暴露自己就好。总之,要在一个月内能让凌清沫倾心尉迟涵。”
“是,公子。”探月依旧挂着笑脸,不急不缓,竟也把年晨溪的气韵学了三分。止水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探月,心中纳闷,不是吧,女儿家的心思也可以搞定,哥哥你太强了!
年晨溪交代完毕,打开暗门,只见衣带飘了几飘就从天井轻轻落到了一层地面,他在地面的左上角反复摸索直到发现一凹槽细细拍了两下,一条一人宽的暗道豁然承于眼前,穿过暗道,竟然来到一处地窖。年晨溪静立片刻,确认周围无人,便闪身出了地窖,今天的路都是第一次走,他依然从容不迫的漫步走向自己的住处。
这里是隔着韵华楼两条街的“云升客栈”----程枫两年前在京城建的熙云教的第一个据点。夜色深沉,客人基本都已回房,显然没人会注意到夜色里那个清逸柔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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