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狗蛋,你这是从哪来,发财啦,看样子有钱了,都上龙源楼来吃饭了!您请上座!看茶!”吆喝的是龙源楼的周掌柜,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狗蛋,周掌柜心里吃惊不小,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出来招呼,狗蛋是什么人?不久前还是个经常来龙源楼门口乞讨的叫花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整天蓬头垢面,谁见谁嫌的货色,无亲无家,又没地,怎么养活自己,想找份活儿也不容易,只能乞讨为生,住在破庙里,讨到就吃,讨不到只能饿肚子,可是如今却来了个大变样,周掌柜能在和亲王名下的龙源楼做掌柜一做就是十多年,眼色差不了,狗蛋这身衣服没有个几百文钱绝做不下来,这要是以前,别说几百文,就是几文,周掌柜相信狗蛋就是把自己一身都抖散了也抖不出来,这才多久不见,难道狗蛋真是碰到什么好运了?
不管怎么想,吃惊归吃惊,上门是客,周掌柜面上不显声色,面上的殷勤一如既往,在外做事,谁都不得罪,开门做生意求得首先就是一个和气,和气才能生财不是。
“嘿嘿,周掌柜,以后别叫我狗蛋啦,我也有名字了,华建仁。”狗蛋嘿嘿一笑,生怕周掌柜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还沾了茶水像模像样地在桌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虽然写得东倒西歪,不过字周掌柜却是看清楚了。
这一看,周掌柜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一张嘴张大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狗蛋,震惊溢于言表,半字不识的狗蛋不但有了名字,还会写!
周掌柜使劲摇摇头,是不是看花了,听错了,还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眼花了?这是狗蛋吗?是别人吧,一定是!
“周掌柜,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吃顿饭,以前我在龙源楼门外乞讨,你也没撵我,还会把剩菜剩饭留给我,要不是你,我狗蛋活不到今天,更不会有今天的华建仁!”狗蛋摸摸头,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地笑着。
周掌柜眨眨眼,是狗蛋,还是那个只会傻笑的狗蛋。
“二毛,让厨房赶紧弄几个菜上来!”周掌柜也不客气,往狗蛋身边一坐,吃饭是小,弄清楚狗蛋身上发生了什么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好嘞!”
“狗,不是,华兄,你倒是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才一阵子不见,你就成今天这样了?”提过茶壶,给狗蛋续水,周掌柜有些好笑,以前没人看得起的狗蛋已经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嘿嘿,周掌柜,你也不习惯叫我名字吧,我一开始也不习惯,别人叫我华建仁,我一点都反应不过来,不过先生说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先生?你上学堂了?”周掌柜是越听越糊涂。
“不是,我这么大个人了,想上也不可能了。”言语间充满了遗撼,要是自己早点遇上现在的老板该多好。
“你没上学堂,怎么识字了,华兄,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我这被你急得!”
“知道城东那片新房子吗?”
“知道,你去那儿啦?”
“嗯,那几天什么都不讨到,听别人说那里有了大变化,我就想过去碰碰运气,说不定遇到什么大贵人,随便赏点什么,也够我过阵日子了,这样想就过去了,没想到过去居然碰到人家在招工,我狗蛋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如果可以也想凭本事养活自己,好好过日子,当下就报了名,进了工厂做工,嘿嘿,然后就是掌柜你看到的这样子!”
“吹牛!你就吹吧,我周掌柜还不知道一个月做个小工有多少工钱,你还要吃要喝,还想买身好衣服,没个一年半载,你别想有这钱!”周掌声柜一脸不信,也相信不了,以龙源楼为例,算是对下面伙计好的了,一个月顶多也就五百文工钱,除去各种开支,寻常人家过年时能舍得做身新衣都是幸福的,狗蛋这才干了多久,就穿上了,谁相信!
“谁说我吹年!周掌柜,你知道我现在一月工钱是多少吗?”似乎周掌柜脸上的怀疑刺激了狗蛋,狗蛋一脸红色,声音也大了不少。
“多少,能有八百文?”现在的行情一个伙计的月工钱普遍在四百文左右,差的三百文,好的比如龙源楼可以到五百文,八百文那只是偶尔听说,可人家那活儿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嘿嘿,八百文,哼!”狗蛋嗤笑,明显就是周掌柜说低了。
“告诉你,一两银子!”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要没几分底气,他能来龙源楼请客吗,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吗。
狗蛋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吸气声,两人坐的地方是龙源楼的大堂,人来人往,不知不觉中,周围人都让两人说话的内容给吸引过来,一听月钱足有一两银子,都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气,乖乖,一两银子是多少,一千文铜钱,有人眼里开始冒花花,这要买多少东西,一斤猪肉不过十文钱,就是上等好米也可以足足买上一石还有找补,干一个月就能买上一石好米?谁都没敢想过,偏偏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你不是来骗人的吧!”周围不知是谁突然冒了一句,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去哪找这么好的活儿。
“我骗你们干嘛,我告诉你们,这还不止,工作期间厂里免费提供伙食,白饭,有肉有菜有汤,管饱,每月算工钱的时候还可以领劳保,干五天休息两天,一天工作四个时辰。”
“什么是劳保?”有人又问了。
“就是劳动保护用品,衣服,鞋子,口罩,手套,香皂,肥皂,牙刷这些也发,总之,只要你在厂里干活,那工钱就是尽拿,什么都不用开销。”
“这么好?”
“还不止,休息的时候,厂里还请了先生教大家识字,说大家识字了才能看得懂合同,什么都给写在纸上,按了手印,不欺骗我们,也让大家放心,我这名字就是先生给帮起的。”
“他们还要人吗?”尽管狗蛋讲得这些他们不是很懂,不过月钱一两银子在场的每个人都记住了,来酒楼吃饭的人有两种,权贵之人,这些人一来便上了雅座包间,绝不会在大堂里就坐,剩下的就是现在围在一起的这些人,忙活一阵,朋友间聚在一起,一壶小酒,几碟下酒菜,天南地北地聊着,一两银子的月钱同样吸引着他们。
“要,城东那儿老板专门弄了个门面招人,听说要长期招下去,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带往日一起乞讨的兄弟过去,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饭吃起来都特别香!”
“那铺子叫什么,大家到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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