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我现在恨你,还是爱你?”悠倾然疯了似的摇晃着诺凄夜的身体。
诺凄夜不语,静静地低着头。
“你说啊。”
“你说啊。”
“你说啊。”
女子疯狂的嘶吼着。
诺凄夜忽然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我爱你。”
悠倾然一愣,忽然痴痴地笑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论我恨或不恨,爱或不爱,你爱我?
若是放到曾经,我肯定幸福的发疯。
可是如今,这幸福中伴着疼,伴着苦。
却还是同样的幸福。
悠倾然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原谅他的话,还会被伤害的,还会被忘记的。
那些痛魂牵梦绕,日日纠缠着她。
她不敢爱了。
她害怕了。
如果再一次被伤害了怎么办?
如果再次被忘记了怎么办?
这样的她还能经历的起第二次吗?
“如果你又忘记了呢?如果你又伤害我了呢?那时我该怎么办?”悠倾然天真地问道,像个孩子般一眼不眨的看着诺凄夜的眼睛。
诺凄夜紧紧的抱住她,“哪有那么多如果?”
悠倾然闭上了眼,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在心中跟着重复了一遍,哪有那么多如果?
忽然,悠倾然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滴在诺凄夜那带着尘土的白衣上,竟是诡异的形成一株曼陀罗花的形状。
悠倾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停地有血水流出。
诺凄夜不知所措起来,紧紧地抱住已经昏死过去的悠倾然。
大声的朝旁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喊,“谁来帮帮我?我的腿动不了,谁来帮帮我?”
无动于衷。
看热闹的人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诺凄夜双眼血红,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
为什么没人来帮帮我呢?
为什么当时没有医好腿呢?
为什么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无力地躺在怀里,自己却连动弹都不能?
忽然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闯入视线,大力的将怀中的悠倾然抱起来,“然交给我。”说完施展轻功,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诺凄夜呆呆的坐在原地。
无能为力。
这样的自己根本就保护不了任何人。
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保护她的,爱她的资格。
全都没有了。
张狂的大笑着,大笑着。
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医属。
若轻晨紧紧的抓着老大夫的衣领,“你说什么?”
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说着,“老夫不才,医不出这位姑娘得了何病?”
若轻晨狠狠地蹙起眉,将老大夫大力的摔在地上,“庸医。”说着,抱起床榻上的悠倾然,飞快离去。
一家又一家医属走过,竟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悠倾然患了何病。
若轻晨紧咬着牙,汗水早已浸透他的衣衫。
不停地走着,寻遍各地的名医。
一次又一次重燃希望。
一次又一次希望破灭。
就这样在煎熬中苦苦挣扎着。
一年。
两年。
三年。
四年。
眼看着快到悠倾然的二十五岁。
依旧昏睡着,昏睡着。
一如最初救她时那昏迷的两个月。
恬静的睡颜。
那双朝霞般的紫眸再也没有睁开,脸色日渐苍白。
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在太阳的映射下划出一道道浓密的黑影,显得那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晶莹了几分,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沐星皇宫。
诺凄夜日渐衰弱,连起床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不见。
这样虚弱了整整四年。
他知道,他的然出事了。
而且长达四年。
努力地支撑着眼皮,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嘶哑着嗓音,“带我去耶律的皇宫。”
当年那一个照面,他就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的身份。
耶律的王。
虽然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也感觉到死亡随时都会到来。
但至少让自己最后看悠倾然一眼。
日夜颠簸着,从沐星到耶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诺凄夜每天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
看着那苍白的脸,让人根本不忍心将他叫醒,仿佛醒来一次,就会少一次。
却还是叫了,“皇。”
诺凄夜强撑着睁开了眼。
“到了吗?”
那侍卫点了点头。
侍卫推着轮椅,慢慢的朝耶律大殿中走去。
诺凄夜已经连礼貌性的笑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很小,“她呢?”直直的看着若轻晨。
若轻晨看着他没有说话,转身带路。
床榻之上,是那无比熟悉的容颜,却那样苍白而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诺凄夜好不容易伸出手,轻轻地抓住悠倾然的一缕发。
无比眷恋的看着她。
“够了。”侍卫一愣,垂下眸欲将轮椅推走。
房门却被推开了。
一张张熟悉的脸映入视线。
全都成双入对。
妖奴妃和柳成荫。
纳兰絮和墨卿诺。
若轻颜和雪。
沐沐和那个火狐族的少女。
哦,还有两个落单的,倾墨澈和金。
人们全都打量着轮椅之上脸色苍白的诺凄夜。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
那被誉为战神的霸道和锐气早已被时光所磨灭。
如今在眼前的不过是个为情所伤,为情所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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