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竹只将脸埋在他怀里,手臂象征性用力地圈禁厉苏辽的脖子,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不过这意思很明显。
张斯玮气得面色发白:“钟静竹,过来!”钟静竹当然不听他的,依旧无视一般地将后脑勺对着他。
一气之下,张斯玮干脆去抓她,手背厉苏辽拍开,十分响亮的一声,让屋子里原本还在哄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张斯玮,我警告你,不要对盼盼动手动脚,她是我女朋友。”厉苏辽敛起笑容,异于平时的冷酷。
“钟静竹,好样的,攀高枝了是不是?”张斯玮克制着自己,明知道不能和厉苏辽动手,可实在是气得不行了,唯有将矛头转向钟静竹,“装得跟处似的,到底和多少男人睡过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张斯玮话音方落,就被厉苏辽一拳撂倒在地上,似乎还不够解气,他又踹了一脚,把试图爬起来的张斯玮又踹翻在地上。
房间里的人终于看不下去,尽管不知道厉苏辽的身份,可是都揣测着万一时候张斯玮算起账,说他们都不肯帮忙,那就要遭大霉了,一时将厉苏辽团团围住。
厉苏辽不慌不忙地牵住钟静竹的手,俯视张斯玮:“知不知道张家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你弄出来?”
张斯玮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机,捂住被厉苏辽击中的嘴,觉得门牙都松动了,不知是痛了还是怕了,沉默不语。
“要换届了,不知道你舅舅还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保你。”厉苏辽语调平静,却在张斯玮心里激起千层浪,“不如我们打个赌?”
“厉少,不过是个女人,也值得你我大动干戈?”张斯玮的调调明显弱了,有服软讨好的意思。
“我说过,盼盼是我的女朋友。”厉苏辽强调,“况且,要对付你怎么能算大动干戈呢?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厉苏辽,你别太过分,这里到底是我的地盘,我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又怎么样?!”张斯玮觉得自己已经被厉苏辽逼上了绝路,听他的口气,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厉苏辽也弄倒再说。
“就你那点能耐,只能对付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厉苏辽抬手看了看腕表,“对了,我还报了警,也差不多该到了。”
一分不差,外面冲进来一队穿着警服的,大约七八个人,肖师兄首当其冲,全副武装的,光看着就让人胆寒。
“我去看看梁池。”钟静竹总算是平复了,从厉苏辽的手掌里抽出小手,跑去角落看梁池的伤情。
他表情很痛苦,一定是伤的不轻了,身上那么多见血的伤口,钟静竹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眼眶又红起来。
“厉苏辽,快叫救护车。”有点哽咽,那种替别人着急的神情让厉苏辽吃味不已:“已经叫了。”不过他做事,一贯是这么周全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张斯玮不服气,被扭住了双手还不安生,挣扎不停。“聚众吸毒,故意伤人,罪名可多了。”肖师兄原本停在钟静竹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冷笑道。
“手是他们动的,和我没有关系。”张斯玮狡辩。肖师兄见多了这样反抗的罪犯,轻描淡写道:“现在说没用,先到局里去。”
梁池也被随后赶来的救护车运走,钟静竹左右不离地跟着,那么多的血,她都怀疑梁池是不是还能活的成。
急症室里的医生竟然又是上次那一位冒充脑科的,他也惊讶:“我一年难得论几次班,怎么每次你们就上赶着来?”
钟静竹沉默地站在一边,也不回嘴,一声觉得无趣,清洗了双手,开始缝合伤口。缝完伤口,又被推去拍片。钟静竹照样跟着。
厉苏辽却被医生拉住调侃。“这小子是你情敌吧?”厉苏辽淡定地看他一眼,竟然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立刻讨好道,“放心,我故意给他多缝了两针。”
厉苏辽的眼神变得有点无语,多么幼稚的行为,可为什么他挺高兴的。“不过我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医生忽然转了话题,“之前我见到他好几次,后来有一次他受了点伤,也是你那小女朋友陪着来的,就把我给揭穿了,我觉得吧,没这么巧。”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露馅了,好像…还把责任推给我了。”厉苏辽忽然笑起来,嘴角一勾,有点不怀好意。
“这…是不是那丫头告诉你的?”医生一凌,“必须不能,我们多少年的兄弟!她这简直是挑拨离间!红颜祸水!”
见厉苏辽依旧是用那眼神瞄他,又有点泄气了:“我是说了一点,是因为那丫头凶啊,是她逼我的,你不知道她多粗暴!竟然拿药砸我!”
“哦,你不是小姜飞刀吗?”厉苏辽揶揄。“我倒是真想拿手术刀戳死她算了,不过能你不找我算账?”医生自以为十分了解厉苏辽的为人。
“盼盼什么都没告诉我,是我猜的,姜青粤,二十几年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此地无银三百两。”厉苏辽才是真正了解兄弟并以此挫败对手的人。
从头到脚拍了五处片子,脑袋倒好,不过肋骨断了三根,左手腕和右脚踝也都骨裂了,估计总要住个几天院。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钟静竹小心地合上病房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力气花光了,靠着走廊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盼盼。”厉苏辽见她这幅模样,也有点心疼,走过去将她抱住,钟静竹靠着他的肩膀,终于有了几分安心。
“谢谢你。”之前哭得凶了,现在说话还带着一点鼻音。“保护你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厉苏辽轻笑。
两人就这么拥抱了许久,钟静竹忽然记起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厉苏辽,我想见一见魏甘宁。”
“他…不是故意见死不救,只是想把机会留给我。”厉苏辽以为钟静竹计较魏甘宁的行为,忍不住帮他开脱,虽然自己刚刚也已经严厉地批判过他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件事情。”她连忙摇头,厉苏辽的出现必然是魏甘宁的所作所为,不然还能是乔乔吗?避她不及的,想到这里,钟静竹还有点愤懑。
“那是什么事?”厉苏辽好奇。“不能告诉你。”钟静竹抿着嘴,很严肃的模样,看来…是件大事。厉苏辽也从原本的好奇变得不痛快,两人什么时候熟到有事可聊了,还不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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