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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报复突然浮上心头,她唇角勾起弧度,眼睛却冰冷的厉害,回答:“是,提早出生了,不然怎么会有刀口?”
“那孩子呢?”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激动。
乔可遇却轻笑出声,眼睛溢满讽刺地看着他,反问:“皇甫曜,如果孩子在,我还会一个人离开吗?”这答案模梭两可,却足以让皇甫曜不安。
“什么意思?”他抓着她手臂的指尖微颤,透露着他的紧张。
乔可遇不回答,只是别过头,眼睛在灯光的折射下透出泪光。
皇甫曜却执意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强迫她面对自己。他直直地看着她,眸色复杂而犀利,仿佛要直射进她的心里一般。
乔可遇暗中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提醒让自己维持脸上的冷漠,不允许自己在他的逼视下丢盔弃甲。
“乔可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忍心?”他相信她会恨自己,但是他不愿意相信她会恨得拿掉那个孩子?
他痛,痛得问不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皇甫曜是信的,眼底闪过无以附加的痛色。因为他还是了解乔可遇,如果那么孩子真的存在,她该是舍不得离开她自己出国。
乔可遇眉心微动,她回想起那天出车祸的情景,想到晨晨那么小便在保温箱里,想到她照顾晨晨这些天,那个孩子的体弱多病,想到晨晨因为早产,需要比别的孩子注射过多的那些药品,每次的哭闻不止,想到那个孩子受的那些罪。
每一次,她的心都跟着疼。
所以她心里涌起愤怒,用力地推开他,吼道:“是,我不忍心。所以你明明不在乎她,为什么还非要追着我不放?如果不是你的人追我,我便不会出车祸,孩子自然也不会出事。”
“你说什么?”他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我说我就是在你的人追的时候出的车祸。”她痛,她也会忍不住伤人。
皇甫曜却一时无法消化她带给他的消息。
难道是自己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乔可遇看着他的反应冷笑,心里终于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看着他脸上的灰败,他终于还有一丝在乎?
皇甫曜捕捉到她眼中潋滟的神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
“小乔儿,你没骗我?”
乔可遇眼波微动,别过眼去,神色依然冷漠。
“大少,乔小姐,饭已经快凉了,要先用晚饭吗?”兰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还是吃饱了再谈,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乔可遇没答话,神情有些无动于衷,她只是坐回床边背对着他们,因为应付皇甫曜而觉得疲惫。
皇甫曜则慢慢转到门口,然后侧过头对她强调:“我会查清楚的。”然后出了门。
他不会相信她的话,他相信的证据。
乔可遇晚饭也没有吃,头沉的难受,一边担心晨晨的身体状况,一边又担心皇甫曜查出什么蛛丝蚂迹。如果晨晨真落在皇甫曜手里,她这辈子也别想逃开这个男人。
想到小时候陶母找人闹事的情景,她就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落到那个地步。
这般辗转反侧地挨到深夜,外面传来门铃的声音,客厅里有些骚动。她睁开眼睛起身,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虽然有点冷,但还是抱着双肩出去。
却意外看见是汪兵韬过来了,除了他之外,客厅里还站着几个穿警服的警察。
“我们怀疑这里有人非法拘禁,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她脚刚踏进客厅,正听到有个警察对兰嫂这样说,她目光微动。
“这,这都是自己家里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皇甫曜不在,兰嫂正在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误会的,我就是被非法拘禁的人。”乔可遇说着走过来。
汪兵韬看到她,脸上明显松了口气,走上前问:“没事吧?”
“没事。”乔可遇摇摇头,有些感激他的及时赶过来。
“我们走。”汪兵韬牵起她的手,便往门口走。
“慢着。”敞开的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音,令乔可遇心头一跳。
皇甫曜这一声不但吸引了乔可遇的视线,一室的人都朝敞开的门口看过去。
他穿着外出的薄风衣踏进来,那几个警察赶紧上前打了招呼:“皇甫大少。”
自己虽然是执行公务,但是皇甫曜的背景摆在那里,人脉又广,连他们的上头都会谦让他几分,自然不敢造次。
但是另一方面,这位汪市长的公子他们也得罪不起,只是两边不是人,他们也很为难。
皇甫曜却没理他们,而是将视线落在乔可遇与汪兵韬相握的手上,然后才移到汪兵韬的脸上,问:“这三更半夜的,汪少这是要带着我的女人去哪?”
他身上的气场太强,未曾靠近,那股压迫感便直逼心头,汪兵韬握着乔可遇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乔可遇却放开汪兵韬的手,上前一步,说:“我和你根本没有关糸,你是在非法拘禁我。”
现在有汪兵韬在,她想皇甫曜总不能还一手遮天吧?
皇甫曜看着她不说话,眸子幽深,泛着冷意。
这个女人,她还真敢,真敢寻求其它男人的庇护,尤其还是在自己面前!
“大少也听到了,可遇她说跟你没有任何关糸。是不是该让大少解释一下?”汪兵韬说着话,身子已经挡在乔可遇的面前。他看了那几个怕事的警察一眼,才与皇甫曜的视线对上。
两个男人的目光相对,客厅里顿时火花四溅。
“大少,这?”执行的警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皇甫曜收回与汪兵韬对视的目光,对上乔可遇的眼睛,唇角勾起邪魅的笑,问:“非法拘禁?你们看到我绑着她了?还是我家门口有人看守,不准她出去?”
这一问将这些人全嗑住,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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