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曜的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见他松了口气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转头说:“兰嫂,将粥端过来吧。”
“好。”兰嫂应着赶紧去厨房将熬好的粥了送过来。还没有走到乔可遇面前,已经被皇甫曜早一步接过碗。
“我喂你。”他说着坐到床边,然后用匙舀了粥,体贴地慢慢吹凉,送到她的嘴边上去。
乔可遇盯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唱哪一出。
“张嘴?”他命令,用汤匙碰了碰她的唇。
乔可遇蹙眉,仍然紧抿着唇。
“是啊,乔小姐,你发了一晚上高烧,还是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这月子没做好,身子要好好调理,千万别饿着了。”兰嫂在一边帮助说着好话。
谁不知道,这大少平时别说亲自喂别人,就是真正的和颜悦色都很少。
乔可遇却不领情,她低下眸子,嗓音冷漠:“皇甫曜,孩子没了,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她知道他是因为觉得孩子没了,所以对她心存愧疚,但是她不需要,她需要的只是他远离她的生活。
这话一出,皇甫曜的动作便僵住了,唇角的笑也凝固住。
兰嫂站在那里看到气氛又要僵掉,急得暗中攥了攥了手,却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小乔儿,你是不是非要激怒我?”他冷着声音问,眼睛死死地瞪着她,仿佛要喷出火来。
乔可遇不回答,也没有再抬起头来看他,只是神情愈加冷漠。
皇甫曜托着碗的手暴起青筋,眼神如刀般刮在她的脸上。但是医生的话又响在耳边,他说乔可遇月子没有做好,又想到孩子也没有了,她一定会比自己更痛,所以只是用力地将碗搁在桌面上,负气地离开她的卧室。
兰嫂看着这对冤家,忍不住劝:“乔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乔可遇转过头来,看着站在床尾,同样忙碌了一个早晨的兰嫂,她硬下心肠说:“兰嫂,也请你回去吧。”
关于皇甫曜的人、事、物,她都不想再沾惹。
兰嫂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她的卧室。
——分隔线——
皇甫曜出了锦绣花园的社区,车子拐入主道,正是早晨九点,市区的街道正塞得厉害。几乎半都挪动不了一步,他将头枕在后椅上,疲惫地捏捏眉心。
这时仪表台的手机又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将耳机塞入耳中。
“喂,妈?”他叫。
“宝贝儿,现在在哪?”聂兰问。
“正要去公司。”皇甫曜回答。
“晚上回来趟吧,妈妈有事想和你谈谈。”聂兰说。
“嗯。”皇甫曜应,有些心不在焉。
聂兰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觉得儿子最近深沉许多,嘴张了张,那些叮嘱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心想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路上小心点。”
“好的,妈。”他应了一声,便截断了电话。
他不知道这时妈妈找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心思猜测。早晨到了公司,几个股东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也无非又是提起最近皇甫曜集团关于楼房坍塌,压死民工而牵扯出的建筑材料问题。
皇甫集团近期本来有新楼开盘,也只能押后。客户那边倒没出现退货现象,但是这阵子订单明显也少了很多,都犹在抱着观望态度。
毕竟皇甫曜的能力摆在那里,这几年多少风浪都被他化解了去。
但是几个股东却按捺不住,或者是受了唆使,连续几天都来公司使压,百让皇甫曜给他们一个说法。公司因为这件事,股票连续下跌,新楼又押着不开盘,他们拿不到收益,自然不肯罢休。
皇甫曜一晚上没睡,安抚股东的大会几乎开了一天,晚上四点才在休息室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
想起母亲的电话,便穿了衣服出门,驱车回了老宅。去的时候正好还没开饭,看到他从外面进来,一家人除了聂兰外都很诧异。
“爷爷、妈。”他打着招呼,目光掠过韩少玮,不过装作视而不见,直接坐到了母亲身边。
韩少玮仿佛也习以为常,而且最近皇甫集团不太平,他觉得皇甫曜也得意不了多久,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最近很累吧,妈让人给你熬了滋补的汤,待会多喝点。”聂兰说。
“好啊。”他应着,唇角挂着平时慵懒的笑。
“曜儿,听说股东今天又闹了?”皇甫御问,脸色维持一贯的严肃。
“股东哪天不闹。”皇甫曜笑,回望着爷爷的目光似别含深意:“事情解决了,他们自然就全闭嘴了。”
不过皇甫御活了那么久,自然道行深,点点头,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聂兰又说:“曜儿,我昨天与你舅妈去做SPA,她说想给你介绍个不错的女孩子,而且是A市军区参谋长的孙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是啊,这阵子公司不太平,还是因为这上面没有咱自己的人。你妈的意思,你不妨考虑一下。”皇甫御帮腔。
皇甫曜与汪兵韬的较量从年前一直到年后,虽然最近渐渐平息下来,但还是可以从中看出一些问题。只是皇甫御说这话,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参谋长的孙女?呵呵……好啊!妈咪不是不知道,你儿子女人备胎多的是,多一个,我也无所谓,反正玩玩而已。”皇甫曜耸肩,薄薄的唇冷冷上勾,显然是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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