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和洪虎踏上了出门打怪的征程。
拿起武器（火云鞭）戴好护身符（天命师亲手特制），目标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女娲石。
清风山人迹罕至，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上半山腰，看日出到天色大亮，阳光明媚，除了有一条青蛇爬过，全然没有遇到拦截者。
“咦，上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我开始觉得疑惑：“天命师让我帮助你夺取女娲石，还给了我这么多装备，我还以为会遇到很多妖怪拦截呢。”
“洛阳城没有妖怪。”洪虎拿出绘制好的地形图查看：“山里只有一条神龙，是女娲石的护宝妖魔。”
“神龙？那我真想见见。人家都说神龙比妖龙伟大，我要看看到底有多伟大。”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猛然心下一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四周景物并没有什么不同，威压却扑面而来，呼吸变得艰难，情绪变得焦躁，我停下脚步四处观望，潜意识一直敲打提醒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要跳出来。
洪虎凑过来问我:“花宣，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我立即点头。“你也觉得气息不对吗？”
洪虎摇头：“鸟叫虫鸣，全都听不见了。”
我仔细辨听，的确如此。
那些吱吱喳喳叫的欢畅的鸟儿虫儿，此刻仿佛不约而同全部睡着了。参天树林寂静得像死了一般，安静得可怕。
刚才还灿烂明艳的日光骤然黯淡下去，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上空。抬头看天空，一头巨大无比的青色巨龙盘旋，居高临下望着我们。紧接响起一个轰隆的声音。“汝等胆敢擅闯清风山，所谓何事？”
守护神龙……出现了。
这就是神龙？果然不同凡响。光凭强大的威压就已经逼迫得人想匍匐求饶。
洪虎抱了拳道：“神龙大人，我是来求取女娲石的。你可以把女娲石给我吗？我要用它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翻了个白眼。“笨蛋小虎哥，女娲石是上古神器，是很厉害的宝物哎，你以为你说要人家就会给吗？”
神龙：“好，我把女娲石给你。”
……扑通一声我倒在地上。守护神龙这么好说话？
“但是，有条件。”伏在云端遮天蔽日的神龙冷酷凝望着我们，慢条斯理地说道：“一物换一物。我把女娲石给你，你也得用什么宝贝来和我换才行。”
“你要什么宝贝？”
“就把她给我吧。”神龙尾巴一甩指向我，喉咙里发出嘿嘿嘿的猥琐笑声。“我在这山里守护了一万年，已经一万年没有遇到过母龙了。只要这条母龙肯留下陪我，我就把女娲石给你。怎么样啊嘿嘿嘿嘿。”
扑通一声我再次倒地。
这样猥琐不堪、发出□下流笑声的长虫，居然会是压制了妖龙族、伟大神圣令人尊敬的神龙？不能忍受！
啪！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抽出火云鞭一鞭子甩了过去。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我这看似螳臂当车的小小一鞭，竟然抽得那神龙惨叫一声，周身爆炸散出一阵白雾。白雾过后，巨大的神龙不见了，掉落在面前草地上的是长不到一寸的青色小蛇。
小青蛇哇哇扭动着尾巴惨叫着：“好疼，好疼，你那鞭子抽得我好疼！呜呜呜！”
我和洪虎吃惊得有半刻钟说不出话。
半刻钟后，我听到洪虎呆呆的声音：“你、你就是神龙？”
小青蛇抱着尾巴神气活现地说：“哼，看到本神龙的真身是你们走运。好了，别说废话，你这条母龙到底留不留下来陪我？”
啪，洪虎一个漂亮的右旋腿踢上去，踩住了小蛇的尾巴。
小青蛇扭动着尾巴满地打滚：“哇哇哇，好疼好疼！别打了别打了！”
于是明白了，这只是条用幻术唬人看似威风的……神龙。或许称他小青蛇更合适？我们妖龙族怎么会这种东西压制上了上万年？
“好了别废话了！”洪虎脚踩着蛇尾巴，我则握着火云鞭威胁道：“女娲石，交出来！”
“别打了，我交，我把女娲石交给你们就是了。”
小青蛇颤颤巍巍地蜷缩成一团，张嘴吐出一个圆圆的小石头，散发着红光飘到半空中。委委屈屈地说：“这就是你们要的女娲石了。”
“算你识相。”我满意地放开了蛇尾，伸手去抓那颗圆圆的石头。
十指相握，将那女娲石抓在手心的一瞬间，忽然红光大亮，手心深处滚烫无比。剧烈的沸度一直蔓延到心底，身体焦灼几乎要爆炸。
这女娲石有问题，那小青蛇拿假石头骗我！
“吾并没有骗你，这是真正的女娲石。”
仿佛听到了我内心所想，面前的小青蛇淡漠地向我澄清事实。不，不该再叫它小青蛇，此刻浮于我面前的是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青色巨龙，身长万丈盘旋了整个山脉，周身散发的冷酷威压令整个清风山都发沉。
“你是……神龙？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是的。”
刚才孱弱渺小的青蛇模样样好像只是巨龙的一个无聊玩笑。
我呆呆地看着对方，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在对方强大的威压之下，我心悸得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这就是神龙与妖龙的巨大差异吗？
“吾乃女娲石的护宝妖魔，若是想得到女娲石，必须回答出正确的答案。”
“正确的答案？你要什么答案？我不明白……”
神龙冰冷的瞳孔注视着我。“汝此生轮回，所为何事？”
心像是一下子被抓住了，猛然揪紧。明明听不懂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在喧嚣。有什么东西想说出口，话语到了嘴边却倾诉不出来。我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誓言，重要的人，重要的过往。那究竟是什么，必须要想起来。
“汝，需通过考验……”
耳边轰隆响起神龙冷酷的宣判，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
“你是集合了天地万物精华与灵气形成的一滴露珠，所以，就叫你神露吧……”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模模糊糊，似近似远。那声音清脆冷冽，像是裹着一层雾气，飘飘渺渺听不清楚。
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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