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他们这个年纪本就是多变的时候,一天一个样,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相认。
今天出了房门以后,琼枢还没有开过口,夕锦总觉得有些别扭。
平时这颗珠子叽里呱啦一大堆,还得嫌他烦。现在他不烦了,夕锦又觉得不习惯。
琼枢到底还是怕被人发现的,一颗会说话知天命的珠子,那得是多惊世骇俗的事儿。而且琼枢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人当做过神器什么的,想想当年江湖为了一颗绿珠子腥风血雨的激情岁月,琼枢就直打寒颤。
夫子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不过而立之年,看上去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正是一副读书人模样。
见他一进来,刚才还闹得不行的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
那夫子眼神在室中扫视了一圈儿,看到夕锦的时候,大约因为是生面孔,略略停顿了一下,才往下继续打量。
“点名。”那夫子淡淡一笑,其实心中谁没来谁来了早已有数。
夕锦拿出张虞给的课表看了看。
成竹书院的规矩,每天的前两节课定是要按照班级上,下午的课才是自由排的。她对二舅舅说想学琴棋书画,二舅舅便按云华的课业给她排了琴棋书画,想想也有希望她们姐妹互相照应的意思在里面。
夕锦苦笑,二舅舅可不知道,她和云华一早就结了梁子,此后一个学年都要同读,恐怕形式不怎么乐观。
夫子把名字叫了一圈,夕锦意外地听到了大表哥的名字,张程鹏也注意到了夕锦,两人都在周围细细打量,可无奈隔得太远,中间又夹了许多人,想要看到对方实在不易。
夫子看了看点名录上的名字,微微一笑。
这教室里一共二十一位学生,梅班总共二十四人,应是缺席三人。可按点名来的话,可就一人都不少了。
夫子摊开书本,不再多说,这是打算上课了。
坐在角落里的几个一直缩着的男孩,见此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摊开书。
夕锦翻开《诗经》,第一节这位夫子正是说诗词的,正是京里闺中女眷所爱的风雅之物。夕锦听说过每年到了时节,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便会轮流举办花会,除了赏花颂花,当然也不能缺了才艺一项。尤其是考验小姐们才学的赋诗,是万万不能少的。
夕锦最缺的便是这诗词歌赋,虽然书上的东西一知半解,可也只能打起精神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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