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扭伤了?”厉苏辽蹲下身,手掌握住她的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踝骨处馒头似的。钟静竹想躲,可是抬不起脚,真疼!
“我送你去医务室。”梁池方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厉苏辽身上,这一会儿终于回过神,对钟静竹道。
“还是我送她去吧。”厉苏辽没有站起来,微微抬起头,笑眼弯弯,“T大的医务室凭就诊卡才能看病,我是这里的老师,我有卡。”
厉苏辽干脆转身,背对着钟静竹:“上来吧,你走不了。”钟静竹盯着他的背脊一阵羞涩,方峻有点看不下去了,嗤道:“矫情什么呀,刚才不是搂搂抱抱摔摔躺躺的吗?”钟静竹脸颊立刻红透了,用力地瞪了方峻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趴在厉苏辽背上。
“我和你一起去。”梁池蹙了眉。“如果我没有记错,一会儿梁先生还有一段演讲。”厉苏辽背着钟静竹,身体驮着,却不影响他半点风姿,“梁先生先回去吧,盼盼这里有我。”
听见盼盼两个字,梁池的眼神微变:“我记得厉教授也有演讲。”“哦,我的演讲刚刚已经结束了。”厉苏辽轻笑,“不能现场在听梁先生的演讲,真有些遗憾。”
梁池也不再纠缠,只对钟静竹轻轻地开口:“盼盼,演讲结束了我就去医务室看你。”钟静竹觉得能在这样重要的会议上演讲必然是极大的荣幸,忙不迭地回答:“你快去吧,别迟了。”没有半点挽留的痕迹。
“医务室在这个方向。”梁池提醒道。“这边有小道,近一点。”厉苏辽面色不改。医务室其实和礼堂是同一个方向,可是为了避开和梁池同向而行,厉苏辽选择绕一点远路。
“你们俩认识?”钟静竹在厉苏辽和方峻之间转来转去,多么神似的两张脸,仔细看,方峻就是厉苏辽的浓缩版。
“哦,我们是亲戚。”厉苏辽没有明说,钟静竹却自我猜测道:“都说外甥多似舅,他是你外甥?”
“你才是他外甥!”方峻突然炸毛了,“他是我外甥,我是他舅舅!”钟静竹觉得自己被闪雷劈了一下,魂飞魄散。
厉苏辽回头,钟静竹一脸呆滞地看着他,表情很滑稽,厉苏辽笑起来:“哦,他的确是我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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