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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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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哎哟,无礼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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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着挂电话。”张斯玮似乎猜到了钟静竹下一步的举动,出言提醒,“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聊。”

    “什么事?”钟静竹叹了口气,咬牙坚持听下去。“你那位姐夫,叫梁池的,在我这里做客呢。”张斯玮笑眯眯的,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说什么?”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手机往耳边送了送。“今天他突然闯进来,号称要为钟宁兰报仇,竟然敢孤身一个人来,真是活腻了。”极尽轻蔑,“他现在大概走不了了,你要不要过来接他?”

    “你们在哪儿?”钟静竹有点着急,梁池和他结下的仇恨绝对不小,如今张斯玮这样得意洋洋的口气,必然是讨到了什么大便宜。

    “我们常去的那间。”他最后还是买了个关子,啪地挂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钟静竹喘不过气。

    她甚至来不及把衣服换了,只披了件外套,方峻在她的大床上睡得很沉,她反锁了家门,匆匆离开。

    如果说瑶池是本市最贵的娱乐场所,那么锦瑟一定是最龙蛇混杂的,这里管理松散,随时可能发生流血事件,可它却拥有全市最好的调酒师。

    钟静竹已经七年没有踏足过这里,竟然没有多少改变,灯光依旧旖旎得叫人晕眩,嘈杂终年不变,很难听的乐队和走调的驻唱。

    穿过走廊,竟然看到张斯玮所谓的小弟等在门口,她还记得,这个男人七年前还是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最喜欢嫂子嫂子地奉承她,彼时不觉得他的嘴脸奸邪,可是当下看过去,总觉得不怀好意。

    “嫂子,张哥等你很久了。”他依旧喊她嫂子,依旧是很讨好的模样,从前他曾喊张斯玮玮哥,被张斯玮往死里揍,钟静竹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拼了命全家,现在想来,确实可笑。

    “别喊我嫂子,我跟张斯玮不熟。”钟静竹冷冷地扫他一眼,男人没趣地撇撇嘴,却依旧帮她推开了门。

    里头唱歌的,劝酒的,像炸开的锅子,闹哄哄的,让人觉得烦躁。看见钟静竹走进来,都停下了手边的事情,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张斯玮正给怀里的女人灌酒,动作有点粗鲁,箍着下巴,也不管她被呛到了,咳得很大声,酒顺着脸颊淌下来,白纱的抹胸湿了一大片。

    从前张斯玮也骗她喝酒,她懂疾言厉色地拒绝,好在他也没有用这么粗暴的举动对待过她。她心情有点复杂,如果他早就暴露了本来面目,自己也许就不会再和他厮混了。

    “钟静竹,从前我找你你可没这么积极,总是推三阻四的,这一次倒是来得快。”张斯玮将女伴推到一边,抽出纸巾揩着手上沾染的酒渍,“是为了…你姐夫?”

    他走近,与钟静竹面对面地站着,一高一矮,一个是嬉皮笑脸,另一个却是面色凝重。“梁池呢?”钟静竹不想和他废话,开门见山道。

    “钟静竹,原本我们在一起,你连手都不肯让我摸,更别说是亲吻了,我一直以为你有多正经,原来也不过是个□。”张斯玮笑起来,眼角的伤疤被挤得很明显,“一个觊觎自己姐姐男人的□!”

    钟静竹完全被他的话完全压住,侧头避开张斯玮的视线,他却不肯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钟静竹,你的悲伤愤怒都是装出来的吧?你其实心里很高兴吧,你姐姐死了,梁池就是你的了!”张斯玮继续着自己的臆想,恶毒地猜测。

    “你闭嘴!我没有!”钟静竹大声地否认,响亮的声音在包间里回荡,她怎么会有这么肮脏而龌龊的想法!

    “钟静竹,你抖什么?”张斯玮哈哈大笑,忽然面色一变,“是不是以为把我弄进去,你就可以和梁池双数双飞了?你可别忘了,我是个记仇的人!锱铢必较。”

    “你想怎么样?”钟静竹挣扎着很用力,终于摆脱了张斯玮的控制,急急地退开两步,画出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她的举动在张斯玮眼里幼稚到了极点,“就算你逃得掉,你不管梁池的死活了吗?”

    “他在哪儿?”钟静竹又惊慌起来,包间里光线并不好,暗沉沉的,让她看不见周遭的环境。

    “做什么?”张斯玮显得十分得意,“他当年对我做了什么,我当然要十倍奉还。”向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走向吧台。

    梁池是被他们从吧台后面拖出来的,闭着眼睛,应该是晕过去了,身体微微蜷起,捂着胸口,像是很难受。

    “你对他做了什么!”钟静竹扑上去,鼻间是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梁池应该受伤了。头顶的大灯亮起来,梁池白皙的面孔上青青红红,有好几个地方破了皮。

    “我还没去找他算账呢,他就自己送上门了。”张斯玮踢了他一脚,“他当年打断我三根肋骨,我今天就要把他的肋骨全部拆了!”一挥手,身边的所谓手下就要冲上来对付梁池。

    钟静竹用力地将他抱在怀里,仰头警告张斯玮:“我是警察,你敢伤人,我就能把你再送回去坐牢。”

    不提还好,一提起坐牢这件事情,张斯玮的眼睛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明显地凸了出来:“送我回去坐牢?你倒是试试?”

    他大掌掐着钟静竹的脖子,很用力,再多一份力气,她的脖子就该断了。长久地喘不过气,让钟静竹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接近死亡。

    张斯玮松开手,钟静竹摔坐在地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被他拉到眼前,只差半指的距离。

    “看到没有?这道疤,是我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所谓的老大叫人做的。”他指着眼角的伤疤,“用凳子砸的,就因为我不听他的,不过有什么关系,等我把伤养好了,我就花钱叫人把他做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当植物人呢。谁不服我我统统做掉了,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是提前释放了?”

    他的话让钟静竹觉得心惊胆颤,张家的势力确实发展得更好了,张斯玮的舅舅就因为张家财力,已然爬到了副市长的位置,几乎是如日中天。

    “我倒是不信,谁还能把我送进去!”张斯玮笑起来,很狰狞,“当年谁对我做过些什么,我都不会放过!尤其是梁池,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钟静竹摔在地上,挪到梁池身边,下意识地将昏迷的男人护在身后,张斯玮又阴测测地开口了:“钟静竹,他只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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