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寞倾毁刁钻的问题,黑堂无醉没有犹豫,“我要娶她,你会是我的长子。”
寞倾毁小脸一抽,“喂喂,我可还没有承认你呢。”小大人一般围着黑堂无醉转圈,一边打量起他来,“不过,你想要得到阿毁的认可也不是不行,想娶阿毁的娘,只要你做成阿毁的条件。”
黑堂无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小鬼脸上的笑怎么就那么的奸险?但谁叫这小鬼是寻儿的血脉呢?于是,黑堂无醉眼中温柔渐显,本就浑厚磁性的声音中也染上一丝温和,“你说,是什么条件?”
寞倾毁的小脸一下子荡开阳光笑容,两颗小虎牙更是可爱,不过任谁看着这笑容,第一个感觉的就是狡诈使坏。寞倾毁也不绕圈子:“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小人儿眉毛一挑,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倒有几番诡异。
“只要你提出来,我就会做到。”
“好!”小手儿一拍,这倒是和花千寻有几分相似,黑堂无醉腹诽,这对母子使坏的时候表情神态都是那么的相似。只听寞倾毁说着:“要娶阿毁的娘亲,也不需要太麻烦,什么聘礼呀,媒人呀,礼金呀,都省了。”然后抬起手,神秘地向着黑堂无醉招招手,示意黑堂无醉将耳朵凑过来,黑堂无醉尽管狐疑,但是还是将耳朵凑近过去:“其实吧,也没多难,就是……我现在不告诉你。”
黑堂无醉修然抬头,入眼的就是这小鬼一脸的得意样,顿时,他脑门儿一顿黑。
而其余人虽然像是各做各事,但是其实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这边,当林老祖宗听着他的曾曾曾……不知道曾到那一辈份去的小小外孙说起不要聘礼不要礼金的时候,就差黑着脸大骂败家子了。
怎么能不要聘礼和礼金呢?这可是将他林家最最最最最优秀的曾曾曾……那个不知道曾到哪里去的外孙女嫁人!他还没有嫌弃黑堂家呢,怎么能便宜了黑堂那老家伙?
不过,林老祖宗也就是腹诽一下,没骂出了。原因嘛……好吧,他绝对不是被黑堂那老东西最后对他们林家的维护的行为感动的,绝对不是!
而与林老祖宗相反的,当然是黑堂老祖宗。黑堂老祖宗那个高兴呀,但是,显然,他没有得瑟多久,就被惨无人寰的事实打击到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呢?
……
花千寻几乎可以说是被众人赶鸭子上架地穿上红嫁衣,其实也没有特意换上红嫁衣,还有什么衣服比她身上这件红旗袍还要适合作为嫁衣呢?所以,花千寻只是被众人,尤其是雪娘和花绝涟,当然还有林夫人三个人簇拥着来到了一处单独的大院子。这院子进门的时候挺美,当时不知道这院子是黑堂无醉住的。进去院子之后,花千寻的厄运来了,被三个女人外加一群丫鬟七手八脚地扒个精光,这是花千寻最狼狈的一次了,想一想,若是敌人的话,一拳揍过去也就是了。
可眼前吧,都是自家的亲人,还有长辈。于是,花千寻被扒个精光,还不能够还手,就被扔到一个大到夸张的浴池里。
“扑哧!”赫然就是花千寻华丽丽滴栽倒到大浴池里。
花千寻好不容易从泳池底部冒出头来,耳侧就听到自家妹子又是拍手又是兴奋地大叫:“阿姐,你好美!姐夫要是看到了,那眼睛这辈子偶离不开你了。……”随即像是说错话一样,“额……,姐夫的眼中现在就瞧不进别的女人。嘻嘻,阿姐,这满池的蔷薇花瓣可都是我准备的,今晚一定把阿姐打扮的漂漂亮亮。”
花千寻那个满脑门儿的冒虚汗呀,她这刚打完一仗,就莫名其妙被折腾来折腾去,怎么就要结婚了?不过她倒是不反感这样的方式。因为,结婚的那个男人眼中只有她,想到黑堂无醉,花千寻破天荒地没有挣扎,任由娘亲也好,涟儿也罢,还是外婆,或者是丫鬟们折腾来折腾去。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花千寻坐在了大大的美人镜前,任由外婆给她梳发。对于这个外婆,花千寻接触地并不多。甚至,对于林老祖宗的感情都会比这个外婆还有外公深。房间里安静地可怕,落针可闻。似乎是特意,雪娘和花绝涟退出了房间。
“今天林家的姑娘要出嫁了。”不及防,耳侧响起林夫人幽幽的声音,花千寻垂着眼,并不言语,林夫人的声音依旧:“想一想林家嫁女儿的规矩,多少的能力,就有相应地送嫁规模。外婆呀,这辈子有很多的遗憾,最大的遗憾就是将雪儿嫁给了个畜生。”
花千寻依然不作声,默默听着。
“其次呀,外婆最恨的就是没有能够亲自送雪儿上花轿,去婆家。倒让那狼心狗肺的人家小看了我的雪儿。想一想,外婆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因着规矩,让你娘吃了多少不该她吃的苦。外婆呀,守着规矩,却伤了你娘。这一次,外婆终于可以看着你嫁人了。”
……
“哎……。”许久之后,一声轻轻地叹息,花千寻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美人镜,美人镜中有她,有她外婆,她认真地看着镜子中的林夫人,看进林夫人的眼里,“外婆,我还没梳过流云髻,外婆会梳那种发髻吗?”
林夫人突然低头背身,从花千寻的角度,可以看见林夫人背过去的身子肩膀一颤一颤的。
林夫人的老眼中,那双从来精明的眼中此刻续着眼泪,最终压抑着哭声。其实,她和寻儿都知道,她们之间有一层隔阂,这个隔阂,她以为这辈子再也打不开,但是,但是……
花千寻确实不喜欢林夫人,为着规矩,林夫人放任自己的女儿受苦,尽管她并不知情,但是,作为一个溺爱自己娘亲的女儿,花千寻看不得雪娘受任何地委屈。但是,想一想,外婆也可怜。她难道就不难过吗?人家嫁女儿可以送嫁,她这辈子都没有给女儿送嫁的机会。后来的事情,怪不得外婆,只能怪花家,怪她名义上的父亲。
外婆她……,也委屈吧。哪个做娘的不想亲眼见到掌心里宠着的女儿嫁人?
如今,听到林夫人这番一说,花千寻心里算是彻底放开了成见。不过……
“外婆,林家的这条破规矩是谁定的?出嫁的女儿有多少能耐可以得到多少的优厚,这破规矩是谁定的?”花千寻很难想到,定下这条规矩的人,要不然就是视等级制度来区分人,要不就是脑子有病!
林夫人破涕而笑,擦干眼泪,转过身子,重新拿起木梳笑着说:“这个呀……,听老祖宗提过,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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